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联军侵中国,洋人报前恨_遗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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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联军侵中国,洋人报前恨

  光绪二十六年,即1900年6月初,英、俄、德、法、美、日、意、奥八国侵略联军,由英国海军中将西摩尔率领,从天津向北京进犯。沿途之中,义和团在清军的配合下,奋力狙击敌人的进攻,八国侵略军遭受重创,狼狈逃回天津,躲进天津租界地。

  六月中旬,大批八国侵略联军,在大沽口登陆,猛烈攻陷大沽炮台,疯狂地向天津进犯。

  因为昔日的天津郊区,多“沽”,比如说,咸水沽、葛沽、塘沽、汉沽、大直沽等等,所以,“沽”在过去,是天津的别称。而海河,古名又叫做沽水或沽河,所以,海河的入海口,便被称之谓大沽口。

  大沽口,位于天津东南50公里的海河入海口,西北距北京170公里,东濒渤海,西邻海河平原,隔河与墉沽相望,是京津之门户,是中国的海陆之咽喉。

  大沽口是京津重要的海防屏障,大沽口的沦陷,如同给八国联军的侵略拉开了一道进入津京的大门。

  七月初,义和团的首领张德成,亲自指挥部众,奋力攻打天津东南的紫竹林租界。八国联军为了阻止义和团的进攻,便在通往租界的道路上,布置了密密麻麻的地雷。张德成识破了联军的恶毒之计,派人牵来几十头牛,在年尾上系了浸过煤油的棉絮,随后点燃,驱牛上阵。牛尾燃火,火烧之痛立即让牛愤怒了,火牛疯狂地奔向地雷阵,轰隆隆踏响地雷,怒吼着冲入租界,不但破了八国联军的地雷阵,还顺便引燃了许多建筑物。义和团的战士紧跟着火牛,奋勇冲锋,很多夺取了浮桥,直冲到海关大道,愤怒地焚烧了洋人的三井洋行和萨宝室洋行。与此同时,另一位义和团首领曹福田,率领团众和部分清军,同八国联军反复争夺老龙头车站……

  义和军的奋力反抗,让八军联军更加疯狂地增兵进攻中国。7月14日,天津陷落,侵略军成立都统衙门,对天津实行了殖民统治。

  天津一旦沦陷,八国联军进犯北京便畅通无阻。八月初,八国侵略联军由天津进犯北京,随即,北京陷落。而执掌大清至权的慈禧太后,早在北京沦陷之前,匆忙携大清国的光绪皇帝和一帮亲信大臣,仓皇弃城出逃。

  八国侵略联军占领北京后,特许公开抢劫三日。于是,恶狼一样的八国侵略军以搜捕义和团为借口,身挎洋抢,手持利刃,三五成群地挨户踹门,毫无顾及地无处不搜,光明正大的烧杀*、无恶不作;理直气壮的翻箱倒柜、抢劫掠夺,别说银钱和值钱的细软之物,连孩童之玩物都不放过。稍有阻拦和反抗,立即就地枪杀。

  一时,沦陷的北京城内,凄惨而混乱,尸首遍地,到处是悲哭凄嚎,到处是妻离子散,到处是家破人亡。

  然而,远离京城的南京城里,却依然如故,官绅富贾们仍然沉醉于虚假的繁荣昌盛之中,享受着耻辱中的歌舞升平之盛世,追逐着虚幻的欢乐和转眼成空的虚荣。

  时值深秋之夜,凄冷袭人,而英租界里的一栋公寓楼房里,却是灯火通明,温暖如春。四个洋人与一个媚洋的中国人,正言语激昂、情绪高涨地争论着什么。

  其中一个洋人便是威廉姆.马丁,那唯一的一个中国人,当然就是李风了。另外三个洋人,是几个月前随着八国联军占领京城之后,以通商的理由来到中国南京,欲趁着八国联军的侵略,用顺手牵羊的卑鄙手段,大赚一把中国的金银财宝。可他们一到中国,便听说中国的西部,最近新发现了一座文物宝藏。于是,他们又立即抛开优越繁华的城市生活,不辞劳苦,冒险进入中国西部,找到了宝藏的发现地,他们狂喜的几乎昏厥过去,一头扎插进宝藏里,贪婪的不能自拔。五天前,他们才带着寻觅到的文物宝藏,风尘仆仆地回到南京的英租界。

  本来,威廉姆这次是与他们一起来中国的,可威廉姆来到中国之后,既想顺手牵羊地大赚一把,更想借着八国联军的强盗气势,狠狠地报一下几年前的深仇大恨的。因为五年前,他本想大赚中原首富刘耀德一把,可最后,不但没赚成刘耀德,反被刘耀德倒赚了他一大把。之后,便狼狈不堪又愤愤然地离开了中国。所以,他这次一踏上中国的领地,便触景生恨,对刘耀德的痛恨比没来时更强烈、更刻骨了。

  因为刻骨的仇恨,所以,他没有心情跟着同伴去西部寻找宝藏,而是找到李风,想方设法弄了一些古懂,同时商量着如何报几年前的损银大仇。可他与李风派人跟随了刘耀德数天,始终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所以,此时此刻,他极度痛苦不堪地说:“中国人都说商人是奸商奸商,可这个刘大东家,也真是太奸了,奸的让人敬畏害怕呀!我威廉姆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可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精明可怕的商人呀!可他又精明可怕的让人敬畏!”

  “是吗?”一个叫斯坦因的洋人,文质彬彬,言语温雅,举止绅士,貌似几个洋人中的老大哥。此时此刻,他深深理解威廉姆心中的仇恨之痛,便用教导的口气宽慰他,“威廉姆,中国人是把商人叫做奸商,有一句话还称商人为十商九奸。其实不然,真正的中国商人反而是最爱国的,他们在关键时候可以做到舍财取义,舍财取忠,舍财取孝。而老奸巨猾的卖国贼恰恰是那些头顶乌纱帽,身穿大红袍的大老爷们。”

  斯坦因说着,有些激动,他放下茶杯,猛然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又望向威廉姆,激动地说:“你清楚不清楚你面对的刘耀德是怎么样一个人?就敢与他过招下套,依我个人的判断,他这个刘耀德,如果这忠﹑义﹑孝﹑仁,他如果不占上一半,那他刘家的生意就不会做得这么庞大,即使是祖上留下的基业,那他也不会守到现在的。”

  斯坦因说到这里,不屑地蔑视了威廉姆一眼,冷笑着用手点着他,自以为是地说:“威廉姆,别看你在中国经常跑,我可告诉你,我比你要更了解中国人。你知道吗?在中国,圆滑虚伪才是政治,一诺千金则为商风。那些所谓的奸商,只不过是那些飘浮在商海上的小混混,就拿中国话来说,是一粒老鼠染得满锅骚。而真正的商人,是“信”字当头照的。”

  斯坦因说到这里,鄙夷地瞥了一眼威廉姆身后的李学丰,用西方贵族人特有的傲慢,冷笑了一下,又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说:“没有内奸,外患不可惧,一出内奸,轻风一样的外患,恐怕皆是灭顶之灾吧!历史的演绎,虽说内容不一样,但形式和步骤,好像从来就是这样的……”

  “唉!”威廉姆叹口气,望着将要满载而归的同伴,望着‘站着说活不腰疼’的斯坦因,望着慷慨陈词的斯坦因,用无法理解的口气,打断斯坦因的高谈,“斯坦因先生,你们第一次来中国,怎么会冒险去那种穷地方?有什么事让我吩咐别人来办,我在中国有很多中国朋友,只要给他们钱,再艰难困苦,他们都在所不辞。”

  威廉姆不耐烦斯坦因的长篇大论,他要的是怎样从刘耀德手里掏到银子的办法,故突然打断斯大林坦因的话。

  斯坦因听出了威廉姆的话外之意,便不无嘲讽地指着一旁的李风说:“你所说的在所不辞的朋友,是他这种中国人吧!就这种大草包,也可以称之谓朋友吗?”

  另一个洋人恐怕二人发生口舌之战,急忙站出来打圆场说:“威廉姆先生,我们理解你的报仇的迫切心情,可你也别小看我们这一次的收获呀,你知道吗?我们用一点点银子就买到了几牛车敦煌的经书,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经书?要经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运到国内,需要费尽心机的换成银子,如果能惩治到那个中原的刘大东家,直接就是银子,比经书可省事多了,携带起来更方便。”

  “看看,我说有些事情是你是办不了的。”刚刚坐下的斯坦因,又激动地站起来,用手点着威廉姆的大鼻子说:“你就知道倒腾那些破罐破碗。不错,中国的古懂也是一种厚重的文化;但是,它比起我从中国大西部拉回的经书相比,只不过是海洋里的一滴水而已。哈哈哈……!”

  威廉姆望着斯坦因的开怀大笑,越发的迷惑不解:那些经书拉到英国卖给谁?但他没忘记这次来拜见斯坦因的主要目的,趁着他自以为是的哈哈大笑,强忍住极度的不耐烦,忙装做殷勤倍至地凑上前去,用敬畏而神神秘秘的神态问:“斯坦因先生,你可是我们之中的谋略者,能否把你身体深处的智慧,用语言流露出来几句,给我威廉姆也出一条惩治那个刘大东家的办法吗?不要只把智慧藏在身体深处,你有再多的智慧,如果不施展出来,那岂不是一种浪费吗?快点把你身体深处的智慧,变做美妙的语言,来告诉我,怎样才能惩治刘耀德,请您指教……”

  斯坦因见威廉姆还不开窃,便皱了皱本来就很皱的额头说:“我刚才不是说了,没有内奸,外患不可惧,一出内奸,外患皆是灭顶之灾。依我看,还是收买他刘耀德身边的亲人吧,估计在生意上,你威廉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我还是不懂。”威廉姆一头雾水。

  “不懂吧,你要是懂了就不会被刘耀德倒赚一把了。那我就与你明说吧,按中国人的说法,干脆起他刘耀德的票吧。”

  “不行,”马丁忽然愤怒起来。他以为面前自以为是的斯坦因有什么奇思妙想和深谋远虑的绝招呢,没想到也会这套他威廉姆设想过无数遍的损招。立时,他不无嘲笑地说,“斯坦因先生,你所说的这损招我们已经想过无数遍了,可是,那个刘耀德,简直就不是凡世的男人,拥有如此庞大的资产,可他却一不赌,二不嫖,大婚前还喜欢到戏楼听戏,这大婚之后,连听戏也免了,整天除了陪他的美娇妻,就是埋头打理生意,扈卫侍从寸步不离,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哪里下得了手呀!”

  “总会有办法的。”说着,斯坦因傲慢地摆摆手,示意威廉姆靠近自己,秘密传授他杀人不见血的阴招。

  “哦?这办法能行吗?他刘耀德那么鬼精。”威廉姆嘴上质疑的话,但精神却突然兴奋旺盛起来。

  “捆住就有挨的打,到那时,他刘耀德再精明,还不是先顾及自己的性命。”斯坦因很自信地说。

  “嗯,说的倒是,五年前,我是舍了孩子也没有套到狼,这次,我要空手套白狼。”威廉姆立时像一条饿狼窥到小肥羊一样,眼里喷射着幽幽的贪婪之光。

  “其实,”李风一看到斯坦因给威廉姆出了惩治同胞的损招,也立即热血沸腾,趾高气扬,他激动地接着威廉姆的话说,“我们五年前完全可以套到大狼,如果不是多给了刘耀德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当时虽不能能一箭双雕,但一箭一雕还是没问题吧,是不是呀,这个刘耀德太鬼了,他当时怎么会要求推迟两个月呢,如若不然的话,我们套不到两条肥狠,总可以套到一条吧。”

  “是的,”威廉姆不无悔意地说,“我承认,这个刘耀德是个聪明绝顶而又诚信威达的优秀商人,但他也是一个无情无义、赶尽杀绝、贪得无厌的卑鄙家伙,我们用昂贵价格笼断的蚕丝和采购的丝稠,以半价卖出之后,可谁知,那个买主的幕后人竟然是他刘耀德,狠毒的他,把我们手里的丝稠以超低价买走之后,竟然一转手又卖给了施家丝稠厂,好一通的赚呀,害得我这么多年都翻不过来身……”

  此时此刻的威廉姆,依然是胡须茂盛,把他那张曾经化名为比尔的脸,给遮盖的严严实实。他说着说着,也像斯坦因一样,激动不已地站起身,边自信地踱着步边说:“好了,我的同伴们,你们这次称心如意了,可以满载而归了,一个月之后,我威廉姆也会像你们一样称心如意,满载而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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