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 39 章_娇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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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第 39 章

  冬夜的风凉如寒刀,因为掺杂了夜市的油烟味儿,人一呼一吸之间,冰凉又油腻。

  如果能许生日愿望,林晚云第一个愿望,肯定是马上吃上一碗热腾腾的炖萝卜。

  可惜今天只是原士的生日,她彻底失去了炖萝卜,眼睁睁看着宋九尧把碗还给了老板。

  宋九尧绕过宵夜摊,往大路边走,她缩着脖子跟在身后,很快就看见那辆花光她事业启动资金的黑色小轿车。

  进了副驾驶,林晚云屁股压了压座椅,眼睫忍不住窗外往浓墨般的天幕翻。

  头长屁股方,丑出天际就罢了,这个内饰,简直粗陋到人神共愤!

  座椅下装的弹簧,感觉比席梦思床垫的还不如,方向盘就一个架子,中控台没有丁点儿液晶显示屏的影子,全都是机械操控,开个灯还要调档,看起来实在滑稽。

  她一想到这破玩意儿花掉了三万多,又开始肉痛了。

  三万多,足够把厂子建好了,再不济,也能建一栋住得舒舒服服的别墅,他偏偏拿去买这个铁架子。

  她两指夹起一盒磁带,又啪地放回原处,语气略有不爽,“宋九尧,这个车没有暖气吗?”

  宋九尧斜过一道光,“什么暖气?”

  “暖气就是暖气呗,出风口吹暖风出来,没有么?”

  “没有。”

  林晚云撇嘴,“不会连冷气也没有吧,夏天要热死人的。”

  这也不用问,连吹风口她都没找着。

  宋九尧略微舔嘴,眼尾的光刮到她脸上,“你那么厉害,造一个给我?”

  又是暖气又是冷气,她这纯属就是给他挑刺儿。

  林晚云:“……”

  她仔细想了想,这个时候好像还没有空调的技术,小汽车就是一个代步工具,字面意思的代步工具,能跑就行,别想着享受了。

  “我们上哪儿?”

  “上歌舞厅。”

  林晚云看着他,声音低了些许,“干嘛不回家呀?”

  她心底更愿意回家,单独跟他待在一起,歌舞厅闹哄哄的,去了有什么意思。

  宋九尧淡道:“回去做什么,你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家,一回去,邻居还以为闹鬼呢。”

  “……”

  她都不记仇了,他还说这种话,敢不敢大气一点儿?

  “最近手头紧,没有钱给骏骏他们买吃的,不想跟你似的,带一张嘴去二姐家吃饭,就没有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他说:“你手头什么时候不紧。”

  林晚云腮帮子鼓了鼓,贴着座椅,不再出声。

  到了歌舞厅,她意外看到了李景林,李景林手里还拿着牛皮纸包装的点心,站在歌舞厅门口,像是特意在等人。

  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他,这一见面还挺高兴,“景林哥,你怎么来了?“

  李景林笑笑,“我来看看你们,顺道吃烤串。”

  宋九尧:“难得你来,正好今天是她生辰,一起吃蛋糕。”

  李景林看向林晚云,“这么巧,那我来对了。”

  林晚云抿了抿嘴,带些羞赧,“我自己都记不住,大白说了,才想起来。”

  李景林:“我也记不住自己生辰,都是我妈给我记着,往后让宋九尧给你记就行。”

  宋九尧拍他的肩,“外头冷,进去再说。”

  进了餐厅,两个男人走到一旁说话去了,林晚云寻思,李景林来这一趟,多半是有事儿找宋九尧,便没有跟过去。

  宋九尧:“你这是要自己用?”

  李景林笑了下,“不是,有个熟人需要,她有些急事儿,你要是不紧张,就先借我四千块,没有那么多,两三千也可以,我年前还给你。”

  宋九尧没再往下问,“行,明天下了班,你过来拿。”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才一道走过歌舞厅前台。

  这几天太冷,没有什么人出来玩,阿平他们正在打趣林晚云。

  “二晚,听说你在服装厂闭关,终于放出来了?”

  林晚云:“没放啊,我还得回去。”

  “下回出来,记得给我们带几个妹子过来。”

  “不给你带。”

  “二晚,尧哥这样的,你也敢这么放着他不管,小心被别人抢了!”

  林晚云听到脚步声,垂下脑袋,指尖扣着前台桌沿,“谁愿意抢抢呗……”

  是她的别人就抢不走。

  宋九尧下巴冲六子一抬,“你去,把蛋糕拿出来。”

  六子麻溜去了,很快就拿回来一个奶油蛋糕,“生日快乐”四个字下面,盘着三朵红色玫瑰花。

  林晚云深知,这并不能代表宋九尧的爱,她在歌舞厅见过几个人过生日,都是这个蛋糕,就好像全开州市,再找不到第二个款式的蛋糕。

  她对着那三朵艳俗的玫瑰花,跟所有生日女士一样,在众人注目下,羞答答垂下眼睫,听他们唱生日快乐歌。

  今天并不是她的生日,但是没关系,她心底是开心的。

  在夜市街见到宋九尧那一眼开始,她就是开心的,由衷的开心。

  六子拿出相机,对着她和宋九尧,“二晚,靠近一点,给你俩拍张照。”

  林晚云挪了挪屁股,两手交握放在大腿上,跟个小媳妇似的。

  “你俩别坐那么端正,尧哥,你给二晚抹一下脸,这样拍出来才好看啊!”

  宋九尧站了起来,“行了。”

  六子对林晚云挤眉弄眼,“快点。”

  这一回,她很听话,指尖划了一些奶油,踮起脚尖往宋九尧脸上一抹。

  四目相对,她紧紧抿嘴,嘴角两个小勾勾,跟眼睛一样狡黠,带着打趣戏弄之意。

  六子:“行了,这张肯定好看!”

  宋九尧一个状是不耐的吁气,悠悠移开眼。

  吃完蛋糕,李景林就回去了。

  宋九尧交代阿平,明天去取四千块钱出来,阿平问为什么突然要取钱,宋九尧只说有人要借。

  阿平一寻思,今晚也就李景林一个人过来找尧哥,不是他借还能有谁,转头就跟六子提了这事儿。

  六子:“这人和咱尧哥是啥交情,平时也不见有多少来往,咋一下就借四千咧?”

  “听说是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咋的,我看最不该借给这个姓李的。”

  阿平不明白了,“你跟这姓李的有过节?”

  六子哼笑,“我跟他能有啥过节,人家那是农机站最年轻的技术员,知识分子,这里头的事儿你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就说啊,你不说我咋知道。”

  六子:“这姓李的原先和二晚有婚约,听说是二晚喜欢他,他还瞧不上二晚,他喜欢文工团那个台柱子,可惜台柱子不喜欢他,就喜欢我们尧哥。”

  阿平捋了一下,“照你这么说,这是个圈啊,二晚喜欢姓李的,姓李的喜欢台柱子,台柱子喜欢尧哥,尧哥喜欢二晚。”无广告网

  六子有些懵圈,“是咧,这么说来,谁也没吃亏啊。”

  “是谁给你说的?”

  六子压着嗓,下意识往后瞧了一眼,“我对象……”

  他挠挠头,“我对象,胡说八道的呗。”

  阿平跟着往后瞟一眼,这一下,他也噤声不语了。

  宋九尧在前台桌前站定了脚,指节在桌上叩了两下,声音微沉,“你不换个对象,大喜的红包没有了。”

  六子嘿嘿笑,“尧哥,咋能说换就换咧。”

  宋九尧淡眼看他,“换不了就让她换张嘴。”

  林晚云正在桌球室里看大黄,只要她有一段时间没来,大黄必定变成大灰,男人们伺候自己都不明白,哪里顾得上伺候狗。

  这样冷的天气,她也伺候不了,只能任由它脏下去了。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放在膝盖的手紧了紧。

  宋九尧:“你今晚还回厂里吗?”

  林晚云身子一个僵滞,慢腾腾抬起头,“你要是能送我,我就回呗。”

  他顿了下,点个头,“能送。”

  她嗖地站了起来,“能送就赶紧走吧,厂里的大爷一睡觉,不会再起来开么的。”

  林晚云往歌舞厅走,拿起自己的挎包,头也不回出了院子大门。

  气死了!她要被宋九尧给气死了,要是知道他把她接回来,就唱个生日歌,吃一口蛋糕,她死都不会回来!

  她还不如吃炖萝卜,炖萝卜好吃多了!

  他装个屁啊,明明就是馋她的身子,明明就是想带她回家睡觉,又故意问那种话。

  一路无话,没一会儿就到了雁行制衣厂大门口,门卫岗紧闭着,静悄悄的,也不知道那看门大爷是睡了还是没睡。

  林晚云不下车,她本来气得颅顶冒烟,这会儿又添了难过,委屈。

  她不想走,她就想把宋九尧睡了,把他睡了再提裤子走人,要不然今晚上她睡不着觉。

  静寂无声。

  宋九尧也不催她,指尖在方向盘上敲打。

  “宋九尧,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你就跟我说。”

  宋九尧一道幽光看过去,“说了你又如何?”

  她眼睫颤啊颤,鼻翼微微张合,连咽了两下嗓,压下满腹酸水。

  “说了我就走,如果你不说,让我发现,那我就报公安抓你。”

  宋九尧挪开眼。

  她那神色,比听到他花三万多买车还要悲愤,仿佛他真去勾搭别的女人,犯下了流氓罪。

  林晚云吸吸鼻子,“你要是碰了别人,就不要碰我,要不然,我会得病死的。”

  宋九尧下颌微动,压了压嘴,“我碰谁了,公安局是你开的,我跑得了?”

  又是一阵死寂。

  过了一会儿,宋九尧开口了,“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借用当初你说的一句话。”

  他转过头,嗓音深沉,“她们不爱我,我也不会爱她们的,你说的很对,我也是这样。”

  林晚云看不清他的神色,她眼里蓄满了眼泪,眼前的男人变成了糊糊的一团。

  她转过头,眼泪滚落脸颊,滑进棉大衣里。

  一只大掌伸过来,抓上她的手,拢在掌中揉捏两下便松开了,他说:“大爷睡着了,我们回家睡觉。”

  就这一下,林晚云安安静静跟他回了家,洗澡上床,毫无意外地和他滚床单。

  她那满腹悲愤酸涩,并不用睡宋九尧,在他说了那些话之后,就很神奇地化作乌有。

  临近过年,制衣厂发了布料和几团毛线,林晚云手头也存了点工资,她打算拿布料去给大白,再回一趟家,正好把毛线给她妈,打两件毛线衣出来给侄子侄女。

  到了农机站宿舍门口,她听见吕二狗和大白的说话声,虽然两人压着声儿,但听起来像是在吵嘴。

  “我不卖菜了,又不是在家里吃白食,我现在做衣服你没看见么,为啥叫我去照料她?”

  “你说为啥,难不成她不是你婆子,你去照料几天不应该?”

  林白云深深吸气,“二狗,如果她真动不了,我可以去照料,可你妈只是伤了腿,她不是躺床上动不了,我去做什么,还得让她数落,让我巴巴凑到跟前去,我没那个脸。”

  吕二狗冷笑,“你不想去,我不勉强你,只是你想清楚了,快要过年,你现在不和她们处好了,过年你能上哪儿去?”

  林白云默了片刻,“要是你们不给我回去,我就不回了,我自己呆在这里。”

  “过年你自己呆在这里,叫工友们看见了,还要脸吗。”

  “我锁着门,谁看得见。”

  林晚云火气从下往上冲,再听不下去了,推开门,看着吕二狗,“二狗,怎么,大白过年不能回你家,呆农机站也丢你的脸么?”

  吕二狗看见她,面上微僵,话里不甚客气,“懂事的人,过年谁不回家。”

  林晚云简直气笑了,“是你不懂事还是她不懂事,还是你妈不懂事?”

  吕二狗冷冷道:“我家的事情不用你搅和,不要来这里耍威风。”

  “我不乐意搅和你家那堆破事,我只关心大白,你要有心带她回去过年,就跟你妈硬气一点儿,你都硬气不起来,还要让她伏低做小,去伺候你妈,你自己伺候不行么!”

  吕二狗冷冷看一眼林白云,拿起工装走出门。

  林白云怔愣在原地。

  林晚云看她那个神色,心里也不好受,轻轻抚她后背,“吕二狗怎么变成这样,你厉害一些,要么就跟他妈学,哭哭滴滴也不会么?”

  林白云扯一下嘴,“我要那么厉害,也不至于落到这个田地了。”

  她起初还哭,现在已经哭不出来,感情破得容易,修复起来却很难,她士动示好,一回两回,到这会儿,心也凉了。

  “哎,快过年了,本来打算在这里清净的,他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

  “回娘家,谁能把你赶走不成。”

  林白云幽幽道:“那也不好,今年要给大弟做媒了,我一个出嫁的姑姐,回家里住算咋回事。”

  林晚云滞了片刻,“那就住这里,就在这里怎么了,凭什么都由他说了算,这份工作还是你让给他的,不然他该在地里跟他妈干活,还轮得上他嫌弃你么。”

  林白云:“再说吧,你咋来了?”

  “厂里发了布料,我给你送过来。”

  林白云没什么精气神,只道:“你先放着,天儿冷了,最近棉大衣才好卖,只是棉花贵,我看有卖,也舍不得多买。”

  林晚云有些心酸,要是厂子建起来了多好,大白也有个容身之处。

  “也不贵,我叫人从南苑拿回来,等挣够钱了,你也自己建房子。”

  林白云笑笑不说话,就算一个月挣一两百,她也不敢想哪一天能自己起房子。

  “二晚,我给你钱。”

  “不用了,我也不缺那点钱。”

  “缺不缺都得拿,咱俩说好的。”

  林晚云坚持,“我现在不拿,几十几十的有什么意思,等挣多了你再给我。”

  她太知道没有钱傍身的滋味了,大白正是难的时候,得让她身上带点钱。

  从农机站出来,林晚云神思飘忽,其实,大白没孩子是好事,莫不如趁着现在离婚,好过在吕家这么熬下去,把人都熬憔悴了。

  只是,她现在没有办法帮到大白,这些话如何张得开口说出来。

  瞿雪拿到钱,马上开始动工,地基一打好,出地面就快了,只是现在打砖机很紧缺,她要建房子,必须要用砖,还得跑一趟歌舞厅,找宋九尧帮帮忙。

  这一回,她带着黄娟去的。

  她一张嘴,宋九尧就知道上回李景林是帮谁借的钱了。

  “做剧团?”

  “对,现在先把剧场做起来,现在工人约好了,就是打砖机排不上。”

  “排得上你也赶不及,砖不是打出来就能用的。”

  瞿雪本就一头乱麻,听了这话,有些着急,“那你能帮我买到砖吗,听见开州最近砖石都很紧张。”

  宋九尧笑笑,“在我这里,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瞿雪也跟着笑,“我就是没钱,有钱我就不着急了。”

  黄娟开起玩笑,“着啥急,你俩都是老同学了,他这么大的老板,还能见死不救么?”

  瞿雪:“难说,他说跟我没有什么情分。”

  宋九尧:“那是没有。”

  黄娟结婚两年了,玩笑开得大,“没有情分,有情就行了。”

  正巧了,林晚云从屋子里出来,把这几句话听了去,再看那两个女人一脸的笑,心里很有些不痛快。

  她阴着一张脸,到厨房里转悠一圈,拿了一个烤鸡翅,狠狠咬了一口。

  六子看她这个样子,问:“二晚,都快过年了,你咋还上厂里闭关?”

  林晚云没好气,“快过年,那不是还没过嘛,总得干活啊。”

  六子:“快过年了,来借钱借家伙的人也多了,你瞧见没,又有人来和尧哥,说借打砖机。”

  林晚云略睁大了眼,“是谁来借打砖机?”

  “文工团台柱子呗,带了她那个朋友来,你没看见?”

  林晚云咬咬牙,“六子,以后在院子外头挂个牌子,就写:文工团和狗不得入内。”

  六子滞了下,绷不住笑了,“大黄也不能进来了?”

  林晚云想了想,“狗能进,改成猪吧,文工团和猪不得入内。”

  “你写吧,我可不敢写,我怕尧哥把我手砍了,上回我说错话,他让我把对象给换了,不然我结婚的时候不给我发大红包。”

  林晚云不过是图个嘴皮子痛快,转瞬把这事儿给忘到脑后去了。

  又过了两天,几个人喝酒,六子嘴一快,把这事儿说出来,众人纷纷打趣宋九尧,说二晚吃飞醋了。

  宋九尧听了那些话,抹着下巴笑了一会儿,道:“记住了,等下回文工团再来人,你们就跟她说,那是我老相好,不敢不放进来,要拦人,让她来找我。”

  “尧哥,悠着点儿,不然,猪都不好过到年。”

  没多久,瞿雪果然又来了,还是催着让宋九尧给她买砖。

  这一回,宋九尧应下了。

  等林晚云一回来,六子来了劲儿,添油加醋给她描绘了一通。

  “她追我们尧哥追得多紧啊,就你俩定亲之后,还跑上尧哥家里堵尧哥,正好被阿平看见,阿平还当是她给尧哥送的床和床垫。”

  林晚云细思起来,可不是这么回事,当初她和宋九尧定亲,他们一直以为新嫂子是瞿雪。

  六子压着嗓说:“以前就算了,你们都结婚了,她还追得紧咧,你说,那么漂亮的台柱子,谁扛得住,你要再闭关几天,尧哥不得被人吃干抹净了。”

  林晚云瞪他,“她敢么,勾搭别人老公,会被浸猪笼的。”

  越想越不痛快,她又补了一句,“宋九尧也要浸猪笼!”

  晚上,两口子回到家,宋九尧烧上水,拿上衣服作势就要返回歌舞厅。

  “快过年了,事儿多,我回去看看。”

  林晚云扶着衣柜门不动了,嘟哝一句:“哪有什么事儿,那么冷的天气。”

  他面色无波,“过年很多人想包场,都排到十五了,庆山那边也是一堆乱账。”

  她关上衣柜门,微微噘嘴,“你早说啊,天气冷,我要是知道你这么跑来跑去的,还不如自己在厂里住呢。”

  宋九尧不动声色,“住吧,放假我再去接你。”

  林晚云有些不痛快,“那我都回来了,这么冷,我一个人怎么睡?”

  他缓缓点头,有些无可奈何,“洗澡,我陪你睡。”

  第二天,宋九尧把她送到厂子大门,“今晚我就不来了,等到大年三十,我再来接你。”

  林晚云愣了愣,“二十九放假,你三十才来?”

  他挠挠额角,像是才反应过来,“对,是二十九,我记错了。”

  林晚云更不痛快了,这都能记错,还不该浸猪笼么?

  她不痛快,就不能让他痛快,到了晚上,她打电话到歌舞厅。

  这一回巧了,正是宋九尧接的。

  “宋九尧,你来接我回家。”

  那一头静寂片刻,“还没到二十九呢。”

  她理直气壮的口气,“厂里喷老鼠药,不能住了。”

  过了几秒钟,宋九尧说:“家里也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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