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喜欢?_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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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喜欢?

  谷雨过后,过不了多久,就该立夏了。

  朔京的这个时节,应当雨水落个不停。但在九川,荒漠一望无垠,已有夏日炎气,日头长而晒,士兵们嘴唇都干裂的起皮。

  战况格外激烈。

  上次首战告捷后,月余来时间,禾晏又率抚越军与乌托人多次交手。乌托人屡次在武安侯手中吃了苦头,也渐渐明白过来,武安侯绝不是一个虚有其表,侥幸封官的无能之辈。她布阵的精妙,上阵的英勇,甚至剑法的纯熟,令乌托人想到当年传说中的那个飞鸿将军。

  亦是如此。

  禾晏在几次交手后,大致摸清了乌托人的作战形式后,就开始反攻。她极有耐心,并不着急攻城,只行“贼来则守,贼去则追;昼则耀兵,夜袭其营”的战法,乌托人受不了这么隔三差五的“骚扰”,长时间以来,士气不振,沮丧疲惫,眼看着一次比一次不敌。

  今日是攻城的时候。

  身披赤甲的女子身骑骏马在疆场驰骋,旗鼓震天,刀光剑影。兵阵随她指挥如矫捷巨龙,携裹着冲天杀气往敌军阵营冲杀而去。

  她的剑一往无前。

  两军交战,赤地千里。

  小麦正与一名乌托壮汉拼杀在一起,他虽年轻力壮,但若论起身手,不如石头,此刻亦是拼尽全力,忽然一脚踹向面前人的膝盖,那人被踹的踉跄一下,小麦趁此时机,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对手倒了下去,他心中欣慰,尚未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忽然被一人扑倒在地,在地上滚了两圈。小麦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抬头,就看见石头抱着他,后背挡在他身前,一根黑色箭矢没入他的后背,只露出一点箭羽。

  石头嘴唇动了动,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小心。”

  又是一箭刺穿他的后背。

  少年吐出一口鲜血,“……快走!”

  “大哥——”小麦悲恸喊道,另一头王霸见状,提刀冲向两个埋伏在暗处的乌托弓箭手,同他们厮杀在一起。

  向来总是笑眯眯的活泼少年,此刻满脸都是惊惶,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跪倒在他身边,喊道:“大哥,你别吓我,大哥……”

  石头费力的看向面前的幼弟,两只箭,正中胸膛,他的体力在一点点流逝,战场上这么乱,小麦这样很危险。

  “走……别呆在这里……”他艰难的开口,“危险……”

  然后,他眼里的光熄灭了。

  小麦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哭,可惜,这是战场,无人注意他此刻的悲伤。

  死亡随时随地都在发生。

  黄雄的铠甲已经被砍烂了,身上脸上亦是负了不少的伤。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对付普通的贼子自然绰绰有余,但对付这些彪悍狡诈的乌托人,就有一些吃力。

  面前的乌托人与他缠斗在一起,他的虎口处被人砍了一刀,血肉模糊,握起刀的时候,钻心的疼,力气渐渐流失,就连手中陪伴多年的金刀,也变得格外沉重,像是难以挥动似的。

  他的疲惫被对方看在眼里,那乌托人大笑道:“不行了,这大个子不行了!”

  大抵他的外貌雄壮,那把金刀又格外显眼,乌托人便很注意他,嘴里嚷道:“这把刀归我了!”

  黄雄沉声道:“做梦。”

  他手握大刀,同对方的刀锋砍在一处,正在此时,背后突然一凉,一把雪亮的长刀子自他背后贯穿胸膛,捅的他一个踉跄。

  身后的乌托人放肆大笑起来。

  然而这笑容才到一半,身形如熊的汉子大喝一声,猛地回头,不顾身上的伤口,提起手中大刀,顷刻间将身后乌托人的头颅斩下,另一头得意洋洋的笑声,也在一线金光将将他性命取走的刹那戛然而止。

  身上的铠甲,被刀尖彻底捅破,他握住刀柄,猛地拔出,拔出的瞬间,终于支持不住,颓然倒地。

  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把金背大刀。

  这么多年,他曾因为此刀错落流离,却也是这把刀,陪着他奔赴千里,血刃仇敌。他如今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死前唯有这同他多年相伴的挚友作陪,也不算遗憾。

  只是……

  鲁壮的汉子望向长空,胸前的佛珠温润黝黑,恍惚看见母亲在佛堂前温柔的祈祷远方的游子早日归来,姊妹们张罗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兄长正在院子询问小侄子今日刚学的功课……

  如此平静,如此安逸。

  他安心的闭上眼,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浪子在外游离了这么久,如今,终于可以归家了。

  ……

  城破了。

  偃甲息兵,白骨露野。兵士们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欢呼,每个活下来的人脸上都是喜悦的笑意。

  为首的女子神采奕奕,未见半点疲惫,她永远都是如此,好似从来都不会有软弱的一面。正因为由她在,抚越军的士气才会一日比一日更盛。

  乌托人被打的弃城逃走,至此,九川终于被他们大魏重新夺回。

  禾晏脸上尚且带着还未来得及擦拭的血迹,正要去清点战果,就见王霸面色凝重的朝她走过来。

  她唇角的笑容顿时散去了。

  “你来看看吧。”他道。

  连日以来的战争,不断有人死去,从凉州卫来的男人们终于意识到,这一次同从前每一次都不同。战争令他们迅速成长,令他们变得寡言、坚定而冷静。王霸早已不是先前动辄喊来喊去的人,这些日子,他沉静了不少。

  禾晏随着他往前面里走去。

  战死的士兵只能就地掩埋,活下来的士兵们则在一一检查他们身上是否有带着的信物,若能找到,待回到朔京,拿给他们的家人。这里的士兵每个人上战场前,身上大多都装了一封信,若是不幸战死,战友会将遗信带回给他们的家人。

  禾晏看到了石头和黄雄。

  她很早以前就明白,人在上战场时,是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当披上铠甲的那一刻,就做好了付出生命的准备。活到最后的人,不怎么幸运的,免不了会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离去。

  先是洪山,现在是石头和黄雄。

  石头是中箭而亡的,箭矢被拔掉了,胸口的衣衫被染得通红。黄雄是死在刀下,听闻他最后与两个乌托人同归于尽,最后找到他时,他还死死握着手里的刀。

  禾晏在他们二人身前半跪下来,认真替他们整理身上被砍得凌乱的衣衫。

  小麦在一边哭的哑了声,两眼通红。禾晏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石头和小麦的时候,自小长在山中的猎户兄弟,同她说起来投军的志向,小麦活泼天真,贪吃好玩,石头寡言稳重,心细如发。

  战争让这一切都改变了。

  有小兵问道:“大人,黄兄弟的刀……”

  这样好的刀,若是用在战场上,也是让人眼馋的。

  “他没有家人,这把刀就是他的家人,陪伴了他这么多年,跟着他一道入葬吧。”禾晏瞧着地上的汉子,那总辨不清方向的,绕来绕去迷路的老大哥,看他脸上平静的笑容,想来,也已经找到了回家的路。

  她站起身,悲伤不过转瞬,就道:“叫他们来我帐中,有战事相谈。”

  脚步坚定,再不回头看一眼。

  ……

  似是为了庆祝夺回九川的胜利,深夜,月亮出来了。

  营帐中的女子,在舆图上落下最后一笔,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走了出去。

  她爬上城楼,望向远方,城外的方向,一片黄沙茫茫,远处烽火映着长平的地面,戈壁荒凉,白色的城楼在这里,如深海中的孤舟。

  一轮弯月挂在夜空,将凄清暂且照亮了几分。

  她席地坐了下来,肚子发出一声轻响,才发现这场战事结束到现在,她还没有吃过一口东西。

  一个干饼递了过来,禾晏微怔,江蛟从后面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道:“知道你大概没吃,特意给你留的。”

  禾晏微微一笑:“多谢。”

  她咬了一口干饼,粗粝的粮食填入腹中,带来的是真切的饱足。

  江蛟将水壶递给她,她仰头喝了一大口,姿态爽朗。脸上还带着未擦干的泥泞和血迹,看起来格外狼狈,唯有那双眼睛,仍如星辰一般明亮。

  他心中忽然有些感慨。

  抚越军里,人人都说禾晏天生神勇,用兵如神,永远不知疲惫,男子们经过这场大战尚且需要休息。她却是从下了战场后,清点战果、安排指挥接下来的追击、重新分析敌情,到现在,衣裳没有换,干粮没有吃,只有在此刻,在无人的城楼上,席地而坐时,才会稍稍流露出一点属于自己的疲惫。

  他听到禾晏的声音:“小麦怎么样了?”

  “不太好,王霸一直陪着他。”江蛟的声音低沉下去。

  凉州卫的兄弟,已经走了一半。而下一个走的是谁,谁又能走到最后,活着回到朔京,没有人能说得准。

  禾晏仰头灌下一口水,声音依旧平静,“得让他快点走出来。”

  这话说的残酷,可江蛟心中也明白,这是在战场,战场上,不会给人留下悲伤的时间。

  禾晏虽然没有流泪,但不代表她不难过。她毕竟是个女子,独自一人留在这里,看着身边人一个个离去,应当很无力。

  “禾兄,”江蛟问:“你想都督了吗?”

  回答他的是沉默。

  过了一会儿,禾晏抬起头看向城楼远处。

  孤旷的荒漠里,唯有那轮银白的弯月,静静的悬在夜幕中。

  “没有。”她微微扬起嘴角,似是透过眼前的弯月,看到了另一个人。

  “我知道,他在呢。”

  远处传来乌鸦的声音,夜里的冷风吹得火把如晃动的星子,年轻的女将站起身,拍了拍身边有人的肩:“早点回去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崔平不愧是黑鹜,他如同猎食的巨鹰,出手快准狠,趁着拓尓图大营兵力空虚的时候发动奇袭,夺取肥美的朝曲草原,一举拿下拓尓图部。

  但是他也没想到,这北狄人的战斗力是如此之彪悍。

  在栎渠的带领下,大营中余下的两千北狄士兵已经从最初的慌张中回过神来,开始组织起激烈有效的反扑。

  “勇士们!誓死守护我们的草原!杀!”

  双方顿时混战在一起。

  大营被劫!

  丘谟整个人都被这个消息砸懵了。

  现在兄长率军陷入峡谷,生死未卜,自己所率领的三千骑兵又进退维谷,而阿迦罗妄图奇袭中军拿下主帅,看来也没有得手。

  这会儿,大营居然又被袭击了!

  丘谟只觉得浑身的血气都上冲到脑海,心急如焚,方寸大乱。

  阿迦罗镇静道,“栎渠是员猛将,我料大营并未陷落,如果我们现在率军杀回,和栎渠里应外合,必定能夺回拓尓图部大营!”

  “那大首领怎么办?”丘谟问。

  阿迦罗的眼中泛起一丝阴霾,他沉声道,“当断则断,若扎木托首领此番没了,我相信拓尓图部的勇士们都愿意拥护你丘谟为新的首领。”

  “不行!”丘谟断然拒绝,“我不能不救哥哥!”

  然后他忽然想起什么,略带讽刺的目光打量着阿迦罗,草原上众所周知,单于王庭兄弟相残。

  阿迦罗心中一沉,知道再劝无意,于是道,“那么我们分兵,一路回去救大营。”

  丘谟想了想,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

  片刻后,阿迦罗率领一千骑兵,冲出包围,回救拓尓图大营。

  夜黑风高。

  阿迦罗率领着一千骑兵奔袭出数十里后,忽然一拨马头,直奔西北而去。

  已经不必回援拓尓图大营了。

  分兵一千根本没法无法从黑骛崔平的手中夺回大营,这只是骗丘谟的说辞罢了。

  而且,今晚这场仗打得太诡谲了。

  从那只百余人的商队出现,到兵围断头崖,再到拓尓图大营被劫。看似是多股力量在角逐,但他野兽般的直觉,却隐约感到幕后有一只手在操控着全局,他们每走一步都好像是在被人牵着鼻子溜弯儿。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今夜,拓尓图部是完了。

  他如果不带走这最后的一千骑兵,那么今后这草原上,这十八部落中,就不存在拓尓图部了。

  阿迦罗最后冷漠地回头看了一眼燃烧着的刚氐河谷,带着拓尓图部最后的一千骑兵,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片刻后,

  丘谟的身边已经只剩下八百骑,在越来越小的包围圈内拼命奋战。他头发散乱,满面是血,就像地狱的恶鬼,疲惫不堪地挥舞着手中的弯刀负隅顽抗。

  就在这时,漆黑的山峦间又想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他艰难地从混战中抬头望去,就见阿迦罗离开的方向,几名游骑迅速地奔来。

  蹊跷的是,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中原士兵居然默契地让出了一条通路,仿佛是知道这几个人也是来送死的。

  “你们怎么回来了?”丘谟急道,“大营怎么样了?”

  一名骑兵道,“我们上当了!阿迦罗世子并没有回援大营,他带着军队前往漠北了,我们几个看走的线路不对,赶紧回来报告。”

  “什么!”丘谟大喊一声,几欲气绝。

  阿迦罗,他果然是来骗兵马的!

  “拓尓图部与王庭势不两立!”丘谟咬牙切齿道。

  面对四周层层包围地重甲兵,他终于感到了绝望。

  大营丢了,兄长生死未卜,自己身边只剩下八百骑,突围无望。

  他想不通,为什么仅仅一夜时间,强大无匹的拓尓图部就这样完了!

  萧暥从望远镜里清晰地看到火光下丘谟绝望的挣扎。

  时候差不多了。

  “传令,告诉丘谟,谷底的扎木托还活着,若想救他,想要拓尓图部能继续存在,就得听我的。”

  ……

  片刻后。

  断头崖底披头散发,满脸污渍血迹狼狈无比的扎木托,居然看到封堵住山口的拒马移开了,重甲武卒和森然的长矛都默默撤向两边。

  他还没弄明白出了什么事?

  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向他飞奔而来。

  扎木托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丘谟!?”

  “大首领!”丘谟涕泪横流。

  “哭什么哭,我拓尓图部绝不会输,绝不会……”

  “哥哥,大营被劫了!”

  “什么!”扎木托双眼瞪出,一把死死揪起丘谟,“你再说一遍,大营怎么会丢!”

  切齿道,“是崔平,陇上郡的崔平趁我带兵来寻大哥的时候,劫了我们的营地!还有……”

  “还有什么?”扎木托眼中血丝暴起。

  “还有阿迦罗那个混蛋,他借着调兵回救大营的幌子,骗走了我们一千骑兵!”

  扎木托顿时一阵胸闷,刚才中的那一箭伤口崩裂开,几欲呕血。

  “大哥,你没事吧?大哥!”丘谟脸色惨白。

  扎木托艰难地喘过气,脸上掠过一丝惨然,“没想到啊,拓尓图部败了,那支席卷大漠和草原的铁骑完了!全完了!”

  他抬起头,望向峡谷上空稀疏的几点星辰,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

  他刚想拔出弯刀,给自己一个战士的死法,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越众而出。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扎木托顿时一愕,这才猛然想起来,丘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放他进来的!

  “他们为什么放你进来?”扎木托棱起眼睛瞪向丘谟。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峡谷的寒风中,那声音空灵剔透,“巧了,崔平也是我的敌人。”

  扎木托循声望去,接着他顿时感到一阵窒息。

  火光下,那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容。

  扎木托纵横草原和边郡多年,抢过美人无数,但是从没见过如此容颜。

  刚才那人高居在山崖上,遥遥看不真切,只觉得那美貌摄人心魄,现在一看,让他顿时忘了呼吸,甚至忽略了那双冰冷的眼眸底下,深藏着的寒冽的杀意。

  萧暥道,“现在杀回去,我们夹击崔平,必然能把拓尓图大营夺回来。”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扎木托抽了口冷气道。

  萧暥道,“因为你没选择了。”

  “你不会白白帮我们。”

  “对,”萧暥很干脆地说,“我有条件,从此以后,我就是拓尓图部的大统领,你们都得听我的号令。”

  拓尓图部大营

  在崔平精确的指挥和狠准的攻击下,栎渠手下的北狄军队已经死伤过半。

  就在这时,黑暗中四野忽然再次弥漫起震天的杀声。

  瞿钢一马当先率军冲入大营,紧跟在他身边的是满脸杀气的丘谟和浑身浴血的扎木托!

  混战中的栎渠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大首领,大首领回来了!”

  瞿钢率军一千,连同扎木托和丘谟的败兵组成了一只近三千人的军队,忽然杀了一个回马枪。

  几乎绝望的栎渠等北狄守军顿时精神一震。

  “夺回大营!”“夺回朝曲草场!”

  这支死里逃生的队伍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再加上瞿钢所率领的一千余锐士。内外夹击之下,顿时把崔平带来的数千精骑包了饺子。

  相比之下,崔平更是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钟逾居然还能和扎木托联手?刚刚打得水火不容的两方,居然那么快就联手了?

  但他也是极为果断的人,既然目前战场形势瞬息突变。他毫不恋战,“撤!立即撤回郡里!”

  陇上郡,一轮残月照着城楼。

  城楼上照例是举着火把巡视的士兵。

  当崔平带着撤回的三千败兵回到陇上郡的城门下。

  “快开城门!将军回来了!”崔平的副将高声对城头上叫着。

  随着一声咯吱咯吱的声响,沉重的城门徐徐打开了。

  崔平此刻已经浑身疲惫,带着军队疾驰入城。今晚一无所获,反倒在拓尔图大营和那些蛮子鏖战折损了两千骑兵。

  他心中懊恼之际,隐约也觉察到今晚的战局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声轰然的巨响,回头一看,身后的城门就忽然关闭了。

  紧接着,他才赫然发现,面前的第二道城门也诡异地紧闭着。

  前后门都堵死了,他们居然被关在了瓮城里!

  他心中一凛,顿感不妙,赶紧抬起头看,一轮残月照在城头。

  月光照着城墙上密布的箭矢,冰冷的箭头对准了他们。

  “贾奕,贾奕何在!”他大声叫道。

  “贾先生已经投降了。”

  城墙上走出一名清俊的将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云越挑起细眉,“崔将军,久仰了,云越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萧暥进陇上郡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

  崔平投降。

  萧暥知道,他丢了陇上郡,以曹满的凶狠性格,绝对不会放过他。崔平是识时务者。

  魏瑄跟在他身后,收编了城中几千降军。

  他一直默默地琢磨着萧暥那昨天那句‘胜一人难,胜二人易’

  短短一夜时间,拿下了拓尔图部,收编扎木托、丘谟等一群霍尔图部首领,获得草原铁骑三千多余。同时还拿下了陇上郡。收降黑骛崔平。

  战场上瞬息万变,某些人真称得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一夜之间,攥得几方势力一阵混战,最后全部收入囊中。一粒不剩。

  唯一漏网的就是阿迦罗带走的一千拓尓图部骑兵。

  某狐狸洋洋得意地坐在郡城大堂的椅子里,心道和广原岭相比,就缺一张虎皮了。

  魏瑄给萧暥做了早餐,就在郡府大堂上吃了。

  某狐狸惬意地眯起眼睛吃着香喷喷的鸡蛋煎饼,眸中那冷冽的杀机也渐渐散去。

  看他如此,魏瑄心中正稍稍放缓,就见萧暥忽然转头问崔平,“这陇上郡有什么好吃的?”

  典型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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