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章 青纱帐起_大明开荒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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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章 青纱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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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第一条盈利的样板铁路工程,可以吸引大明沉淀在民间的资本,投入到这稳定盈利的项目来。

  李易不是什么经济学家,但是没吃过肥猪肉也看过肥猪走。后世经济危机的时候,国家是大规模开展基础建设。

  拉动经济最强的马车当然是铁公基。

  铁路、公路、基建这三驾马车会促进业,拉动钢铁、水泥等许多行业,进入高增长阶段。

  国的钢铁行业一旦进入快车道,会领先其他国家一筹。这个领先,后世的日不落帝国英联邦,是维持300年不变。

  如果能为国争取300年大运,还有什么遗憾呢?

  普安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关心的是实际问题。普安问道:“这铁路要用到这么多钱修建?”

  李易道:“这铁路建设虽然很费钱,但是一劳永逸,能造福百姓,功在千秋。”

  普安不懂铁路是什么,不过还是相信李易的赚钱手段。更何况钱已经交出去了,李易是来一句没收,自己又能有什么话说?于是干脆道:“这些事是李施主能者多劳了。”

  李易道:“我这也是给普渡一个交代。您这祖越寺,以后随时有权监管查看这笔款项。而且每年救济的对象的一部分,由您庙里筛选指定。”

  普安连念“善哉”,这个可是真心念出来的。

  自己庙里经常有求助的,别看庙里财源广进不差钱,可在和尚眼里,见谁都是施主。怎么能够反过来自己成了施主?所以舍几碗粥可以,可不敢随意开口子救助这些人。真那样做,求助的人会成群结队,推不开庙门了。从精神给这些穷人安慰不错了。

  现在有了这个什么基金,说不定庙里真有扶危济困的能力了。

  普安这时心内忽然一动:把钱用在救众生苦厄,或者是用在修建庙宇,如果二者不可兼得,哪个更接近佛法真谛呢?

  到底是李易天生恶人?还是自己有了执念?

  有人说李易是恶魔转世,更有人说李易是万家生佛。那么佛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一时间,一代高僧普安杂念丛生,竟有些心旌摇荡了。

  普安忽然警觉自己居然有了质疑佛主的心思,赶紧连念几声“罪过”,澄心静虑,压下杂念。自感修为太浅,心魔难伏。

  李易其实也是有感于后世各种慈善基金的黑幕,才把监督这笔资金,筛选救助者的权利交给寺庙。和尚毕竟是有信仰的人,容易滋生贪念的普通人还是要好很多。

  当晚李易宿在祖越寺,山林静寂,偶有夜枭惊叫。想起这一天的事情,李易心绪不宁。

  一张白纸,可以画最美的图画。

  从大明来到辽东的百姓,没了家园,没了财产,一切从头开始。李易可以很自如的搫化当下,破旧立新。

  他的三千弟子来到辽东,成为教师,用他的思想教化万民,是在这块画布抹下的第一笔浓墨重彩。

  对这些人,李易信得过。他信不过的,是宗教。

  宗教是把双刃剑。后世的太祖,觉得这个东西太不可控,干脆搞了个破四旧,砸了所有寺庙道观,统统勒令这些和尚道士还俗,彻底摒弃了这个体系。

  可是这样做,弊端也是显而易见。后来宗教反弹的时候,泥沙俱下,变本加厉,更是闹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

  李易今天见了普渡的做派,悚然而惊:这宗教如果不统一思想,不变成可控的宣传阵地,各行其是,绝对不行。

  李易走出客房,在月下踱步,琢磨着能不能搞个宗教协会。

  既然有商会,也可以有宗教协会。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必须有个规范。可以搞个监察组织,如这寺庙,不能符合标准的那些住持坚决换掉。屡教不改的,干脆给他来个关门大吉。

  大明境内自己无权置喙,开荒团境内,自己有权作出抉择。

  东北现有的寺庙道观并不多。现在人口激增,大明境内许多有底蕴的古寺,磨刀霍霍,都打算冲向东北,争夺数千万百姓这块肥肉。

  可是李易现在一直没有松口,无论寺庙道观,谁敢贸然闯进李易这个大魔王的地盘?这个家伙六亲不认,显通寺都没敢踏进东北,别人更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李易最终决定秋后召开宗教座谈会,地点定在海。邀请儒释道三大教派及正宗分支代表与会。那些自创的什么杜鹃花教、猪八戒教,电灯泡教什么的,不在邀请之列了。西洋教派,暂时也不在邀请之列。

  佛教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可实际,国的佛教早和当初的印度传过来的佛教大相径庭了,早已经彻底国化。甚至许多佛主,都是在国诞生的,更不要说下面的什么菩萨罗汉了。随便弄个和尚,如道济,可以给他个果位。反正这些封号不值钱,胡乱多弄一些也热闹。

  连《西游记》这部小说都可以封几个佛呢,更不用说其他有思想的和尚了。所以现在的佛教也是扣了个洋帽子,所以李易向来是把佛教也列入本土教派的。

  虽然现在正在进行战争,可开荒团这部战争机器,有几天不打仗的?打仗归打仗,日子还得照样过。李易的这个命令,还是传达了出去。大明境内,由李胜勇的保安公司负责传信。大明境外,当然由开荒团负责召集。

  岳麓书院和东林书院等各大书院,已经基本谈好了未来的发展方向。儒教向来是适应力最强,改良精神最强的宗教,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儒教会捅出什么大漏子。下面该是规范其他教派的时候了。

  第二天清晨,李易早早离开了祖越寺。把人家住持都逼死了,他肯定被列为不受欢迎的人了,只是没胆子驱赶他罢了。

  出了山区,没了树荫蔽日。火辣辣的太阳高悬在天,晃得人眼睛发花。

  地里的玉米已经长了一尺多高,绿油油延伸到天际。无数勤劳的身影正在田间劳作。

  李易不禁朗诵起那首普及版的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餐,粒粒皆辛苦。”

  谭菜根在旁边点赞:“好湿,好湿。都说司令出口成章,俺还觉得司令军务繁忙,哪有时间写这个。没想到司令随时都能来一首。”

  谭菜根转回头,对一个警卫员喊道:“陈正风,快记下来。司令的诗可是要流传千古的。”

  陈正风在马拿着炭笔,东摇西晃,答道:“正记着呢。班长,锄字怎么写?”

  李易盯着谭菜根道:“你家里没人教你读书写字背儿歌啥的?”

  谭菜根瞪着眼,有些傻乎乎道:“司令,啥叫儿歌?”

  李易拍了拍脑袋,无奈道:“我说,你这名字是咋起的?”

  谭菜根道:“俺家是穷军户,生俺的时候,家里没米下锅,只有菜根。俺爹给俺起了这个名字。”

  “我靠,敢情自己自作多情了。”李易差点笑出声来。

  听到谭菜根名字的时候,他还觉得有雅意呢,毕竟《菜根谭》太有名了。他还以为谭菜根这名字来自于那句“嚼得菜根,百事可为”呢。

  《菜根谭》作者是金坛县的洪应明,现在是报界名人。他的《菜根谭》原本几年前已经开始流传,整理后在报发表,立刻引起轰动。

  这洪应明每天在报撰谈化,谈人生,炙手可热,红得发紫。

  李易也感慨万历末年这个大时代,居然同时涌现这么多坛泰斗。冯梦龙、凌濛初这些人不说了,是这洪应明,凭借一篇《菜根谭》,足以傲立国坛,千年不倒。

  他一直以为谭菜根这名字来自于《菜根谭》,哪曾想人家更朴素,是实实在在来自于菜根。

  不过转念一想,明朝这些军户处于社会最底层,奴隶一样的人,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可能知道什么《菜根谭》?

  这些战士能认几个字,估计也是军扫盲课学的。

  李易冲陈正风摆手道:“那啥,陈正风,你别记了。这诗是别人写的,你传出去了,不让那些人笑掉大牙,说我欺世盗名?”

  欺世盗名的事李易没少干,可是李易觉得怎么也不能犯这样低级错误,这说出去可真笑掉大牙了。不过转念一想,算这几个战士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浓眉大眼的李司令,能剽窃儿童读物。

  出了山区,一马平川的土地让人心情一爽,可是李易忽然觉得什么地方有些怪。到底是哪怪,他又说不出来。这让他有些皱眉。

  顶着烈日再走一程,李易忽然明白了:不对啊,现在是五月底,换公历是六月底,应该是青纱帐起来的时候,怎么这秧苗才两尺高?

  北方的青纱帐特别有名。后世《黄河大合唱》里那句“青纱帐里,游击健儿逞英豪”谁人不知?

  这都这个时候了,怎么秧苗才这么高?不是误了农时?

  李易勒住马,十几个警卫员也勒住马。现在还是海州襄平县境内,没有贯穿南北的驿路,路边有不宽的排水沟。

  李易下马跳过排水沟,蹲在田里仔细看庄稼。

  地里种的是高粱。秧苗长得茁壮,绿得浓郁,很显然没有病虫害,也不是天旱少雨误了农时的样子。高粱种的这样晚,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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