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五十二曲 鬼门关来回记_我的女儿之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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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五十二曲 鬼门关来回记

  童谣五十二曲鬼门关来回记面色苍白:“你…你还是不是人?竟然把别人的当成有趣的故事来欣赏?还要登报?”

  宇文松微微一笑,转过头,用一双充满精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位左先生,一字一句地道:“说我不是人?这还真是笑话。全/本/小/说/网你既然都想要死了,还关心那么多身后事干嘛?难道说在地府里也想做个不被舆论缠身的公众人物?还是说…你压根就不想死?”

  宇文松稍一试探,左先生立刻被激的跳了起来,大声嚷道:“谁说我不想死?我想死都快想疯了!你说得对!我既然都要死了,还关心那么多干嘛?好,我告诉你!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我的这个故事可是长了去了!”

  宇文松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缓缓道:“没事,尽量说吧。我喜欢长故事,越——长——越——好…”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左疗(他自报姓名。左疗?佐料?注定的配角…)喋喋不休的叙说着自己的那些悲惨经历。让他烦心的下属,在证券市场的那该死老头,拉他做汽车保险却骗他保了一大堆废物保险的推销员,以及他那个越来越和他对着干的老婆和孩子。说到激动处他甚至上窜下跳,挥舞着拳头不停的咒骂!还扬言如果他们就在面前,就一定要拉着他们一起跳楼!在这整个过程中。宇文松只是保持着微笑,十分安静地听着他抱怨。就算这些故事已经重复了十几遍之后,他听的仍然很用心,还时不时的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附和左疗。

  左疗的故事并不长,但在他重复了十几遍之后总算还算是比较长了。他的口越说越干,最后终于没力气再骂,一屁股坐了下来。说完之后。他的神情显得更为沮丧,更为悲伤,一边抽泣,一边说:“总之…我已经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我地公司破产…所有的财产都被股票套了个精光!我的老婆和孩子也对我失望,丢下我一个人跑了…我…你说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价值?从今以后…我只能过着凄惨的贫穷生活…你说…这样的日子…怎么让我老婆和孩子过上好日子?我还是死了算了…不,我死了会给许多人添麻烦…你说得对。我明天就去凤凰山挖个洞,顺便带上一瓶安眠药…呜呜呜…只是还是要给其他人添个小麻烦…要拜托他们把我埋起来…呜呜呜呜…”

  宇文松一声不吭,表情严肃地望着抱头痛苦的左疗。等到他的哭声终于止息之后,宇文松扔掉手里的烟头,重新点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左先生,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睡过大桥底下?而且是不盖被子的那种。”

  “…什么?没睡过…怎么了?”

  宇文松吐出烟圈,双眼望着远方。继续说道:“那么,你有没有试过只穿一件短袖衬衣。在飘着雪的大冬天里在垃圾桶里找食吃的经历?”

  “…没有…”

  “你有没有试过为了为了省几块车钱,情愿跑十几站路。跑得双脚都磨出血泡,一路走,一路都在淌血的经历?”

  “…没有…”

  “那么,你有没有打过短工,擦过皮鞋,帮人刷墙,抗钢筋,挖水泥。去臭水沟里捞废油的经历?”

  “…也没有…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些乞丐地生活,我怎么可能尝试过?”

  宇文松收回目光。严厉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呵呵,你也知道这是乞丐地生活?你也知道自己没尝试过?哼,凭你也想说自己穷?对不起,你还嫩点。你没了多少钱?十万?百万?还是千万?没错,你失去的数目地确很多。但是你现在还拥有多少钱?先不说别的,就你脚底下那间屋子吧。这三室一厅值多少钱?你家里的家俱共值多少钱?你只惦记着你失去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拥有的?我敢打赌,如果把你手底下所有资产总和起来分成十份,分给那些所需要的人。他们一定会高兴的把你当作玉皇大帝来拜!你竟然想死?真是可笑…这个理由真是太可笑了,我差点没笑的岔过气去!哈哈哈…”

  面对宇文松地嘲讽,左疗的脸涨地就如猪肝一样的红!他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你别给我讲那些大道理!这些我知道!别说十人份,就是百人份分出去也能够让那些山沟沟里的人过上一辈子的好日子!但是…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们和我所处的环境不同!他们又不在我面前,更不住在这个小区!你刚才说的那个人也是你从报纸上新闻上看过来的吧?他们和我不一样!我的痛苦他们又有谁知道?他们…”

  左疗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接触到了一个目光——宇文松的目光!

  宇文松的目光变得更为锐利,就如两把利剑般毫不留情的贯穿左疗的身体!他冷冷的笑着,缓缓说道:“你没见过?那很好,今天,你算是见着了!”

  左疗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他几乎无法直视宇文松的目光!他怯弱的转过头,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说什么?难道说…难道说…!”

  “哼!你还想要什么?有一个温暖的房子,有一口热饭吃,还能够穿着西装在这里上演自杀闹剧的你还有什么不满?你试过住的房子在大雪天里忽然坍塌吗?你试过亲自将自己最亲最爱的人送走,永远不再相见吗?你有试过和最爱的人天人永隔的感觉吗?(事先说明一句,这句话宇文松是指自己以为那场大雪把小雨压死时的感觉)很抱歉,如果如此简单就能让人自杀的话,我估计已经死过上百回了!”

  左疗颤抖的身体越来越激动,委屈的泪水仿佛不受控制般再次喷涌而出!他哭了起来…这是为自己的生命所留下的眼泪,更是一种忏悔的泪水!

  宇文松没有管他,放任他如此嚎啕大哭。因为他已经知道,当这些哭声止息之后,就是他带着左疗下楼之时。他呵呵一笑,丢掉一根烟头,摸出烟盒里面最后一根烟,点上,笑着说:“哭吧,哭完之后所有的事都可以解决。如果你解决不了,相信我,我帮你解决!你刚才说自己的公司面临破产对不对?你很伤心?要我说,破产

  吧。这并不意味着是一件坏事。你知不知道每天全f家公司等待着破产?叫我看,那些公司的老总在收到破产宣告书之后也许反到会露出笑脸呢!因为这代表他们从此没责任了!听你刚才说的,你的公司应该是有限责任公司,不是个人合伙的无限责任公司。所以,完全不要对那些讨债电话太在意。我向你保证!只要宣告破产之后,那些电话再来,你甚至可以骂他们两句,出出恶气。至于你的老婆和孩子嘛…呵呵,夫妻间哪有不吵架的?过两天,你买上一篮水果,亲自去丈母娘家陪个笑脸,岂不是全结了?”

  左疗呜咽着,那身西服的袖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鼻涕。不过,这位刚才嚷嚷着要自杀跳楼的家伙似乎终于想通了,等到那些泪水再一次流满整个屋顶之时,呜咽着说道:“呜…谢…谢谢你…呜…我好久…好久都没和人这么说话了…好久了…呜呜呜…你…你说得对…我还不能死…一切都还没完…!我…会东山再起的!我一定会重新努力…再次把我的公司做起来的!”

  宇文松露出一丝爽朗的笑容,说道:“好啦!没事了,什么都结束了!那些卖棺材的应该绝望了吧?因为他们的一笔生意已经消失,赚不到钱啦!哈哈,说笑。一切都结束了呢~~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为什么所有地警察都会在事情结束之后再出现呢?”

  果然,在宇文松话音落下还没到一分钟之时。警车、救护车、消防车这才“呜呀”着它们的喇叭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警车立刻开始疏散人群,呼喝着围起黄线;救护车拿出两幅担架,看那样子似乎把宇文松也一起算了进去;还算消防车够朋友,立刻铺开气垫,架起了云梯,做起了救援的准备。

  “呵呵,算了。这地方上来容易。下去却难的要命。等消防车的云梯升起来以后,再下去吧。”宇文松说着,吸了一口烟,对人群中的小雨挥着手。小雨也发现了爸爸,立刻张开双臂,娇笑着向父亲回应。

  左疗宁静的望着宇文松。又看了看在下面挥着手臂地小雨,说道:“先生…那个女孩…”

  “是我女儿。小雨,六岁。怎么样?很可爱吧?”一谈到小雨,宇文松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骄傲至极的神色!就好像有了一件至宝,到处都希望人们夸奖他的至宝。

  “事实上,左先生。今天我来劝你其实还有一层别的意思。我不想你死,尤其是死在小女的面前。因为那个场面对小雨来说并不好受。她还那么小,不能看到那种东西…不,她永远也不能看到那种东西。你也是个做父亲地,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感受。”

  左疗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不带着你女儿离开呢?走到一个看不到我的地方。不就行了?”

  “呵呵,不行。我们就住在这个小区。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跳楼自杀这种事,我不希望她听到。我只希望几天的这件事在她的脑海里只是一个插曲,一个生活的小片段。而不要成为刻在她心底,每当想起来就毛骨悚然的恶梦。”

  左疗微微一愣,不知怎么回事,他望向宇文松的表情忽然间黯淡起来?问道:“那么…先生,你刚才说和最重要的人分别…难道是指…?”

  “啊,没错。就是我的女儿。我以前有一次脑筋搭错。思想一时转不过弯来。竟然会想到把这丫头送走?哈哈,你说。那时地我是不是很傻?那么可爱的女儿,我这辈子都不会把她送走!哈哈哈…”

  “那…那么,尊夫人呢?”问出这一句,左疗地表情更灰暗了。

  “夫人?哎呀呀,我还没结婚。没有妻子。”

  宇文松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很深刻的意思。但是听到这么一句,左疗地表情立刻灰暗到了极点!他一脸阴沉的看着宇文松,满眼都是怜悯和同情啊!

  “原来如此…原来我真的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这个年轻人…那么年轻就…他的妻子一定是亡故了吧?不然的话,他不会说出什么‘和最爱之人天人永隔’,原来…他的故事比我要凄惨的多!这样地他都能独自一个人活下来,我还有什么脸去死?死了的话,怎么去见这年轻人那在天国地妻子?”

  姑且先不论宇文松的那段话到底造成了左疗怎样的错误领会,但是结果总算还是好的,不是吗?左疗已经放弃了寻死的念头,这场自杀闹剧也就会就此结束。所有人该干嘛干嘛去…是的,如果按照一般的逻辑来看的话,的确是该结束了…

  宇文松心情很爽快。他捏瘪手中的空烟盒,随手一扔。然后,他吸完口中那最后一口烟,赞叹了一句:“呼,好久没抽烟了。想不到今天为了救人竟然破例?呵,算了。”

  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差点让在场所有人吓出一身冷汗的动作——扔烟头…?

  要说这扔烟头本身并不会构成什么特殊危害。因为宇文松所扔的方向是两人身后的屋顶,那里既没有什么花花草草也没有什么易燃物品。可就是这样,事情还是发生了意外。也许是老天爷的恶作剧,或者是左疗想死却不死结果得罪了死神!总之,在一个人类现有学识无法解释的巧合之下,一阵风儿十分“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了十分“恰当”的地点。它又十分“恰当”的吹起那只被十分“恰当”的抛向空中的烟头,最后,十分“恰当”的“送”到了左疗的头顶…

  刹那间!只见熊熊火起,烈焰四射!看这场火,足以让当年火烧博望的诸葛汗颜无敌,令如今飞撞世贸的拉登甘拜下风!直烧得是火云冲天,燃尽天上九霄!又如祝融怒威,炎遍神州大地!而更直接的后果,就是把那位左疗烧得痛哭失声,三魂没了七魄的哇哇大叫!而等到他弹射而起,奋力想要破灭头上的熊熊烈火之时,他猛然发现,自己的脚下已经是一片空中阁楼。而宇文松,则在一米开外的屋顶上面色苍白的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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