第18章 你爹不敢做的你做,你爹不敢说的你说_我在大明养生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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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爹不敢做的你做,你爹不敢说的你说

  奉天殿中。

  曹国公李文忠也已端坐在侧,明初之时,因为受到蒙元影响,宫中也流行坐塌,而且大明宫中有许多元顺帝妃嫔和宫女,内侍,将一些草原风格的习惯也带入了宫中。

  朱元章,朱标,李善长,李文忠,正盘腿坐在一张珍贵的撒马尔罕地毯上,地摊上摆放着一张南宋时宫中曾使用过的檀木桉几,桉几上有香薰,奶食,果子,茶品,茶汤。茶具既有江南隽秀的瓷器,也有波斯风格的金银器皿。

  明初,茶水有很多种服食方法。

  有冷泡法,碾磨法,冲泡法,还有各色流传自宋朝的拉花,调配工艺,有煮食茶叶法,还有与其他调理配合,加入香辛料的冲调法。

  朱元章深感喝茶方式繁复,亲自下旨,将茶叶的服食方式定为冲泡法。

  宫中的果子果品风格,种类也十分丰富,前元征服了欧洲之后,从欧洲、中亚西亚带回来了大量的工匠,庖厨,还有西方宫廷的御厨,他们也将他们制作点心的方式带回了华夏。

  比如如今桌上的茶品,就有西亚风格的茴香油饼,馓子,油香,麻糖糕,也有南宋便存在的果品,碧涧豆儿糕,五香糕,酥琼叶、到口酥等。

  几杯清茶,以羊脂白玉所盛,分别放在几人面前。

  朱元章眸子修长,品茶的时候,眼睑微垂,整张脸颊被茶雾缭绕,他轻品一口,澹笑道:“文忠啊,西番茶马贸易之事,今年获利几何?”

  曹国公李文忠不仅抓军事,抓情报,也主管大明对西番的茶马贸易,这个茶马贸易其实不单单只是茶叶和马匹,还有丝绸,药材,粮食,最重要的是瓷器和盐。

  江南自南宋起,富庶甲天下。

  丝绸,茶叶,瓷器,乃是大明赋税重项,另外就是食盐,官家给与盐引,商人随着驻军将粮草带到大军驻扎之所,获得盐引。

  这西番,也不仅仅只是海外诸国,还有如今的西藏云贵,甚至包括一部分塞外蒙古部落,自洪武三年,邓俞徐达攻克凉州,和西藏青海等地的宗教领袖凉州会盟之后,陆续有青藏等地活佛领袖,前往南京朝觐朱元章,接受了皇明的册封,之后皇明和西番的贸易,十分紧密。

  其一,青海藏地,高原缺衣少食,急缺盐巴和茶叶,而头人土司,宗教领袖,生活奢靡,喜爱皇明的丝绸和瓷器,活佛赐福,多要用到江南丝绸,可想而知丝绸茶叶珍贵。

  而大明又急缺军马,甘肃河套等地又常常被北元骚扰,只有从青藏等地进军马,为此还专门设置了西宁卫。

  不过,如今的青藏高原,内部也十分复杂,部落和派系林立,分为大小数十个派系,有佛头数十个,有的亲大明,有的亲北元,还有的两边都不得罪,从蒙元进马,卖给大明。

  册封的活佛,也多是听宣不听调。

  朱元章早有收复青海河湟之意,要知道前宋之时,就连大奸臣蔡京主政都能将青海收复,且屯兵实控。皇明自然不会比宋还弱,更为紧迫的是,随着天下太平十五年后,整个大明的手工业品,丝绸,茶叶,瓷器,开始蓬勃发展起来,这些硬通货,需要打通销路,这条路就是丝绸之路。

  北元占据了陆上丝绸之路,皇明只能通过西番茶马古道贸易,而茶马丝绸茶叶食盐,又是大明重要的赋税来源。

  听到朱元章言语,李文忠转过身来,拱手道:“启禀圣上,如今那西番大小佛头,皆威服皇明天威,自云南平定后,川蜀安靖,今年仅军马,我大明可得万匹以上,绫罗绸缎,售出五十万匹以上,西番诸头人部落,皆以军马牛羊,黄金来付,概无拖欠。”

  朱元章眯了眯眼。

  “青海河湟,历来为我华夏故土,而藏地喇嘛,多与北元沆瀣狼狈,若从云南,西宁卫两方进军,青藏可复否?”

  “不可!”

  李文忠还没有开口,韩国公李善长就惊讶出声,他面色肃穆,双眸凝重,认真说道:“圣上,不可啊。”

  “青藏等地,路途遥远,名风不俗,通蒙元而疏华夏,近狄夷而远中国,若想征服,其一后勤辎重无以为继,其二高原冻寒,唐时名将薛仁贵尚难成功,如今我皇明百姓疲蔽,国库空虚,何以轻启战衅?”

  朱标也皱眉道:“父皇,儿臣也认为不妥,如今战事频繁,百姓徭役沉重,多误农时,且云南初平,大战之后,必有灾荒啊,再说西北匪患严重,北元残匪四处游蹿,西北转运的钱粮屡遭匪劫,出兵不易。”

  对,如今的大明匪患十分猖獗。

  有些地方官府只能管到城池周边,稍微远一点,就无法实控。

  这其实也受制于如今的时代局限性,大明只能管到县太爷,乡镇是士绅的地盘,要知道朱雄英来的那个后世,即便将基层管理组织推进到村,而且有现代化枪炮武器的情况下,也是在建国之后十余年才彻底剿灭匪患。

  如今的北方,匪患猖獗,官府腐败,朱元章提议收复青藏,其实是存了迁都北方的心思。

  南京距离北方太远,北地官吏不听宣调,终究是心腹大患,为此他已经派太子朱标前去考察过开封,洛阳。

  朱元章拿起羊脂玉的茶杯,眸子盯着扭动着茶杯,笑道:“朕非为此刻去攻,乃长久之计。”

  “似这羊脂白玉,乃是于阗国所进白玉,西番去进,只得水价,我皇明去购,则是酒价,若西番归我,则我自为之,百姓得益。”

  “西辽大石牙林,距今不过百多年,想来西域定有我汉家遗风,青藏等地,元时喇嘛佛头多受北主册封,掠我汉家子民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天下与我,若得剑在手,朕必挥军西进,复我汉家儿郎还家!”

  言罢,朱元章又看向李善长,问到:“云南驻守大将,韩国公心中可有良人?”

  ……

  和朱桂聊了几句。

  朱雄英发现,这个大明的初代代王,还真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

  难怪,前世朱允炆和自己四叔朱棣都没拉下脸对他下手。

  朱允炆削藩要找借口,代地的官员便各种搜罗罪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代王朱桂这个人“脾气暴躁。”

  对,就是脾气暴躁的脾气暴躁。

  要知道,当时朱允炆已经以谋反罪收拾了好几个叔叔了,安插的罪名,纣王看了都要流泪,所以对代王也也没必要太过客气。

  可是,代地的官员们找了半天,也实在找不出罪名,而且这个人好的他们拉不下脸去编,最后朱允炆就以朱桂脾气暴躁为缘由,将他贬为庶人。

  等到四叔朱棣靖难成功,又把朱桂恢复王爵,四叔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给天下做一个表率,我朱棣绝不是朱允炆那种刻薄寡恩,薄待兄弟的天子!

  然后四叔朱棣皱眉看向了朱桂的儿子。

  兄弟你儿子实在顽皮,我身为大明天子,必须得出手管教管教啊!

  哟呵,小伙子玩的挺花啊,几十项大罪,你爹不敢做的你做,你爹不敢说的你说,王权特许,为所欲为,这就是藩王?

  真是可怜了朱桂的倒霉儿子,躲过了朱允炆,遇到自己四叔朱棣,被朱棣往死里坑,上来就罗织了几十条罪名扣在朱桂儿子头上,死了之后还给了个谥号“戾”。

  “戾”这个谥号,堪称是古代谥号中最难听的谥号之一。

  朱雄英又看了看鲁王朱檀,自己这个十叔正一脸不耐,愤愤不平,朱檀谥号“荒”,朱桂的儿子谥号“戾”,堪称是大明皇室中的卧龙凤雏了,都属于谥号中很恶心很难听那种。

  我了个去,话说要是我渡不过这八岁大劫,我这么养生,后边的文官不会也给我搞个很恶心的谥号吧……

  “当皇帝苦,当太子苦,当王爷也苦,我朱雄英命苦哇……”

  朱雄英不由撇着嘴,心中微微叹气,自己这皇嫡长孙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底下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呢。

  若是度不过这八岁大劫,指不定史书怎么磕碜我。

  那帮写史书,握着笔杆子的读书人,好坏好坏的。

  其实老朱家人才很多,尤其是初代大明的九边赛王,别看这会儿在文渊阁上课,几个皇子似乎不太上心,实际上朱元章对子孙后代管教十分严厉,甚至说是苛刻,而且这些王爷基本上除了极个别的比如说鲁王朱檀这种奇葩荒诞些,其他的都很聪明。

  但是这些少聪慧,有眼色的大明王爷们,只要去封地就藩,不出两年就会开始荒淫无道,暴虐残忍,然后被地方官员各种打小报告,在史书里写成堪比桀纣之人……

  是巧合吗?

  不是,是因为地方官员不需要贤明的藩王啊。

  你说你好好的贪财好色,那多好,地方官儿也可以把你当猪养在王府,你一来就要关心民间疾苦,四处走动,查看朝廷政策是否落实,这不正是荒淫无道的藩王吗,此等藩王,有不臣谋逆,窜立之心啊!人人诛之而后快!

  锦衣卫欺负我们,我官吏认了。

  你个外放藩王也要来凑热闹!?好,那就一起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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