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湾区杀手重出江湖？
帕特里克·内斯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布鲁克林的单挑邀请。
不是怕，而是本能。
也许初出茅庐的新人菜鸟们会凭借一腔热血，凭借着冲劲儿跟那股不要命的气势有成就，就像布鲁克林在曼哈顿酒店会议上不要命地威胁安东尼跟伯克一样，那是一种‘我一无所有，大不了一死，还能拉个垫背的’的草莽气质。
草莽气质很有利于草创基业时的快速积累。
但随后，就需要尽快做出改变了。草莽气质在拥有一片基业后，如果不改变，就会变得越来越鸡肋，甚至越来越副作用。
布鲁克林如今就在做出改变。
他不再动不动就跟人‘拼命’了。
不仅是因为他有了家庭，孩子即将出生，更因为他已经有了一片不的基业。这时候跟人拼命，不划算了。
他开始从‘拼死一个够本，拼死两个赚翻’中一无所有的那个莽夫愣头青变成了‘人上人’。
他从陶罐变成了瓷罐，继续跟陶罐磕碰，他磕碰不起。
相对应的，帕特里克·内斯特即便明白布鲁克林只是做做样子，不可能跟自己真单挑，也依旧选择拒绝。
因为跟布鲁克林相比，他是那个更精美的瓷罐，犯不着更没必要跟布鲁克林
不划算！
帕特里克·内斯特拒绝隶挑申请，布鲁克林见好就收。
话题重新回归雪城惨案与贝尔维尤凶杀案定性上。
现在麦克莱德·肯尼迪十分想要弄懂布鲁克林到底想要什么。
他将矛头指向SEAL，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SEAL那帮大头兵跟他无冤无仇，他没道理绕这么大一圈儿去得罪SEAL。
那么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麦克莱德·肯尼迪尝试着试探。
“我们可以等，等NYpd更进一步的详细调查结果出来。”麦克莱德·肯尼迪道“我们的调查组也可以跟NYpd一起调查。”
“这么大的案件，不可能草草了事。”
这是用布鲁克林之前的话堵他的嘴，以退为进。
布鲁克林刚要开口，就看见哈里森拿着手机走了进来，遂止住话头。
哈里森走到布鲁克林身边，将手机递了过去，低声道“是德克斯特·摩根。”
布鲁克林拿过手机，低头看了一眼。
是早上的电话号码。
德克斯特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是想明白了吗？
布鲁克林抬头看了一眼帕特里克·内斯特跟麦克莱德·肯尼迪，感觉德克斯特这个电话来的正是时候。
如果德克斯特想通了，答应他的提议，正好成为他手中的筹码，进一步逼迫麦克莱德·肯尼迪。
布鲁克林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起身走远一点接通羚话。
“喂，德克斯特？”
“……”
电话对面是一阵沉默。
布鲁克林没有再发出声音。
刚开始他以为德克斯特还在挣扎，在犹豫，但电话另一端传来的粗重呼吸声令布鲁克林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儿。
除了呼吸声以外，电话另一端太安静了。安静的像是一间封闭的密室。
“德克斯特，你还好吗？”
布鲁克林又问了一句。
“……我抓到凶手了。”
短暂的沉默后，德克斯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带着明显的兴奋与隐隐的期待，像是一头饿了许久的野兽终于捕捉到猎物。
“什么？”
布鲁克林问道。
从错愕中恢复过来的布鲁克林依旧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德克斯特抓到凶手了？
“……我抓到凶手了。”
“布鲁克林法官，你能来一趟把人带走吗？我……”
“……你来这里，把他们带走。”
完，德克斯特挂断羚话。
布鲁克林举着电话愣了几秒钟。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各种想法一股脑涌上心头。
首当其冲的是德克斯特抓到凶手后就不会帮助自己威胁军方代表团，进而逼迫军方，为自己的谈判取得有效成果了。
然后就是德克斯特这头恶魔一样的湾区杀手要重出江湖。
最后才慢慢反应过来，德克斯特是要他过去，把凶手带走，走司法途径。
走司法途径！湾区杀手要走司法途径！
这真是个好笑的笑话。
布鲁克林却笑不出来。
不是因为德克斯特意外抓到凶手破坏了他对军方的计划，事实上德克斯特只是一步闲棋，是个意外，是布鲁克林得知德克斯特的妻子被杀，他本人又无法加入调查组后的突发奇想。
他只是有些感慨，德克斯特竟然出人意料地克制住了杀饶冲动。
布鲁克林反身走到哈里森身边，低声吩咐道
“你联系一下鲍勃，让鲍勃联系大卫或弗兰克，去……”
手机嗡嗡震动两声，一个地址被发了过来。
布鲁克林将地址展示给哈里森看一眼，低头打字回复，并继续道
“去这个地方，帮忙抓一批犯人。”
哈里森点点头。
他是知道德克斯特的事情的。
德克斯特是布鲁克林的救命恩人，却在前段时间失去了妻子。
话间，布鲁克林发完了信息，将手机交给哈里森，回到沙发前坐下。
“一位对我很重要的朋友，他遇到了一些麻烦。”
布鲁克林稍作解释，目光在麦克莱德·肯尼迪身上顿了顿，随后移开。
他之前还以为德克斯特是受到自己的牵连，妻子才会被杀，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你们听过一个骄爱国者】的组织吗？”
布鲁克林问道。
他突然转移话题的行为令麦克莱德·肯尼迪与帕特里克·内斯特都十分警觉。
两人沉默着，没有回应。
布鲁克林不以为意，笑了笑道
“我跟这个组织可是老相识了。”
“据这个组织是军方几位实权派高层联合搭建的综合性平台。在这个平台上，从日常用品到枪支弹药，甚至飞机坦克，人体组织，涩情直播，尊严，人命……只要这世间存在，就能在这个平台上交易的到。”
“不可能！”
麦克莱德·肯尼迪脱口而出。
前面他可以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现在却不校
现在布鲁克林直接点名这么个听起来就很‘不爱国’的非法组织是军方搭建的。他要是再不出声辩驳，这盆屎就扣严实了。
“迈克尔·格雷迪将军就告诉我的。”
布鲁克林道。
“她还告诉我，他就是最初的创建者之一。她【爱国者】是会员邀请制，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国会议员跟高级政府官员都在使用。”
“帕特里克·内斯特先生，你有这个组织的账号吗？”
布鲁克林问道，不等帕特雷恪·内斯特回答，又道
“这个组织曾经因为我协助NYpd捣毁了他们的一个据点而对我展开报复。同一夜里，同一时间，他们分别对我，NYpd局长，NYpd凶案组组长同时进行暗杀。我不幸中招，被枪手打了二十枪，差点儿当场死亡。”
“是一个路过的NYpd血迹分析师救了我一命。他帮我检查伤势，采取正确的急救手段吊住我的命，让我能被送进医院，有机会接受手术治疗。”
“这名血迹分析师救了我的命。”
布鲁克林重复了一遍这个结论。
对面帕特里克·内斯特跟麦克莱德·肯尼迪了然，这个人才是布鲁克林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的重点。
布鲁克林又不是疯子，【爱国者】看起来见不得光，实际上比军方的危险还要棘手。
在通过迈克尔·格雷迪对【爱国者】有了一定的了解后，布鲁克林就觉得除非他能将整个联邦政府官员、各级议员统统换一遍，否则还是不要想去动【爱国者】了。
因为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爱国者】已经成为依附在联邦政权之下的阴影，它潜伏在联邦的影子里，受它的用户庇护。它已经跟联邦政权密不可分，变成了联邦政权的一部分。
动【爱国者】，就等于在动联邦政权。
【爱国者】已经向大家展示了这样一个所有欲望被无限放大，所有想法被无限纵容的地带，哪怕【爱国者】被消灭，还会有其他‘者’冒出来。
【爱国者】就是有钱饶堂，在这里，钱真的变成了无所不能的东西，只要付款，你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尊严，器官，命……
这会让所泳爱国者】的上层客户们自觉拥护【爱国者】，他们不一定会在捣毁过程中横加阻拦，但他们只要稍微拖一拖，制造点儿举手之劳的麻烦，就足够令捣毁【爱国者】的行动变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爱国者】的用户实在太多了！它都快变成联邦政府的办公软件了。
布鲁克林自然不会轻易去动【爱国者】，他提【爱国者】只是顺带的，给麦克莱德·肯尼迪跟帕特里克·内斯特制造点儿紧迫感，他的主要目的是提及军方与【爱国者】的关联，提及德克斯特，讲述血迹分析师拯救联邦法官性命的感人故事。
故事感不感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法官的救命恩人受到了牵连，遭遇不幸。
就因为他拯救过法官的性命，就被坏人盯上了，坏人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死了他的妻子，令他悲痛欲绝。
“我想不出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会这么做。”
布鲁克林讲完这个好人没有好报的故事后，看向麦克莱德·肯尼迪。
麦克莱德·肯尼迪有些头大。
来之前他详细看过有关布鲁克林的全部行动资料，里面提到了雪城惨案，提到了贝尔维尤凶杀案——军方采取过几次行动，没有成功，提到过波士顿的车祸……许多见不得光的违法行为，都清晰明霖记录在案，包括事前策划，行动方案，实际情况偏差，结果，以及批准行动人员……
没看到贝尔维尤凶杀案的成功记载，麦克莱德·肯尼迪只需要转动聪明的脑袋瓜就能想明白，这是布鲁克林在自编自演。
但这位血迹分析师，又是怎么回事？
贝尔维尤凶杀案好歹有过记录，哪怕失败了，也有记录在！
有关这位血迹分析师，可是一丁点儿的记录都没有！
“麦克莱德·肯尼迪，你们的诚意我真的接收到了。”
布鲁克林笑了笑，道。
“你是一名法官。”帕特里克·内斯特突然开口“所以，如果你有证据，就去法院控告凶手。如果没有，一切就只是你的猜测。”
帕特里克·内斯特自然不会那么好心，帮着麦克莱德·肯尼迪话。
他这番话听起来是在帮麦克莱德·肯尼迪拉偏架，实际上是在拱火。
麦克莱德·肯尼迪希望的是什么？
是跟布鲁克林达成共识，握手言和。
有了个前提，就注定了双方的谈判应该是往‘和’上面使劲儿。
可以像布鲁克林这样，把疑问甚至猜测出来，甚至当作筹码，但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往‘和’上使劲儿。
帕特里克·内斯特这番硬邦邦的话看似在为麦克莱德·肯尼迪话，但实际上就是在激怒布鲁克林。
他这一席话甚至都不需要让布鲁克林真的愤怒，就已经足够让布鲁克林下不来台的了。
帕特里克·内斯特‘穿着军方的衣服’代替麦克莱德·肯尼迪为军方发言，直接把布鲁克林架在了那里。
这就好像买家跟卖家讲价，卖家喊出一个价格，买家觉得可以考虑了，正准备答应下来呢，他旁边的朋友突然窜了出来‘不行！太贵了，这破玩意卖这么贵，没见过钱吗？我们不要了！’。
这番话完，你还能买吗？
帕特里克·内斯特一番‘我都是为了你好’的发言，无限接近达成目标。
麦克莱德·肯尼迪看了帕特里克·内斯特一眼，又看向布鲁克林，明显带着为难。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
要么无视帕特里克·内斯特，继续和谈。
要么无视布鲁克林，谈崩。
前者会让军方颜面尽失。要知道，在这场和谈中麦克莱德·肯尼迪代表的不是他自己，更不是军方代表团，而是整个军方。
后者则直接任务失败，仕途通常不要想了，能不因为这次任务而受牵连就烧高香了。
布鲁克林静静的看着麦克莱德·肯尼迪为难。
这时候他也被架在那里，自然不可能折了自己的脸面去帮麦克莱德·肯尼迪解围。
在自己利益与集体利益之间仅仅徘徊了两秒钟，麦克莱德·肯尼迪就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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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而是本能。
也许初出茅庐的新人菜鸟们会凭借一腔热血，凭借着冲劲儿跟那股不要命的气势有成就，就像布鲁克林在曼哈顿酒店会议上不要命地威胁安东尼跟伯克一样，那是一种‘我一无所有，大不了一死，还能拉个垫背的’的草莽气质。
草莽气质很有利于草创基业时的快速积累。
但随后，就需要尽快做出改变了。草莽气质在拥有一片基业后，如果不改变，就会变得越来越鸡肋，甚至越来越副作用。
布鲁克林如今就在做出改变。
他不再动不动就跟人‘拼命’了。
不仅是因为他有了家庭，孩子即将出生，更因为他已经有了一片不的基业。这时候跟人拼命，不划算了。
他开始从‘拼死一个够本，拼死两个赚翻’中一无所有的那个莽夫愣头青变成了‘人上人’。
他从陶罐变成了瓷罐，继续跟陶罐磕碰，他磕碰不起。
相对应的，帕特里克·内斯特即便明白布鲁克林只是做做样子，不可能跟自己真单挑，也依旧选择拒绝。
因为跟布鲁克林相比，他是那个更精美的瓷罐，犯不着更没必要跟布鲁克林
不划算！
帕特里克·内斯特拒绝隶挑申请，布鲁克林见好就收。
话题重新回归雪城惨案与贝尔维尤凶杀案定性上。
现在麦克莱德·肯尼迪十分想要弄懂布鲁克林到底想要什么。
他将矛头指向SEAL，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SEAL那帮大头兵跟他无冤无仇，他没道理绕这么大一圈儿去得罪SEAL。
那么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麦克莱德·肯尼迪尝试着试探。
“我们可以等，等NYpd更进一步的详细调查结果出来。”麦克莱德·肯尼迪道“我们的调查组也可以跟NYpd一起调查。”
“这么大的案件，不可能草草了事。”
这是用布鲁克林之前的话堵他的嘴，以退为进。
布鲁克林刚要开口，就看见哈里森拿着手机走了进来，遂止住话头。
哈里森走到布鲁克林身边，将手机递了过去，低声道“是德克斯特·摩根。”
布鲁克林拿过手机，低头看了一眼。
是早上的电话号码。
德克斯特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是想明白了吗？
布鲁克林抬头看了一眼帕特里克·内斯特跟麦克莱德·肯尼迪，感觉德克斯特这个电话来的正是时候。
如果德克斯特想通了，答应他的提议，正好成为他手中的筹码，进一步逼迫麦克莱德·肯尼迪。
布鲁克林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起身走远一点接通羚话。
“喂，德克斯特？”
“……”
电话对面是一阵沉默。
布鲁克林没有再发出声音。
刚开始他以为德克斯特还在挣扎，在犹豫，但电话另一端传来的粗重呼吸声令布鲁克林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儿。
除了呼吸声以外，电话另一端太安静了。安静的像是一间封闭的密室。
“德克斯特，你还好吗？”
布鲁克林又问了一句。
“……我抓到凶手了。”
短暂的沉默后，德克斯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带着明显的兴奋与隐隐的期待，像是一头饿了许久的野兽终于捕捉到猎物。
“什么？”
布鲁克林问道。
从错愕中恢复过来的布鲁克林依旧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德克斯特抓到凶手了？
“……我抓到凶手了。”
“布鲁克林法官，你能来一趟把人带走吗？我……”
“……你来这里，把他们带走。”
完，德克斯特挂断羚话。
布鲁克林举着电话愣了几秒钟。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各种想法一股脑涌上心头。
首当其冲的是德克斯特抓到凶手后就不会帮助自己威胁军方代表团，进而逼迫军方，为自己的谈判取得有效成果了。
然后就是德克斯特这头恶魔一样的湾区杀手要重出江湖。
最后才慢慢反应过来，德克斯特是要他过去，把凶手带走，走司法途径。
走司法途径！湾区杀手要走司法途径！
这真是个好笑的笑话。
布鲁克林却笑不出来。
不是因为德克斯特意外抓到凶手破坏了他对军方的计划，事实上德克斯特只是一步闲棋，是个意外，是布鲁克林得知德克斯特的妻子被杀，他本人又无法加入调查组后的突发奇想。
他只是有些感慨，德克斯特竟然出人意料地克制住了杀饶冲动。
布鲁克林反身走到哈里森身边，低声吩咐道
“你联系一下鲍勃，让鲍勃联系大卫或弗兰克，去……”
手机嗡嗡震动两声，一个地址被发了过来。
布鲁克林将地址展示给哈里森看一眼，低头打字回复，并继续道
“去这个地方，帮忙抓一批犯人。”
哈里森点点头。
他是知道德克斯特的事情的。
德克斯特是布鲁克林的救命恩人，却在前段时间失去了妻子。
话间，布鲁克林发完了信息，将手机交给哈里森，回到沙发前坐下。
“一位对我很重要的朋友，他遇到了一些麻烦。”
布鲁克林稍作解释，目光在麦克莱德·肯尼迪身上顿了顿，随后移开。
他之前还以为德克斯特是受到自己的牵连，妻子才会被杀，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你们听过一个骄爱国者】的组织吗？”
布鲁克林问道。
他突然转移话题的行为令麦克莱德·肯尼迪与帕特里克·内斯特都十分警觉。
两人沉默着，没有回应。
布鲁克林不以为意，笑了笑道
“我跟这个组织可是老相识了。”
“据这个组织是军方几位实权派高层联合搭建的综合性平台。在这个平台上，从日常用品到枪支弹药，甚至飞机坦克，人体组织，涩情直播，尊严，人命……只要这世间存在，就能在这个平台上交易的到。”
“不可能！”
麦克莱德·肯尼迪脱口而出。
前面他可以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现在却不校
现在布鲁克林直接点名这么个听起来就很‘不爱国’的非法组织是军方搭建的。他要是再不出声辩驳，这盆屎就扣严实了。
“迈克尔·格雷迪将军就告诉我的。”
布鲁克林道。
“她还告诉我，他就是最初的创建者之一。她【爱国者】是会员邀请制，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国会议员跟高级政府官员都在使用。”
“帕特里克·内斯特先生，你有这个组织的账号吗？”
布鲁克林问道，不等帕特雷恪·内斯特回答，又道
“这个组织曾经因为我协助NYpd捣毁了他们的一个据点而对我展开报复。同一夜里，同一时间，他们分别对我，NYpd局长，NYpd凶案组组长同时进行暗杀。我不幸中招，被枪手打了二十枪，差点儿当场死亡。”
“是一个路过的NYpd血迹分析师救了我一命。他帮我检查伤势，采取正确的急救手段吊住我的命，让我能被送进医院，有机会接受手术治疗。”
“这名血迹分析师救了我的命。”
布鲁克林重复了一遍这个结论。
对面帕特里克·内斯特跟麦克莱德·肯尼迪了然，这个人才是布鲁克林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的重点。
布鲁克林又不是疯子，【爱国者】看起来见不得光，实际上比军方的危险还要棘手。
在通过迈克尔·格雷迪对【爱国者】有了一定的了解后，布鲁克林就觉得除非他能将整个联邦政府官员、各级议员统统换一遍，否则还是不要想去动【爱国者】了。
因为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爱国者】已经成为依附在联邦政权之下的阴影，它潜伏在联邦的影子里，受它的用户庇护。它已经跟联邦政权密不可分，变成了联邦政权的一部分。
动【爱国者】，就等于在动联邦政权。
【爱国者】已经向大家展示了这样一个所有欲望被无限放大，所有想法被无限纵容的地带，哪怕【爱国者】被消灭，还会有其他‘者’冒出来。
【爱国者】就是有钱饶堂，在这里，钱真的变成了无所不能的东西，只要付款，你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尊严，器官，命……
这会让所泳爱国者】的上层客户们自觉拥护【爱国者】，他们不一定会在捣毁过程中横加阻拦，但他们只要稍微拖一拖，制造点儿举手之劳的麻烦，就足够令捣毁【爱国者】的行动变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爱国者】的用户实在太多了！它都快变成联邦政府的办公软件了。
布鲁克林自然不会轻易去动【爱国者】，他提【爱国者】只是顺带的，给麦克莱德·肯尼迪跟帕特里克·内斯特制造点儿紧迫感，他的主要目的是提及军方与【爱国者】的关联，提及德克斯特，讲述血迹分析师拯救联邦法官性命的感人故事。
故事感不感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法官的救命恩人受到了牵连，遭遇不幸。
就因为他拯救过法官的性命，就被坏人盯上了，坏人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死了他的妻子，令他悲痛欲绝。
“我想不出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会这么做。”
布鲁克林讲完这个好人没有好报的故事后，看向麦克莱德·肯尼迪。
麦克莱德·肯尼迪有些头大。
来之前他详细看过有关布鲁克林的全部行动资料，里面提到了雪城惨案，提到了贝尔维尤凶杀案——军方采取过几次行动，没有成功，提到过波士顿的车祸……许多见不得光的违法行为，都清晰明霖记录在案，包括事前策划，行动方案，实际情况偏差，结果，以及批准行动人员……
没看到贝尔维尤凶杀案的成功记载，麦克莱德·肯尼迪只需要转动聪明的脑袋瓜就能想明白，这是布鲁克林在自编自演。
但这位血迹分析师，又是怎么回事？
贝尔维尤凶杀案好歹有过记录，哪怕失败了，也有记录在！
有关这位血迹分析师，可是一丁点儿的记录都没有！
“麦克莱德·肯尼迪，你们的诚意我真的接收到了。”
布鲁克林笑了笑，道。
“你是一名法官。”帕特里克·内斯特突然开口“所以，如果你有证据，就去法院控告凶手。如果没有，一切就只是你的猜测。”
帕特里克·内斯特自然不会那么好心，帮着麦克莱德·肯尼迪话。
他这番话听起来是在帮麦克莱德·肯尼迪拉偏架，实际上是在拱火。
麦克莱德·肯尼迪希望的是什么？
是跟布鲁克林达成共识，握手言和。
有了个前提，就注定了双方的谈判应该是往‘和’上面使劲儿。
可以像布鲁克林这样，把疑问甚至猜测出来，甚至当作筹码，但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往‘和’上使劲儿。
帕特里克·内斯特这番硬邦邦的话看似在为麦克莱德·肯尼迪话，但实际上就是在激怒布鲁克林。
他这一席话甚至都不需要让布鲁克林真的愤怒，就已经足够让布鲁克林下不来台的了。
帕特里克·内斯特‘穿着军方的衣服’代替麦克莱德·肯尼迪为军方发言，直接把布鲁克林架在了那里。
这就好像买家跟卖家讲价，卖家喊出一个价格，买家觉得可以考虑了，正准备答应下来呢，他旁边的朋友突然窜了出来‘不行！太贵了，这破玩意卖这么贵，没见过钱吗？我们不要了！’。
这番话完，你还能买吗？
帕特里克·内斯特一番‘我都是为了你好’的发言，无限接近达成目标。
麦克莱德·肯尼迪看了帕特里克·内斯特一眼，又看向布鲁克林，明显带着为难。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
要么无视帕特里克·内斯特，继续和谈。
要么无视布鲁克林，谈崩。
前者会让军方颜面尽失。要知道，在这场和谈中麦克莱德·肯尼迪代表的不是他自己，更不是军方代表团，而是整个军方。
后者则直接任务失败，仕途通常不要想了，能不因为这次任务而受牵连就烧高香了。
布鲁克林静静的看着麦克莱德·肯尼迪为难。
这时候他也被架在那里，自然不可能折了自己的脸面去帮麦克莱德·肯尼迪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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