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_穿成男主原配后我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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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可看司渊现在也不像是能做决策的样子,高晏正准备开口解围,却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了动作。

  ——司渊点了点头,“定了。”清醇的声线因沾了酒液而微微喑哑,气音撩人。

  听起来倦得很,又莫名带着欲气。

  高晏觉着自己的心脏似乎有些搏动不力,不然怎么她能觉着司渊的一轻一重地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让她感觉到颇有些气闷呢。

  得到了司渊肯定的回答,岳福生大喜,“好!好!就这么定了!我也老了,日后安安还要多靠你照拂呀!”

  赵敏仪在一旁费力地拉下岳福生因兴奋而胡乱挥舞的双手,闻言回身望向餐桌这一隅。

  赵敏仪眼里飞快地闪过一簇的惊喜,随后几乎是下意识地又看了眼高晏。

  怎么应得这么爽快?高晏并未抬头,一瞬间的迟滞倒叫她错过了赵敏仪一闪而变的脸色。她只是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心里又为司渊如此酒醉的状态下莽撞应下岳福生的要求而捏了一把汗。

  醉酒的岳福生很快在司宅府兵的簇拥下上了飞行器,赵敏仪谢过丹瑟尔的帮忙后,也跟着上了飞行器。

  酒味氤氲的黑暗中,飞行器开了自净化,许是倒映过灯火通明的司宅里的光,她一双水眸此刻亮得惊人,倒叫人不由得忽略了她眼角勾着的生来的媚意。

  赵敏仪抚着食指上的戒指,小颗的祖母绿镶嵌其中,似乎泛着明灭不定的的光。

  她抬手,玲珑的袖口接着便露出一截皓腕。

  赵敏仪以手支颐面上却毫无倦色,食指自颧骨缓缓滑过嘴角,脑袋微微斜下,目光轻蔑地瞥了眼歪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岳福生,抿过豆沙色的唇角上扬,开口声色并不同以往的清脆,在刻意地压低声音后反而显出别样的魅惑:“我同意了。”

  沈恪的计划虽说冒进,但值得一试。

  轻而短的一声,荡在飞行器里流动的空气当中,转瞬便被淹没了声音,岳福生抬手揉了揉耳朵便又睡了过去。

  另一边,看着丹瑟尔将岳福生送出了司宅后,高晏便俯首拉过司渊的一只胳膊绕过她的脖颈,“临之啊,咱也洗洗睡了。”

  司渊闻言,斜低下头,丹凤眼里困意朦胧,呆呆地望着她没说话。

  高晏:“……”

  高晏试图直起腰,凭借一己之力将司渊托起来,然而司渊双腿迈开,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不动如松。

  高晏见此,无奈道:“没醉的话……”

  “你要和我一起睡觉吗?”高晏刚开口就被司渊猝不及防地打断了,截过话头的司渊劈头盖脸就抛了这么句话,砸得高晏心跳停了一拍。

  高晏承认她慌乱了一瞬间,可是转眼又看到司渊被困意和疲惫折磨得毫无光彩的眼眸,她便知道他这话完全是毫无意识地接上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这话有歧义。

  但高晏起了心思,干脆半蹲下身,双手扶在司渊的腿上,嫩白的胳膊肘支在司渊的膝上,而司渊的胳膊原本揽在高晏的脖颈后,如此一来便自然而然地垂到了高晏纤弱的背脊上,远远望去似乎是司渊虚虚地将猫儿般娇小的高晏拢在怀里似的。

  高晏一双杏眼调皮的眨了眨,努力憋着笑意,“是呀,那临之可以同意吗?”

  司渊本能地就要摇头,可对上高晏盈盈地笑,动作倏而顿住,乍然看去仿佛是司渊修长的脖颈微微一缩。

  司渊蝶翼般的睫毛轻而缓地裹住他形状流畅而优美的眸子,和他对视之时,呼吸都不由得变慢了,生怕惊走了栖在司渊眸上的蝴蝶。

  怎么能有人集英挺疏离与脆弱昳丽于一体呢?

  这也太犯规了。

  高晏咽了口口水,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触上了司渊的眉头。

  这里,栖息着一只蝴蝶。

  手腕忽然被一只手掌抓住,高晏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收回手去,然而握着她的手腕的手力气很大,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后,甚至还加上了些力道。

  她一时竟也挣脱不得。

  和往日不同,此刻司渊的手掌是火热的,源源不断的热量通过肌肤相贴穿到高晏的手腕上,她自二人相触的地方渡过目光,盈盈的一双眼便又与司渊对上了。

  高晏此时的上半身正在司渊怀里,她这时才发现二人额头贴得极近,近到高晏几乎觉得周围都是司渊的气息,伴随着他淡墨似的瞳仁逐渐被她看不懂的情绪布满,宛如一滴墨落入一池清水,丝丝缕缕的墨便无限度肆意延展开来,二人的呼吸交织又相缠,滚着一点点升温的暧昧,变得火热、意动。

  司渊喉口紧绷,喉结上下滚了一圈,目光沉沉地望着面前眸光晶亮姑娘。

  她一双眼水灵灵的,小巧的琼鼻鼻尖似乎还泛着光,看上去水盈盈的,司渊俯身探过去,同时右手握着高晏的左臂,左手顺势摁住了姑娘纤弱的背脊。

  高晏杏眼陡然睁大,目光无措地逃向虚无,瞳孔地震。

  司渊在高晏的鼻尖轻咬过一口后,松了口缓缓地给二人间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为什么要和我睡?”司渊声色喑哑,目光扫过高晏爬满红晕的小脸,旋即低低地笑了。

  那笑声仿佛是直接从胸膛里传出来的,低醇而苏哑。

  他的眸色很深,深得高晏无处探究他这究竟是什么态度。

  高晏哑口无言,被这笑撩得抓耳挠腮,脑袋当场宕机。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可看着司渊狭长的丹凤眼依旧弯着那抹弧度,她又莫名觉得他这是宠溺而纵容的。

  这个认知让高晏心有些痒痒,末了她梗着脖子硬声硬气道:“我一个人睡怕啊。我就是怕啊。怕怎么了?你看不起吗?”

  高晏嘴上一套毫无逻辑的连招一放,说完后又飞速瞟了眼司渊,好不心虚。

  司渊不是喝醉了吗?!她竟然被一个醉酒的人逼到哑口无言?!

  感受到司渊迟迟没有反应,高晏忍不住回过目光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哪知道肩上忽然一重。

  司渊将头支在了高晏肩上,深深地叹了口气,“累死了,带我回房。”

  尾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些抱怨,语气极妙。

  “……”高晏忍不住微微偏过头看了眼他的面庞,一双丹凤眼已然是紧紧地阖着了,眉头紧蹙,似乎是真的倦了。

  高晏不由得松了口气。

  崽崽还是睡觉的时候最乖。

  高晏揉了把司渊的鬓发,双手环过他的胸膛,努力地站起身子,“临之,你别在这儿就睡…了…呀…!”

  后面三个字,高晏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磨出来的。

  “我带你回房间,你先别睡。”高晏捏了捏司渊的手掌,努力地扭头,“来个人,帮我扶着临之。”

  这话是对着餐厅外喊的。

  因着方才二人间气氛属实暧昧,丹瑟尔便悄悄地将侍女都差出了餐厅。

  看着司渊在床上睡下后,高晏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原是想回自己房间,可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也许那异能杀手就藏匿屋子里的某个角落

  步子在门口只是顿了一瞬,高晏便又从善如流地转回了司渊的房间。

  这边刚把司渊驮上床的丹瑟尔,刚拂了拂额头的汗准备下楼洗洗睡了,结束这打工人辛苦的一天,看着夫人忽然又杀了个回马枪,他心里一紧,“夫人,怎么了?”

  对上丹瑟尔不解的目光,高晏噎了噎,“临之喝醉了,留他一个人我不放心,今夜我就留下了照顾他吧。”

  ——临之喝醉了,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害怕,今晚就收留我在这住一晚吧。

  高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向丹瑟尔解释道,末了见丹瑟尔面上仍有犹豫之色,她干脆搭上丹瑟尔的肩膀,趁其不备手上使力,直接将人推了出去,“唉丹瑟尔你也辛苦了一天了,早点洗洗睡吧,临之这里有我照顾。”

  “欸夫人!”丹瑟尔转过身刚想说些什么,一阵劲风迎面袭来,等他回身,司渊房门已然关上了。

  丹瑟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大人这房间门是自动上锁的,没有大人的指纹,正反两面都是打不开的啊……”

  丹瑟尔叹了口气,对高晏这急性子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但随即又释然了——毕竟夫人还是孩子心性,性子急些也正常,更何况大人也在里面,第二日纵有什么事,也耽误不了多久。

  这般想着,丹瑟尔袖子一打,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地下楼了。

  这边高晏将丹瑟尔拒之门外后,背脊抵在门板上,这才有时间看清司渊房间的全貌。

  司渊的房间很大,软装也十分简约,因而看着空阔又寂寥。

  他的房间也有一整面的落地窗,但和她房间不一样的是,这面落地窗外便是葱绿浓郁、修剪有方的一排绿化,远处便是平城最高的商贸大厦,能源带紧紧萦绕其间,霓虹灯漫,似乎是永生不灭繁华。

  高晏脱了鞋,轻轻地踮起脚步,借着月光走到了司渊床边。

  司渊高挺的鼻梁在他如玉般的面庞上切割过光影,入了眠的司渊此刻俊美得宛若一尊经由妙手的雕塑。

  她曾经身为旁观客,在上帝视角自以为对这个男人已经了解透了,他的优点缺点乃至一些小癖好,她都记得牢牢的。

  但如今看来,似乎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他有太多太多面是曾身为看客的她不曾了解触碰到的。

  ——但同样可贵。

  那是身为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司渊,理应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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