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一心不乱_筵席以外【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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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心不乱

  第二天,第二场升学宴结束后。

  周檐一边把赵白河摁在墙上亲他,一边像个狱警一样搜遍了他的全身,最终疑惑地开口:“那个……东西呢,不是说今天也要带过来吗?”

  赵白河闻言一蹦三尺高,满腹的牢骚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你还好意思提!我问你,好端端的你开它干什么?开了又不关,吵得我晚上觉都没睡好!”

  跳蛋死活就是停不下来,赵白河只得把它用一堆衣服裹住,再塞到卧室的衣柜里,虽说确实没之前那么响了,但总像是房间里有蚊子在哼哼。这玩意的续航能力未免也太强了,简直就是劳模,整整折腾到快十二点,才终于耗尽电量彻底消停下来。

  周檐双手抓着赵白河的肩头,沉默了半天,憋出一句:“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了助兴小玩具,二人只得按照素日的步子做了起来。可周檐撑在上边埋头苦干时,赵白河总觉得哪哪都别扭。

  显然,相比起跳蛋的整出那点小小风波,昨晚自慰时用的配菜如今正在自己身上耕耘这件事要诡异得多。

  和性幻想对象在现实中干到一起,他不但一点没有那种“美梦成真”的兴奋感,反而是觉得尴尬违和得不行。

  即使完全没可能,但思维一向跳脱的赵白河还是忍不住地去发散设想,如果表弟周檐知道了这档子事,绝对会觉得他是个变态哥哥的吧,说不定还会皱起眉,用那种费解又嫌弃的眼神看他。可周檐现在尚且被蒙在鼓里,还在按部就班地一下一下插他,又让他觉得自己的这种猥琐行为,简直是太对不起这位单纯的表弟了。

  强烈的负罪感之下,他真想把昨晚的自己给掐死。干嘛手痒非得撸那一发呢,撸就算了,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还非得想着周檐撸。

  赵白河看都不敢看周檐,视线从对方肩背上掠过,尽量将自己放空,不去关注面前的人。可都没镇定过两秒,他又情不自禁地在心中暗暗对比起来:昨天自己想象中的周檐,和面前这个活的周檐,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近乎半年才有一次的会面,使得赵白河心中对表弟真实形象的更新迭代很慢,每次都还没来得及产生什么太深刻的印象,便又匆匆分开。他偷偷瞟着周檐明晰的下颌线、发力时青筋鼓起的手臂,感觉这人和他幻想中的相比,确实要成熟了那么一些。

  原来表弟都长这么大了。

  脸呢?脸应该还是那张脸吧?赵白河暗中又瞄了过去,却刚好对上了周檐清亮的眼神。

  这一下把赵白河惊得够呛,他本来心中就有鬼,赶紧就别开了脸。

  赵白河自己做贼心虚,就总感觉周檐看他的眼神也有问题。他本打算叫得更爽更大声一点,以此来缓解一下凝滞在二人之间的怪异气氛,可一句“周檐你好棒”还没喊出口,周檐便停了下来。

  配菜本人发话了,他一板正经、语气平和:“你今天,是不是不太在状态?”

  连赵白河自己都知道自己刚才走神得过于明显,更别说做爱时像个行车记录仪一样的周檐了。但当赵白河还在心中翻来覆去找着借口时,周檐却已经撑起了一点身子,说:“那今天就算了吧,连着两天确实——”

  “不行!”赵白河紧攥住周檐的胳膊防止他从自己身上下去,斩钉截铁道:“做!接着做!”

  无论如何,该做的还是得做,不明不白地断在这里,那不就显得自己像是有什么功能障碍一样。

  周檐认真地看了他一阵,回答了一句:“我明白了。”

  虽说并不清楚周檐到底明白了什么,但赵白河仍决定要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他收起心中纷乱如麻的思想,振作起精神来,打算这次绝对好好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檐那边也重新开始抽动起来,但没动几下,就有了新的动作。

  他腾出一只手,去解赵白河的衬衫纽扣。

  他们两个做爱的时候向来连上身衣服都不脱,明明底下的性器之间携云握雨湿黏一片,上半身却礼貌整洁得像是刚刚认识。下半身都已经充血涨红逼近高潮的时候,上头都还是可以立马一起出镜开个线上会议的状态,观感极其不协调。

  原因倒说不太清,可能是因为有时候急着做完急着走,也可能是因为这样能实现周檐心目中的效率最大化,或者是赵白河对于性爱的理解确实就只有“下半身”这么简单粗暴的三个字。

  总之,没那个必要。

  周檐把赵白河的衬衫往两边掀开,左手覆上赵白河的胸膛。

  赵白河心想周檐疯了吧,男人的奶子不就是用来分正反面的,有什么可摸。

  但当周檐的手掌轻轻挨擦过他的乳尖时,他却连着整根脊柱都触电似的麻了一下。

  接下来,周檐摸到哪里,赵白河就一路麻到哪里。周檐在赵白河胸口揉磨一阵,又顺着往下去抚摩他的腰腹,赵白河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在周檐的温热的手指底下挨次立起,后脑勺也跟着一阵头皮发紧。

  被周檐带有几分探索意味地仔细来回抚摸,赵白河很快就出了一身汗,涔涔的水光使得薄肌的线条起伏更加明显,乳尖也难为情地在周檐掌心中挺立起来。

  周檐单手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摆,把身上的套头短袖也脱下来扔到一边,随后俯下身来,又开始亲赵白河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贴心的表弟或许考虑到自己表哥搞完之后还得出门见人,所以用的是那种不会留下费解痕迹的客气亲法。并非为了宣泄某种过剩的疯狂情感,也并非为了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仅仅是像刚才的爱抚一样,单纯作为一种性唤起仪式而存在。软热的唇瓣一下下轻柔地点,带着零星的湿意吻过赵白河脖颈上的每一处筋骨和凹窝,黑黑的头发扫在赵白河的脸畔,又扎又痒。

  赵白河和表弟做了这么多次爱,却还从未有过如此近、如此大面积的接触,周檐的整个身躯都压在他上面,带着不可忽视的重量与热度。他们胸口汗渍渍的皮肤与皮肤之间紧贴在一起互相摩挲,几乎都要粘在一块了。毫不拖泥带水的利落抽插之下,赵白河的龟头时不时就撞上周檐紧实的小腹,在上边留下或点或线的晶亮水渍。

  赵白河心想这小子平时看着瘦瘦一个,脱了衣服居然这么有料啊。他也情不自禁伸出手去紧箍住周檐的后背往自己身上揉按,让两人本就紧贴的身体更为亲热地交叠在一起。

  如此这般横冲直撞的实感,几乎是压倒性地在他心中重建起对于周檐的新印象:他的表弟早在他看不到的某个时候,就已经褪去青涩,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周檐的气息遮天盖地,朝他汹涌扑来,赵白河除了享受,除了被快感拖着走,已再无心思考任何多余的问题。什么自慰,什么配菜,和面前的正餐比起来简直就不值一提,周檐刚才舔他喉结的时候,他真的差点就憋不住射了。

  周檐卡着赵白河的下颌,把他的头掰偏一点。

  一个湿热的吻落在赵白河耳垂上,令他当即就“唔”了一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呻吟古怪离调,全然是因为这未被开拓却敏感至极的隐秘处被精准地触击。周檐对着他的耳垂又舔又吸,时不时轻咬两下,呼吸声同他的一样急促,浓重清晰地浇在赵白河耳边,时刻提醒着他是在和鲜活的而非幻想中的表弟做爱。

  这新异的快感简直冲晕他的大脑,赵白河觉得自己真不行了,太舒服了,太舒服了,他精神高亢,绝对下一秒就要射了。可他又不想这么快就缴械,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一辈子都和周檐这么赤裸着拥抱在一起,一辈子都这么爽下去。

  可这念头一出,他却突然害怕起来。

  这并非人类面对未知事物时的会本能产生的那种恐惧,而是他听到了由自己心底发出的警报声,遥远但尖厉地提醒着他,不能再继续了。

  他像是从高处坠落,或是被人揍了一拳,逼近决堤的射精欲望瞬间就被极为痛苦地压了回去。他终于反应过来,这次真的爽过头了,再这样爽下去的话,会出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他和周檐,是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做下去的。

  即使眼睛都睁不开,思想也一片迷乱,但赵白河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推周檐,他想让周檐离他远点。再靠近下去会是什么结果,他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

  可他的动作被周檐敏锐地捕捉到之后,却反被一下子截住了双手,随后周檐的手指一根根挤入赵白河的指缝之间,两双手都十指紧扣,交叠着按死在赵白河的头顶。

  赵白河没试过和表弟打架,他俩的相处时长简直都还不足以能产生什么矛盾,而且性格上又一个圆滑一个沉抑,很难有什么事非得要互揍一顿才能解决。但光是从体格气力和技巧上推估一下的话,赵白河感觉自己绝对是有一战之力的,肯定不会几下就被小三岁的表弟撂倒。

  可现在情况不同。

  周檐把他摁牢在床上,一边亲他一边干他,好像也坚持着要在他身上寻求什么东西。他一用劲挣扎,周檐的劲就更大,粗硬的阴茎在湿热敏感的穴里头一顶,爽利的快感猛地上来,搞得他骨软筋酥,力气直接就被卸掉了大半。

  可是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赵白河推不开周檐,只得竭力将自身的理智从情欲的泥潭里一点点撕扯出来。他逼着自己从沉沦中再次分神,去做性事里头扫兴的那个人。

  经年的社交功底此时挺身而出,他又开始去找周檐搭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他说:“周,周檐……你还,呃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你哥我帮你……嘶……摆平了八,八个小混混……”

  周檐做什么都专注,包括做爱。他继续忙着底下的正事,没听到一样,不理赵白河。

  赵白河又说:“周檐……你现在暑假……都,嗯……都在……干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檐依旧紧抱着赵白河边亲边插,除了喘息之外不做一点声。赵白河把头别开不让他亲自己耳朵,他就亲赵白河的脸,亲眼睛和鼻梁,亲一切赵白河躲不掉的地方。

  赵白河本就并不指望周檐能回答什么,他做这些只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所以无论怎样,他都要继续讲下去。

  他说:“……周檐……你是不是大呃,大三了……什么时候分……分配工作……”

  赵白河絮絮叨叨,对周檐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发表了重要讲话,周檐才终于抬起一点头来。

  他脸离赵白河极近,眉头微微蹙着,眼神里透露出少见的不耐烦。

  他不明白赵白河到底在演哪一出,自己刚才明明都说了今天可以不做,赵白河非要继续搞,等他在这认认真真办着事,想要唤起赵白河的性欲,带来更好更新鲜的体验的时候,赵白河却一次又一次跳出来捣乱。

  要按住赵白河烦人的两只爪子,只要右手就够了,于是周檐腾出左手,用来掰正赵白河的脑袋。

  实话实说,赵白河做爱不专注的这个老毛病,早就该治治了。

  周檐轻轻说了句“专心点”,随后不偏不倚地吻住了赵白河喋喋不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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