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往事如烟
深夜，群星璀璨，皎洁的月光为这漆黑的夜里点亮了一盏明灯，永宁王府内一片静寂，不时传来蛐蛐的叫声。
此刻，书房里亮着的烛火在这深夜透出暗黄色的光，屋内传出低低的说话声。
“将军，此次进宫，可有什么情况？”一男子低声询问。
“皇帝开始有所怀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府中可有异样事情发生？”
“没有，一切照旧，除了大小姐的变化之外。”
“恩。”男子沉默了半晌。
墨梅阁内，薛清雅揉了揉额头，向外唤道：“翡翠，什么时辰了？”
“小姐，已经过了丑时。”一女声传来。
薛清雅此时并无睡意，起身走向院内。
接近秋日的夜晚，已有了微薄的凉意，月亮不知何时已隐进了云层，只有那点点星光投下。
想到宇文铭，自己惨死的儿子，薛清雅紧闭了双眼，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嫁做人妇，今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事情已经不同于前世，也更加让人无法琢磨。
自己的爹爹，贴身的丫鬟，会不会被命运所左右，薛清雅不敢去想像，更不敢去猜测，薛文峰手里的兵权会不会是他的催命符，薛清雅不知道如何去将这一切转变，此时的她，在这复杂错综的京城，至高无上的皇权之下，就像一只渺小的蝼蚁，随时会被命运的齿轮碾碎，流逝。
屋顶上，一身黑衣的男子静静的注视着院中女子，感受到她身上所散发的憎恨，担忧，无奈和挣扎，白墨祁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一个深闺中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的感伤？
目送着那抹身影离开，黑衣男子一闪即逝。
回想起那充满忧伤的身影，白墨祁一阵恍惚，心里仿佛被针扎般的难受，不知从何时开始，这抹身影已经在他心底扎根，发芽。
第一次，他遇见她，阳光下的那抹身影光芒四射，周身尽是淡然……
第二次，她在琴台之上，他于万人中央，她一身清冷，十指轻动……
第三次，她被丫鬟所救，躺在树林之中，身姿单薄，他却只能在暗处徘徊……
……
脑海里，那抹身影越来越清晰，白墨祁脚步不知不觉间也慢了下来。
“公子，你怎么了？”夏进感觉到自己主子的不对劲，紧张的问道。
“没事！走吧！”白墨祁收回思绪，头也不回。
夏进跟在身后，不断的看向前方男子，他总是感觉有点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以往的公子身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可现在他分明能感受到一种疑惑，是疑惑，莫不是公子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夏进挠挠头，看着前方快速飞行的身影，提气赶了上去。
整个永宁王府暗了下来，唯独一处小院内灯火通明，在一片黑暗中格外醒目。
银苑，王氏望着满桌的饭菜，已经热了三遍，始终不见薛文峰的身影。
“巧芝，将军现在何处？”
“夫人，将军现在还在书房议事。”巧芝压制住不断袭来的困倦，看向王氏。
“看样子，他今日是不会过来了！”示意将满桌的饭菜撤下之后，王氏将视线收回红着眼睛走进了内室，精致的妆容已然被泪水打湿。
巧芝叹了口气，夫人等了大半夜，结果却是如此，看到王氏的伤心欲绝，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慢慢退了下去。
清晨的阳光射穿黎明的黑暗，也射进了这座华美的宫殿。
一身百鸟朝凤的宫裙，白底银边，其中金线所织的祥云金凤，活灵活现似乎要乘风起舞，颗颗珍贵的宝石点缀在金凤羽毛上，闪烁着耀眼璀璨的星光，黑发垂下，疏散刚睡醒的慵懒，绝美女子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男子，露出一丝笑意，手指轻轻拂了上去。
突然，手指被捉住，对上一双懒散的眸子：“云儿，又顽皮了！”白圣望宠溺的搂住面前调皮的女子，脸上满是笑意轻声询问：“最近可还有头痛？”
“昨日，有些头痛，张御医瞧过之后就好了！”女子浅笑。
闻言，白圣望皱了皱眉头，眼神不经意扫过女子后颈间的图案后，呼出一口气：“你身子太弱，在殿内好好调养，朕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
女子笑吟吟的目送着那抹明黄离去，这次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进碧云宫。
一处偏僻的院落，白圣望注视着面前的老者，声音里充满了恭敬：“师傅，她昨日头痛是怎么回事？”
“偶然之间，记忆会被刺激到，所以会头痛！”满头银发的老者捻了捻胡须说道。
“那她会不会想起什么？”白圣望眼里划过一丝震惊，担忧的看向老者。
“我昨日已加强了秘法，她暂时不会恢复记忆，你大可放心！”
“那以后会不会？”男子还是不放心。
“只要那处印记存在，她就不会部想起……”
拜别老者，白圣望缓缓的向外走去，凝望着远处那所金碧辉煌的宫殿，眼里尽是苦笑。
二十年前的一场懈诟，让他爱上了那个女子，为了她，他不惜举兵造反，用尽手段，一朝功成万骨枯，他得到了江山，却失去了她，也失去了自己的心。
他无法忘记，女子当时决裂的眼神，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服毒自尽，却无能为力，直到怀中的女子已变得冰冷，他才大梦初醒，仰天怒吼，泣不成声，他宁愿用这万里河山换回怀中女子的笑面如花，但，一切都太迟了！没有人能理解他心里的痛，那是一种失去挚爱的痛，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直到一年后，师傅带着一位女子来到他面前，干净的笑容，纯洁的眼神，她笑着问他，他是谁？那一刻，白圣望感觉到死去的心重新复燃，失去了很久的东西突然间就回来了。
事后，他才得知，是师傅用半生功力救活了她，并封住了她的记忆，就这样，她留在了他身边，这一留就是十几年……
多少个夜晚，他被噩梦惊醒，他怕，他怕有一天身边的女子会记忆复苏，想起之前所有的事情……
那一刻，他便是她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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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书房里亮着的烛火在这深夜透出暗黄色的光，屋内传出低低的说话声。
“将军，此次进宫，可有什么情况？”一男子低声询问。
“皇帝开始有所怀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府中可有异样事情发生？”
“没有，一切照旧，除了大小姐的变化之外。”
“恩。”男子沉默了半晌。
墨梅阁内，薛清雅揉了揉额头，向外唤道：“翡翠，什么时辰了？”
“小姐，已经过了丑时。”一女声传来。
薛清雅此时并无睡意，起身走向院内。
接近秋日的夜晚，已有了微薄的凉意，月亮不知何时已隐进了云层，只有那点点星光投下。
想到宇文铭，自己惨死的儿子，薛清雅紧闭了双眼，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嫁做人妇，今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事情已经不同于前世，也更加让人无法琢磨。
自己的爹爹，贴身的丫鬟，会不会被命运所左右，薛清雅不敢去想像，更不敢去猜测，薛文峰手里的兵权会不会是他的催命符，薛清雅不知道如何去将这一切转变，此时的她，在这复杂错综的京城，至高无上的皇权之下，就像一只渺小的蝼蚁，随时会被命运的齿轮碾碎，流逝。
屋顶上，一身黑衣的男子静静的注视着院中女子，感受到她身上所散发的憎恨，担忧，无奈和挣扎，白墨祁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一个深闺中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的感伤？
目送着那抹身影离开，黑衣男子一闪即逝。
回想起那充满忧伤的身影，白墨祁一阵恍惚，心里仿佛被针扎般的难受，不知从何时开始，这抹身影已经在他心底扎根，发芽。
第一次，他遇见她，阳光下的那抹身影光芒四射，周身尽是淡然……
第二次，她在琴台之上，他于万人中央，她一身清冷，十指轻动……
第三次，她被丫鬟所救，躺在树林之中，身姿单薄，他却只能在暗处徘徊……
……
脑海里，那抹身影越来越清晰，白墨祁脚步不知不觉间也慢了下来。
“公子，你怎么了？”夏进感觉到自己主子的不对劲，紧张的问道。
“没事！走吧！”白墨祁收回思绪，头也不回。
夏进跟在身后，不断的看向前方男子，他总是感觉有点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以往的公子身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可现在他分明能感受到一种疑惑，是疑惑，莫不是公子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夏进挠挠头，看着前方快速飞行的身影，提气赶了上去。
整个永宁王府暗了下来，唯独一处小院内灯火通明，在一片黑暗中格外醒目。
银苑，王氏望着满桌的饭菜，已经热了三遍，始终不见薛文峰的身影。
“巧芝，将军现在何处？”
“夫人，将军现在还在书房议事。”巧芝压制住不断袭来的困倦，看向王氏。
“看样子，他今日是不会过来了！”示意将满桌的饭菜撤下之后，王氏将视线收回红着眼睛走进了内室，精致的妆容已然被泪水打湿。
巧芝叹了口气，夫人等了大半夜，结果却是如此，看到王氏的伤心欲绝，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慢慢退了下去。
清晨的阳光射穿黎明的黑暗，也射进了这座华美的宫殿。
一身百鸟朝凤的宫裙，白底银边，其中金线所织的祥云金凤，活灵活现似乎要乘风起舞，颗颗珍贵的宝石点缀在金凤羽毛上，闪烁着耀眼璀璨的星光，黑发垂下，疏散刚睡醒的慵懒，绝美女子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男子，露出一丝笑意，手指轻轻拂了上去。
突然，手指被捉住，对上一双懒散的眸子：“云儿，又顽皮了！”白圣望宠溺的搂住面前调皮的女子，脸上满是笑意轻声询问：“最近可还有头痛？”
“昨日，有些头痛，张御医瞧过之后就好了！”女子浅笑。
闻言，白圣望皱了皱眉头，眼神不经意扫过女子后颈间的图案后，呼出一口气：“你身子太弱，在殿内好好调养，朕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
女子笑吟吟的目送着那抹明黄离去，这次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进碧云宫。
一处偏僻的院落，白圣望注视着面前的老者，声音里充满了恭敬：“师傅，她昨日头痛是怎么回事？”
“偶然之间，记忆会被刺激到，所以会头痛！”满头银发的老者捻了捻胡须说道。
“那她会不会想起什么？”白圣望眼里划过一丝震惊，担忧的看向老者。
“我昨日已加强了秘法，她暂时不会恢复记忆，你大可放心！”
“那以后会不会？”男子还是不放心。
“只要那处印记存在，她就不会部想起……”
拜别老者，白圣望缓缓的向外走去，凝望着远处那所金碧辉煌的宫殿，眼里尽是苦笑。
二十年前的一场懈诟，让他爱上了那个女子，为了她，他不惜举兵造反，用尽手段，一朝功成万骨枯，他得到了江山，却失去了她，也失去了自己的心。
他无法忘记，女子当时决裂的眼神，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服毒自尽，却无能为力，直到怀中的女子已变得冰冷，他才大梦初醒，仰天怒吼，泣不成声，他宁愿用这万里河山换回怀中女子的笑面如花，但，一切都太迟了！没有人能理解他心里的痛，那是一种失去挚爱的痛，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直到一年后，师傅带着一位女子来到他面前，干净的笑容，纯洁的眼神，她笑着问他，他是谁？那一刻，白圣望感觉到死去的心重新复燃，失去了很久的东西突然间就回来了。
事后，他才得知，是师傅用半生功力救活了她，并封住了她的记忆，就这样，她留在了他身边，这一留就是十几年……
多少个夜晚，他被噩梦惊醒，他怕，他怕有一天身边的女子会记忆复苏，想起之前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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