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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八章

  如太医所言,房戟果然没过多久便发起了烧,明明额头烧得滚烫,手脚却是冰凉的。

  程隼给他喂了药,将他发凉的手包裹在掌心,眼底一片柔情。

  房戟烧得神志不清,出了一身汗,嘴里嘟囔着“热”,将盖在身上的锦被踢到了一边。

  程隼为他把锦被拉回来盖好,又被他一脚蹬开,同样的过程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程隼总是不厌其烦,房戟却烦了。他赌气似的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点乌黑的发顶,窝在里面闷声道,“热死我算了。”

  程隼“扑哧”一下笑了,心情前所未有地好。

  上一世,在他和房戟反目成仇之前,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房戟平时杀伐果断说一不二,可每当生病或喝醉时,铁骨铮铮的男人却很容易闹起小孩子脾气。这种时候,只有程隼哄得了他,换言之,也只有程隼有那副耐心,把给房戟顺毛当成人生一大乐趣。

  程隼将锦被拉下来一点,让房戟的脸露出来,只见房戟臭着脸色,很不高兴的样子。

  他拨开房戟额前的乱发,温柔地哄道,“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许是方才喂下去的药起了作用,房戟困意上涌,不再闹腾,双眸逐渐阖上。程隼轻轻抚弄着房戟的头发,注视着他进入梦乡,听着他变得悠长平缓的呼吸声,感受到满心幸福。

  房戟的高热持续了三天三夜,在此期间,房戟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程隼则在旁照料,伺候得十分妥帖。

  三日后,房戟终于退了烧,神智也恢复了清明。

  程隼用手背贴了贴房戟的额头,确认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宝贝,你可真要把我吓死了。”

  意料之外地,这句调侃并未得到房戟的反口相讥。

  程隼略微有些惊讶,担心天仙子的毒性仍未解除,于是托住房戟的脸看他的眼睛。这一看,却发现房戟也正望着自己,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

  “怎么了?”程隼笑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房戟挪开视线,语气生硬地说道,“你这两天都没睡觉吧。”

  上次房戟滑胎后便陷入了昏迷,并不知晓程隼一连多日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可是这一次,却是他亲眼所见。

  程隼先是一愣,随即柔声道,“看到你退烧,我才能放心,所以不敢睡。”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房戟轻声说了一句,“多谢。”

  程隼彻底怔住了。且不说这一世房戟何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软话,而且假如他方才没听错,房戟的语气里分明藏着一丝感动。

  难道房戟终于想通,决定接受他了?

  程隼按捺下内心的激动,俯身凑到房戟脸前,故意调笑道,“既然要谢我,那就让我亲一下?”

  倘若放在过去,房戟一定会狠狠拧过脸,更有甚者,说不定会啐他一口。

  可是现在,房戟不但没有表现出抗拒,甚至微微地垂下了眼睫。

  如同一种默许。

  顷刻间,程隼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欢呼尖叫着直冲大脑。他简直无法形容此刻的喜悦,两世的求而不得,两世的不死不休,终于换来了房戟的一个回应。

  他像第一次亲吻恋人的毛头小伙子一样,战战兢兢,近乎虔诚地吻上了房戟的唇。

  那双唇削薄而柔软,一点苦涩的药味残留在上面,被程隼尽数舔去,唯余诱人的甘甜。

  程隼一边吻他,一边观察他的反应。只见房戟闭上了眼睛,似乎并不讨厌这个吻,于是胆大起来,双手顺着锦袍的下摆滑了进去。

  房戟仍然没有拒绝。只是在程隼的手移到后腰时,身体忍不住僵硬了一下。

  知道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程隼安抚地轻啜他的唇瓣,“放心,我不动你,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他希望房戟和自己的结合是美妙的,能让房戟食髓知味,而不是给房戟留下不好的回忆。

  见程隼无意强迫自己立即同他欢好,房戟稍稍放下了心,纵容了程隼的动作。

  程隼开心到了极点。他搂着房戟,像狼标记自己的领地一般在房戟的脖子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不停地说道,“房戟,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对你不能自拔。在那之后,我的每一天都是为你而活。

  你的每一个眼神都能在我心里掀起飓风,每一个笑容都能令我目眩神迷,我的身体由你所驱使,我的心脏为你而跳动。我爱你最早,爱你最久。

  他源源不断地倾诉着内心的爱语,几乎愿意将心剖出来向房戟证明自己的一腔深情。他亲吻着房戟的膝盖,小腿,直到脚背,紧接着便被踩住了胸膛。程隼抬起头,只见房戟挑起那双凌厉而勾人的桃花眼,声音却因方才甜腻腻的吻而显得有些慵懒,“说实话,我还没有那么爱你,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是程隼梦寐以求的。

  以程隼之生性多疑,若是房戟一下子转了性,变得对自己情深意笃,反而会引起他的忖度。房戟说出这句话,才让程隼真正确信,房戟的确松动了态度,愿意与他更进一步了。

  接下来的日子,程隼完全抛下了北漠的政务,成日与房戟腻在一起,一时半刻都舍不得分开。

  他本来就不醉心于权力,此前之所以汲汲营营,百般算计,仅仅是为了将房戟牢牢地握在掌心罢了。如今,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其余的一切自然都变得无关紧要。

  这厢正是柔情蜜意,你侬我侬,那厢议政厅内却早已吵成了一锅粥。

  “拓莫部、仆骨部和库若干部相继沦落,如果没有卑失部和阿艳部苦苦支撑,大秦的军队眼看就要打到王城脚下了!”卑失塔克罕气愤至极,骂道,“可我们的大汗在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与那个汉人妖妃厮混!”

  “那个汉人妖妃”指的正是房戟。

  眼下的北漠正值危急存亡之时,大秦军攻势猛烈,北漠守军节节败退,而大可汗程隼却在此时荒废了政事,一门心思地讨好房戟。在这些北漠的王公大臣心目中,房戟便是个活脱脱的祸国妖妃,因为他的存在,才致使一向英明的大可汗弃国家于不顾。

  阿艳塔克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依我看,不如将那妖妃除去,省得他继续迷惑大汗。”

  “不行。”一直在聆听他人争执的思壁塔克罕突然说道,“大汗极其宠爱他,如果他死了,难保大汗会就此一蹶不振。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冒这样的风险。”

  “那你说,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卑失塔克罕吼道。

  兰褚笑眯眯地开口,“诸位大人不要着急嘛,先喝口茶,消消火。”

  众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争吵,冷眼望向兰褚。

  这个曾经令他们不屑一顾的“杂种”,不知不觉间竟然攫取了庞大的权力,成为了郁涉施部实际的话事者。

  尤其是在库若干杜尔死后,兰褚成了程隼身边唯一受到重用的近臣。没了库若干杜尔的制衡,兰褚的势力如日中天,声望也日趋高涨。

  或许是因为“杂种”的身份,他待人总是谦逊而和蔼,总是弯着一双狐狸眼,仿佛永远不会生气一般。

  这个人就像狐狸披上了羊皮,外表看上去温顺无害,羊皮之下却是一口能咬碎骨头的尖牙。思壁塔克罕想。

  “大汗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臣子的,就算着急也没有用呀。”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着急?”阿艳大可汗质问兰褚,“你是大汗的亲信,这种时候不劝说大汗迷途知返,反而还替他的荒唐行径开脱,你敢说自己问心无愧吗!”

  兰褚无奈地耸了耸肩,“我自然是劝过的,可是大汗说,与那位殿下在一起便是他的毕生所愿,至于北漠的前途如何,他并不关心。”

  “什么?大汗当真是这么说的?”几人当即大吃一惊,吃惊过后,又不由得十分心寒。

  “这样的一位大可汗……难不成北漠的气运当真要竭尽于此了吗?”卑失塔克罕颓然地说。

  兰褚悠悠道,“诸位大人可曾想过,我们殊死奋战,想要保住的究竟是王族,还是北漠?”

  “你的意思是……”

  “诸位大人可知,以大秦目前的国力,即使击溃了我们,吞并北漠,也无力控制北漠的每一片土地。既然如此,大秦为何还要倾举国之力攻打北漠呢?”兰褚慢条斯理地分析,“因为你们口中的那位‘妖妃’,是大秦国君嬴戈的王后呀。他并非自愿离开大秦,而是被大汗用计掳来了北漠,叫嬴戈如何能够不恨?如果诸位大人的妻子也像这般遭人掳去,你们能咽的下这口气么?”

  众人哑然。

  “我们的军队难与大秦军匹敌,根源并不在我们粮草不丰,兵马不壮。汉人做事总要讲究‘名正言顺’,在这场战争之中,他们才是所谓的‘正义之师’,而我们‘名不正,言不顺’。兴恶者败于正义之师,几乎是一种必然。”

  思壁塔克罕最先领会了兰褚话中的深意,他沉声说,“如果我们将大秦的王后奉还,再除掉始作俑者,给大秦一个满意的交代,或许北漠还不至于灭国,各部的族人也能最大程度的保全。”

  他身为思壁部的族长,最先考虑的永远是部族的安危和利益。

  阿艳塔克罕和卑失塔克罕没有接话,但都在心中产生了动摇。

  比起将更多族人送上战场引颈受戮,牺牲掉现有的王族,与大秦议和,实在是一个绝佳的解决办法。

  兰褚但笑不语。他的话里半个字都没有提及“谋朝篡位”,却使三位塔克罕都产生了动摇。

  侍从冲入寝殿时,只见程隼半倚在床头,房戟跨坐在他的身上,锦被从□□的上半身滑落,星星点点的红`痕一览无余。两人轻声说笑,不知在聊什么。

  那其实是非常暧昧的情景,可是侍从无暇生出半分绮念,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仪,着急地大喊道,“大汗快出去看看吧!大秦已经兵临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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