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鼓舞士气
陈阳对信莹的事早有耳闻。他为避嫌故意疏于过问，原本想让老徐介入，但他又犹豫了。他犯不着这么做。即使那么一个小小的亲吻动作，也没有什么失态和不妥。乐观一点想，是救人于水火。这件事陈阳就这么琢磨了好几天，之后平平淡淡的。风还是那么冷，阳光还是那么温暖。生活中没有一点改观。
“你希望有什么改变呢？”老徐打趣的问。
“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反正觉得太平淡，有些不科学。”
“她不适合你。”
“怎么讲。说说看。”
“她还是一个学生。首先从情感上就没有经验，性格方面呢这几天大家有目共睹，我行我素。她是那种上房揭瓦型的，一般人难以驾驭。反正对我来说够呛。其次她的家庭背景，家是农村还是城市，父母是做什么的，年收入是多少。人品怎么样？”
“你说的是不是有点刨祖坟了。”
“这事就是要刨的深一些才能全面的了解。”
“我对于驾驭女性来说还是有自信的。不像你。”
“我怎么了？还好吧。”
“看你不自信的样，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回头我给你带些人参鹿茸什么的，别为了工作，把零件都给忽略的生锈了。”
“说真的，这么些年还没怎么见你对你一个女孩动情。你看上她哪了？窈窕的身材还是善良的内心。指不定还是一个花瓶。我的那个除了会化妆，根本不知道家里的厨房长什么样。你说现在男人找女人干嘛？当祖宗供着，端茶递水样样都要服务到位。心情不好了，立马翻脸。我经常不知道她怒从何来，她也不愿意解释。我他妈还要猜。天天累得跟孙子似的。回到家还要给她做饭，你说我图什么呀？”
“生孩子。”
“一语道破天机。要不是男人不会生孩子，谁没事供着祖宗。你呀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话只能是参考，你要不就实地考察考察再做决断也不迟。”
陈阳只是和老徐闲聊，结果老徐以自己为榜样给他打了预防针。陈阳对老徐的女朋友只敢远观，去过他家一次就再也不敢去。倒是老徐女朋友见了他挺热情又是倒水，又是削苹果。还假装到厨房看了一眼，她以为陈阳不知道她几斤几两。还是老徐主动到厨房做饭，她才不好意思的出来陪着说话。
陈阳打心眼里和这样的女孩聊不来，她们的眼里除了名牌化妆品，豪车，其他的根本入不了法眼。老徐想过分手，他把她和其他女孩比较一下，还是得出了很多优点。起码，她没有背着自己偷情。她条件那么好愿意跟他，这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能这么一想，老徐的气就顺了，他愿意就这么哄着。
陈阳一直用引以为戒的心态来寻找一位称心如意的姑娘。她说不上来欣赏信莹身上哪一点。可能老徐说的对，除了身材也说出来什么优秀的品质来。或许因为在学校几次相遇，让两个人有了彼此的了解。
既然身份已经不是秘密，陈阳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没有谎言的日子其实挺轻松。陈阳可以大大方方的在公司出出进进。他忽略了一点。每次出来进去都有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自己没有想明白，后来问老徐才恍然大悟，公司制度上明文规定同事之间不得谈恋爱。
“我这算是恋爱吗？不算。肯定不算。要是真算得上，必须要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这样看起来才算合格的情侣。我这哪跟哪，八竿子还没有一撇。这样的话就不算违反公司规定。要是真有人质问我，身为公司执行董事，不以身作则玩办公室恋情。算怎么回事？可话又说回来，我公司要一直做下去，是不是我就要一辈子做个孤家寡人。这说不通啊。”
陈阳在办公室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的方式让他倍感焦灼。老徐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出事了出事了。张宪桐撤资了。”
“原因？”
“情敌。”
“什么？”陈阳不解的吼道。
“对方说你横刀夺爱。还说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幼稚。一个堂堂的董事长怎么能听了他儿子的话就把那么大一单生意给毁了。真是太幼稚了。”
“突然撤资施工方已经停工。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您亲自去道歉，兴许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种土方法在我这里以后绝对不会再用。以前我们是没钱，需要低三下四。可现在我们多少也有自己的想法，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不就撤了三千万，张宪桐这是要给我敲警钟，不单单是他儿子那事。
他的意思是没有他张宪桐的合伙我就不可能开工。也难怪他对我们公司的状况太了解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我们对他有多少了解呢？他的资产仅仅是二十个亿吗？我们中国人都喜欢韬光养晦，说是那些，其实可以翻两番。施工方停工就停工吧！现在天冷，就当休息。我尽快想办法。”
“需要开董事会吗？”
“嗯。通知吧。”陈阳刚转身又喊道，“回来，这次把所有的人都喊上。人多力量大，说不定都能出出主意。”
会议室里挤得满满堂堂，大家议论纷纷。有人猜测公司出了大事，喜忧参半。信莹和郝苗苗站在最后面。他们是实习生，按道理实习生是没有资格参与董事会。这次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有级别的领导晃晃悠悠的坐着，刘红从人群里挤出了脑袋瞪着她们俩。
“快去给每个座位上端茶。你们听个什么劲。”
“哦。”
郝苗苗很不情愿的一路嘀嘀咕咕，她们把茶水倒好。陈阳才姗姗到场，他有些羞愧。他知道这些话要是说出来会激起民愤，甚至于造成更严重的损失也说不定。管理上最忌讳给员工消极的心里，不能把公司的最真实的现状公之于众。这是一个面临毁灭性的的决定，陈阳和老徐想了很长时间，别无他法。
“大家静一静。”老徐喊道。
全场顿时陷入一片庄严肃穆的情境，每个人都尽量很舒适的听着这个可能无法接受的结果。陈阳没有坐下，他如坐针毡。看着黑压压的脑袋，他们不是一个人，他们背后都有家庭。眼看这些家庭都要面临失业。陈阳还是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意见传达了出来。
“大家可能也听说了。张宪桐集团已经从我们公司撤资。我们现在面临的不仅是资金短缺，银行为了挽回自己的损失把一部分公司的资金也冻结以防不测。这种事我能理解。希望大家也不要难过，这次召集大家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想法有没有折中的办法度过难关。”
“我们没有钱。农民工的工资不能拖欠。再说了这么大的事都发生了你才告诉我们，有个屁用。”
“注意你的措辞。”财务总监厉声吼道。
“注意我什么措辞。都到这份上了，还什么措辞。我这个月的钱是不是要没了？你告诉我给我交个实底。”
“李发财你不要树倒猢狲散，公司现在只是遇到了小问题还不至于倒闭。你这是要干嘛，跟二师兄一样分行李。你现在就可以滚蛋，公司有你这样的员工简直是奇耻大辱。”
“滚就滚。把工资给我结了，我立马走人。”
“李-------发财是吧。是这样的，公司暂时遇到资金周转不开的问题。本来我不想让大家和我一起承担这个责任。但毕竟我们都是公司的一员，众人拾柴火焰高，说不定大家有好的办法可以把眼前的这个问题缓一缓。”
“什么狗屁。大家都听着，陈阳说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这几天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防止他畏罪潜逃。”
“李发财你要为你说出的话负责，这些话要是追究，你要负法律责任。”
“我呸，吓唬谁呢。你一个老头跟着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乳臭未干的家伙工作，现在事实也摆在眼前了。注定要倒闭，赶紧收拾行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欺人太甚。”财务总监被李发财的话刺激的旧病复发，刘红忙端起水杯把药递了过去。
郝苗苗在下面早就按耐不住，摩拳擦掌。她一直在脑子里组织一系列可以把李发财驳的哑口无言的话，十分钟过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词汇量比脑容量都要匮乏。
郝苗苗正在郁闷的同时她看到信莹抱着双肩嘴角溢出了少有的微笑。以她对信莹的了解这是信心满满的表现。每当信莹内心充满力量充满自信的时候都会溢于言表，让人看着都精神振奋。信莹上台前，郝苗苗拳头紧握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我可以说句话吗？”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出现陌生的声音，大家四处张望。刘红看到信莹在往前挤，严厉的对她使了眼色，不要她上去丢人现眼。信莹当时停了一下，既然有打肿脸充胖子的实力就要尽可能的发挥出来。
“首先，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不管怎么着我是站在公司的角度来思考。我们都是公司的一员，公司就像我们的衣食父母除了没有生育我们，他养育了我们一年或者好几年。我们见证了宏扬集团的起起伏伏，他就像我们的父母现在遇到了困难。就像我们真正的父母年迈的时候腿脚不利索，我们也会去搀扶一把，让他不至于跌倒。当然我们个人的利益在某些时候可以高于公司，但大家不要忘了。有一首歌唱的很好，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公司的利益和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密不可分。我们不能在公司遇到困难的时候就要逃避。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试问，要是家里有人生病了，你会不会担心。有人会不顾一切的去帮着解决。同样的道理我们应该团结一致，不能让张宪桐的心思得逞，他以为撤资后我们公司就会失去支柱，我们偏要做给他看，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克服困难，勇往直前。最后一个问题，刚才的李发财师傅如果你要走，工资我给你。这是我的卡，虽然钱不多我会把我挣得钱每个月都打进这个卡里，直到把你的工资付清。”
“我......我才不要你的钱呢。”
慷慨激昂的演讲把每个人的思想凝聚到了一起，很多人内心的火把被重新点燃。有人开始奚落李发财，忘恩负义，甚至有人推断他老娘老爹要是出事了他都会拍屁股走人。
迟来的掌声不约而同的持续了足足五分钟。有人主动把卡拿了出来，交给财务总监。总监看到此时此景，不仅老泪纵横，他不仅为信莹的满腔热血落泪也为有情有义的公司员工对公司的情结流泪。他让刘红到办公室把自己所有的卡都拿了出来。
“这是我的全部家当。我相信陈董，他虽然年轻，但我也有一颗年轻的心，我相信我们的公司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挫折而衰落，我相信有你们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我们会迎难而上，攻克一切难关。”
“好好。”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捐款的行动也亦步亦趋的进行，没有人组织，没有人要求金额数量，但大家都凭着自己的一颗心把一个家庭的希望压在了宏扬集团--------陈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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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有什么改变呢？”老徐打趣的问。
“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反正觉得太平淡，有些不科学。”
“她不适合你。”
“怎么讲。说说看。”
“她还是一个学生。首先从情感上就没有经验，性格方面呢这几天大家有目共睹，我行我素。她是那种上房揭瓦型的，一般人难以驾驭。反正对我来说够呛。其次她的家庭背景，家是农村还是城市，父母是做什么的，年收入是多少。人品怎么样？”
“你说的是不是有点刨祖坟了。”
“这事就是要刨的深一些才能全面的了解。”
“我对于驾驭女性来说还是有自信的。不像你。”
“我怎么了？还好吧。”
“看你不自信的样，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回头我给你带些人参鹿茸什么的，别为了工作，把零件都给忽略的生锈了。”
“说真的，这么些年还没怎么见你对你一个女孩动情。你看上她哪了？窈窕的身材还是善良的内心。指不定还是一个花瓶。我的那个除了会化妆，根本不知道家里的厨房长什么样。你说现在男人找女人干嘛？当祖宗供着，端茶递水样样都要服务到位。心情不好了，立马翻脸。我经常不知道她怒从何来，她也不愿意解释。我他妈还要猜。天天累得跟孙子似的。回到家还要给她做饭，你说我图什么呀？”
“生孩子。”
“一语道破天机。要不是男人不会生孩子，谁没事供着祖宗。你呀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话只能是参考，你要不就实地考察考察再做决断也不迟。”
陈阳只是和老徐闲聊，结果老徐以自己为榜样给他打了预防针。陈阳对老徐的女朋友只敢远观，去过他家一次就再也不敢去。倒是老徐女朋友见了他挺热情又是倒水，又是削苹果。还假装到厨房看了一眼，她以为陈阳不知道她几斤几两。还是老徐主动到厨房做饭，她才不好意思的出来陪着说话。
陈阳打心眼里和这样的女孩聊不来，她们的眼里除了名牌化妆品，豪车，其他的根本入不了法眼。老徐想过分手，他把她和其他女孩比较一下，还是得出了很多优点。起码，她没有背着自己偷情。她条件那么好愿意跟他，这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能这么一想，老徐的气就顺了，他愿意就这么哄着。
陈阳一直用引以为戒的心态来寻找一位称心如意的姑娘。她说不上来欣赏信莹身上哪一点。可能老徐说的对，除了身材也说出来什么优秀的品质来。或许因为在学校几次相遇，让两个人有了彼此的了解。
既然身份已经不是秘密，陈阳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没有谎言的日子其实挺轻松。陈阳可以大大方方的在公司出出进进。他忽略了一点。每次出来进去都有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自己没有想明白，后来问老徐才恍然大悟，公司制度上明文规定同事之间不得谈恋爱。
“我这算是恋爱吗？不算。肯定不算。要是真算得上，必须要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这样看起来才算合格的情侣。我这哪跟哪，八竿子还没有一撇。这样的话就不算违反公司规定。要是真有人质问我，身为公司执行董事，不以身作则玩办公室恋情。算怎么回事？可话又说回来，我公司要一直做下去，是不是我就要一辈子做个孤家寡人。这说不通啊。”
陈阳在办公室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的方式让他倍感焦灼。老徐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出事了出事了。张宪桐撤资了。”
“原因？”
“情敌。”
“什么？”陈阳不解的吼道。
“对方说你横刀夺爱。还说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幼稚。一个堂堂的董事长怎么能听了他儿子的话就把那么大一单生意给毁了。真是太幼稚了。”
“突然撤资施工方已经停工。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您亲自去道歉，兴许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种土方法在我这里以后绝对不会再用。以前我们是没钱，需要低三下四。可现在我们多少也有自己的想法，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不就撤了三千万，张宪桐这是要给我敲警钟，不单单是他儿子那事。
他的意思是没有他张宪桐的合伙我就不可能开工。也难怪他对我们公司的状况太了解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我们对他有多少了解呢？他的资产仅仅是二十个亿吗？我们中国人都喜欢韬光养晦，说是那些，其实可以翻两番。施工方停工就停工吧！现在天冷，就当休息。我尽快想办法。”
“需要开董事会吗？”
“嗯。通知吧。”陈阳刚转身又喊道，“回来，这次把所有的人都喊上。人多力量大，说不定都能出出主意。”
会议室里挤得满满堂堂，大家议论纷纷。有人猜测公司出了大事，喜忧参半。信莹和郝苗苗站在最后面。他们是实习生，按道理实习生是没有资格参与董事会。这次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有级别的领导晃晃悠悠的坐着，刘红从人群里挤出了脑袋瞪着她们俩。
“快去给每个座位上端茶。你们听个什么劲。”
“哦。”
郝苗苗很不情愿的一路嘀嘀咕咕，她们把茶水倒好。陈阳才姗姗到场，他有些羞愧。他知道这些话要是说出来会激起民愤，甚至于造成更严重的损失也说不定。管理上最忌讳给员工消极的心里，不能把公司的最真实的现状公之于众。这是一个面临毁灭性的的决定，陈阳和老徐想了很长时间，别无他法。
“大家静一静。”老徐喊道。
全场顿时陷入一片庄严肃穆的情境，每个人都尽量很舒适的听着这个可能无法接受的结果。陈阳没有坐下，他如坐针毡。看着黑压压的脑袋，他们不是一个人，他们背后都有家庭。眼看这些家庭都要面临失业。陈阳还是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意见传达了出来。
“大家可能也听说了。张宪桐集团已经从我们公司撤资。我们现在面临的不仅是资金短缺，银行为了挽回自己的损失把一部分公司的资金也冻结以防不测。这种事我能理解。希望大家也不要难过，这次召集大家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想法有没有折中的办法度过难关。”
“我们没有钱。农民工的工资不能拖欠。再说了这么大的事都发生了你才告诉我们，有个屁用。”
“注意你的措辞。”财务总监厉声吼道。
“注意我什么措辞。都到这份上了，还什么措辞。我这个月的钱是不是要没了？你告诉我给我交个实底。”
“李发财你不要树倒猢狲散，公司现在只是遇到了小问题还不至于倒闭。你这是要干嘛，跟二师兄一样分行李。你现在就可以滚蛋，公司有你这样的员工简直是奇耻大辱。”
“滚就滚。把工资给我结了，我立马走人。”
“李-------发财是吧。是这样的，公司暂时遇到资金周转不开的问题。本来我不想让大家和我一起承担这个责任。但毕竟我们都是公司的一员，众人拾柴火焰高，说不定大家有好的办法可以把眼前的这个问题缓一缓。”
“什么狗屁。大家都听着，陈阳说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这几天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防止他畏罪潜逃。”
“李发财你要为你说出的话负责，这些话要是追究，你要负法律责任。”
“我呸，吓唬谁呢。你一个老头跟着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乳臭未干的家伙工作，现在事实也摆在眼前了。注定要倒闭，赶紧收拾行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欺人太甚。”财务总监被李发财的话刺激的旧病复发，刘红忙端起水杯把药递了过去。
郝苗苗在下面早就按耐不住，摩拳擦掌。她一直在脑子里组织一系列可以把李发财驳的哑口无言的话，十分钟过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词汇量比脑容量都要匮乏。
郝苗苗正在郁闷的同时她看到信莹抱着双肩嘴角溢出了少有的微笑。以她对信莹的了解这是信心满满的表现。每当信莹内心充满力量充满自信的时候都会溢于言表，让人看着都精神振奋。信莹上台前，郝苗苗拳头紧握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我可以说句话吗？”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出现陌生的声音，大家四处张望。刘红看到信莹在往前挤，严厉的对她使了眼色，不要她上去丢人现眼。信莹当时停了一下，既然有打肿脸充胖子的实力就要尽可能的发挥出来。
“首先，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不管怎么着我是站在公司的角度来思考。我们都是公司的一员，公司就像我们的衣食父母除了没有生育我们，他养育了我们一年或者好几年。我们见证了宏扬集团的起起伏伏，他就像我们的父母现在遇到了困难。就像我们真正的父母年迈的时候腿脚不利索，我们也会去搀扶一把，让他不至于跌倒。当然我们个人的利益在某些时候可以高于公司，但大家不要忘了。有一首歌唱的很好，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公司的利益和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密不可分。我们不能在公司遇到困难的时候就要逃避。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试问，要是家里有人生病了，你会不会担心。有人会不顾一切的去帮着解决。同样的道理我们应该团结一致，不能让张宪桐的心思得逞，他以为撤资后我们公司就会失去支柱，我们偏要做给他看，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克服困难，勇往直前。最后一个问题，刚才的李发财师傅如果你要走，工资我给你。这是我的卡，虽然钱不多我会把我挣得钱每个月都打进这个卡里，直到把你的工资付清。”
“我......我才不要你的钱呢。”
慷慨激昂的演讲把每个人的思想凝聚到了一起，很多人内心的火把被重新点燃。有人开始奚落李发财，忘恩负义，甚至有人推断他老娘老爹要是出事了他都会拍屁股走人。
迟来的掌声不约而同的持续了足足五分钟。有人主动把卡拿了出来，交给财务总监。总监看到此时此景，不仅老泪纵横，他不仅为信莹的满腔热血落泪也为有情有义的公司员工对公司的情结流泪。他让刘红到办公室把自己所有的卡都拿了出来。
“这是我的全部家当。我相信陈董，他虽然年轻，但我也有一颗年轻的心，我相信我们的公司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挫折而衰落，我相信有你们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我们会迎难而上，攻克一切难关。”
“好好。”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捐款的行动也亦步亦趋的进行，没有人组织，没有人要求金额数量，但大家都凭着自己的一颗心把一个家庭的希望压在了宏扬集团--------陈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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