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黑白【五】催眠_十三局灵异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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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黑白【五】催眠

  最后,我坐在了窗台边安然的对面,面前摆着一杯外表模样颇为好看的焦糖玛奇朵。但是说实话,我的心思完全没有集中在这杯咖啡上面。我只是想从安然这得到吕布韦留在他这里的线索。还有,她是否知道这把钥匙到底是打开那一扇门锁的。

  4027,像是门牌号码,我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把钥匙,想从她嘴里获得一些消息。

  “乔帮是不是有些特别话唠?”她没有跟我讨论关于吕布韦的问题,反而谈论起了那个我不甚了解的所谓海底人——乔帮。我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可以以一种透明的形式存在在我的面前,而且他似乎跟水也有着一定的联系,因为对他了解的太少,我也不知道应该发表什么看法。

  “他是海底人,今年大约快七百岁了。”安然淡淡道。

  “什么,七百岁?”我的咖啡杯差点歪倒。

  “我说过的吧,他基本已经不算人类了。海底人生活在海底,数量稀少,整个世界恐怕剩下不到一百个,他还是那种偶然间来到地面的海底人。所以他有些不善于跟人打交道,尽管他已经在海底生活了七百年。他没有与人打交道的经验,不太会说话,喜欢自言自语。”安然喝下一口咖啡,看了一眼底下的丰田车。

  “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单纯。不是么?”她又加了一句。

  “鬼知道你们国安局是怎么找到这样的人类的,孩子,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些虐待这个孩子的倾向。”我却知道这个所谓的孩子的战斗能力恐怕不止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能够活过七百年光阴的家伙岂会是什么普通妖孽?

  “不是我找到的,是K先生发现的,我也有说过的吧。好像在之前的案子里,那个交易我还没给你报酬呢。”安然笑道:“抱歉,最近有些很忙,尤其是昨天出事以后。我肩上的责任有些更重了。”

  她嘴里的K先生是一个被称为黑暗新人类的组织领袖,我听吕布韦讲述过关于这个组织的一点事情,这个组织所有的成员统统都不是所谓的正常人类,他们与常人相比或多或少都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变化,让他们拥有了比常人恐怖得多的力量。这个组织没有所谓的正义邪恶之分,它只是一直躲藏在世界的阴影里,每个国家都会对它保持适当的尊重和警备,可以这么说,它是唯一一个超脱于世俗之外的世界。

  其实这个组织有多诡异,看看那个完全捕捉不到身影的乔帮你就能明白了,里面基本都是这样的特殊人才,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K先生又是怎样的一个角色,竟然能够担当起整个非正常人类组织的领袖。上一次在云南的案子里,安然曾经说过,如果替他们解决掉那个案子可以让我和K先生见上一面,而现在,那个案子早就已经解决了,只是因为安然个人比较忙,这件事情一直拖了下来。

  “没事,我早就不把那个当做希望了。我这次来找你的目的是为了打听吕布韦给我留下的线索,他没找过你么?”我虽然对K先生的身份好奇,但是也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目前手里的这个案子。

  “吕布韦?他可没有在我这里留下什么线索。”安然脸上有些微怒:“简直就是没有打招呼就把你这个麻烦给送过来了。还得让我头疼。”

  我吃了一惊:“可是,他留给我的纸条上的确是写有你的名字啊。他如果没有给你留下线索,我来这里又能得到什么?”

  “我当然知道这个家伙打着什么算盘,”安然道:“他是想让我完成之前的那个承诺。有了K先生的帮助,你做起事情来简直可以说如有神助,那家伙的算盘打得不错。”

  “K先生?他在国内?”我忙问道,如果吕布韦的目的真的是让我见到那个K先生,那么我一定能够从K先生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线索了。

  “不在,他最近在新加坡。”安然很是不客气的打碎了我的想法。

  “那我们要怎么去找到他,飞机么?可是这么大的雨,机场一定全部封闭了,我怎么去新加坡。”我急忙说道。

  “我有答应你要送你去见他么?”安然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我不解的笑容:“不过K先生对你倒是一直很感兴趣,我相信这场大雨停下以后,说不定他会亲自来这里见你。”

  “大雨停后?怎么可能!”我顿时慌了,因为这场暴雨绝不会是一两天内就能够过去的,外加台风开始逐渐登陆,雨势反而会更大,远在新加坡的K先生怕啊是三两天内不可能来这里了。

  “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我咬了咬牙:“你应该知道的,我是有对手的。我需要更快的比他掌握到更多的情报,这样才能够在以后的可能发生的信息交换中占到主动地位。我的时间不多了。”

  安然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某个人:“昊天么?他那个人倒是一向一不做二不休的个性。跟他作对你恐怕会吃亏太多。”

  “这不是我需要担心的问题,我只要把吕布韦交给我的任务完成就好,请帮助我。不管是为了帮我,还是为了帮助吕布韦,又或者是为了帮助死去的黄兴,请你一定要帮助我。”

  安然微眯着眼睛没有言语,她似乎在衡量着什么,我被她灼人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彷佛我都变成了一件在她眼中颇为宝贵的交易品,她在决定到底是将我保下,或者舍弃获得更大的利益。

  “罢了。我也挺讨厌那个自大的家伙的。”安然轻笑一声,我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这把钥匙么?我想知道它到底是从哪得来的。吕布韦交给我这个东西,他一定是希望我去发现些什么。”我拿出那把钥匙,放在桌上。安然接过,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远远地扔了回来。

  “收好吧,那是一把有些不太干净的钥匙。”她的话吓了我一大跳:“或许,它真的是恶魔之门的钥匙也说不定?”

  “不要这样好么?”我无奈道:“如果知道就请以正常人能够理解的方式告诉我,你这样说我估计只有楼下的那个家伙能听懂。”我指的是乔帮。

  “我没有说错啊,它的确是一把通向地狱之门的钥匙,因为,黄兴可是死在了那个房间里的。4027。我记得很清楚。”安然的眉头不自然的跳动了一下,她说完这句话直接站起身来。

  “怎么了?”我有些奇怪,似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赶紧离开这里,似乎有人找过来了。”安然指了指自己的右耳,我这才注意到她右耳带着一个小型的耳麦:“乔帮能够帮助我们拖延一下时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我听见楼下传来乔帮的问话声:“你们不能上去,安小姐今天禁止其他人出入。”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我只听到了一声枪响。

  她带着我往咖啡厅的深处跑去,虽然她穿着一双不错的高跟鞋,但是跑步的速度依旧不慢,难道这也是训练出来的?

  “那是什么人?”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真刀真枪,只是这次对方的目标竟然是我自己,这的确有些让人紧张。

  “他们为什么要找我?”我一边跑一边小声喊道。

  “吕布韦没有告诉你么,这次的事情远远没有你想象的简单,我本来一直想让我们十一局置身事外,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可能了,的人恐怕也不得不加入进来了,真是一场混战。”安然领着我走到一个黑漆的房间,她打开门,示意我先进去。

  “嗯?”我疑惑了一下,但还是没有任何的怀疑往里面走去,我相信她总不会做出什么害我的行为。

  “乔帮不会有事吧?”我站在最后问了一句。

  “你还有空担心别人?管好你自己再说吧。他是海底人,没那么容易死的。”安然不耐烦的推了我一步。

  眼前的一切都处于黑暗当中,我根本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黑暗,眼睛里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一种压抑的感觉却不断地从里面传来,那种很久都没出现的感觉又来了,里面有一个很危险的东西,我的那个感觉告诉自己。

  “你!”我刚要说话,却被安然一把推了进去,然后她将大门狠狠地关上了。我跌倒在地,爬起身来想要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门已经被锁住了,我就这样被她所在了这个黑暗的小房间当中。

  “加油,祝你好运。”安然在门外小声说道,然后再无声息。

  而就在我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站着一个我用膝盖想都知道颇为可怕的人物。我已经感觉到他的存在了。

  “为什么你要那么做?”我不停地用手拍门,可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徒劳。

  “呵呵,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替她回答。”背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轻笑,那声音很是酥软,让人一听就彷佛感觉到那是一个媚到了骨子里的女人。只是我知道,越是这样的女人,反而越是可怕。

  我回头,眼睛终于缓慢的适应了这房子里的阴暗。没有开灯,没有烛火,我就站在这样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静静盯着前面的那团黑暗。

  “我们的时间可不多,那些人的动作不比昊天慢多少。”女人轻笑道,一股温暖的感觉彷佛要将我整个人包裹起来,自己的脑子开始有些昏沉,彷佛不自觉的陷入一种无防备的状态,我好像竟然完全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丝冰凉的感觉却从心脏处缓缓喷薄而出,随着血液流变全身,让我原本有些昏沉的脑子终于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一些神智。

  “哦?”女人似乎看得到我目光里神色的变化,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度过了心魔的人果然对于催眠的抵抗性要强得多。幸亏今天设置不少的强制性暗示,不然恐怕计划就要失败了。”

  我尽力抵抗着周围环境和她话语里源源不断输送给我的安全感,我知道那只是虚假的安慰,只是为了让我心理出现空缺,她才好趁机钻入我的大脑,至于做什么我就完全不知道,但我只有一定对我不太有利。

  “你是谁?”我扶着墙,咬牙问道。

  “我是K先生的下属,也是安然的朋友,你可以叫我莫心,你果然还是有些本事的,能够在我的催眠下支撑那么长时间,哈哈~”她还在笑,我放佛能够看到她轻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颇为魅惑,彷佛她有一种倾国倾城之貌。

  我知道这些统统不是真的,应该是她暗示中附加的一种她自己的潜意识,哪怕她是个美女,但在我的眼中,也一定比她原本的样子更加好看。

  “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安然的意思,又或者是你所谓的K先生的意思?”我现在对这两个人已经好感全无,吕布韦已经失守,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安然却做出了这些我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我又要怎么把这件事情继续下去。

  “这可是吕布韦提前找到的K先生,所以归根到底应该是你们那位吕组长的意思了,K先生因为赶不过来,只能派遣恰好在这里旅游的我来帮你们一把了,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啊?”她笑了笑,打开了一边的房间里灯的开关。

  一瞬间,房间里灯火通明,刺得我的眼睛有些阵痛,与此同时,我也第一次真正见到了这个自称为莫心的女人。

  她果然是个绝美的女子,一头棕色卷发,眼睛很大,而且是那种不正常的绿色,但是看样子又像是黄种人的面孔,小巧精致,可能是个混血儿。此刻的她穿着一件低胸黑色的长裙,她的身材很棒,此刻正端坐在一把椅子上,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似乎想让我的心情有些不正常的异动。

  “真要是好人的话,能不能先把你的媚功收了?这神通我可不想继续品尝下去,容易出问题。”我喘了口气,忙对她建议到。

  “哦,你会出什么问题?”莫心嬉笑着说道,眼睛不自觉的盯向我的某处部位。我却觉得她的这个动作越发让人起火,差点就将鼻血喷涌而出。我顿时觉得有些委屈,这女人的这能力未免有些太可怕了,男人克星啊。

  “再玩就过火了,安然他们还在外面,到底有什么计划能够直接说出来么,我不想被你这样耍来耍去的。”我怒声道,真不是我硬撑英雄,她的能力彷佛是催眠一样的能力,如果不是因为先前曾经走出心阵度过了心魔,恐怕我都难以撑到现在了。

  “OK。”她不再对此苦苦纠缠,打了一个响指,我顿时觉得浑身一松,那种包围我的温暖情绪顷刻间全部收缩了回去,彷佛凝成了以团云状,环绕在了莫心的身边,而云雾里的莫心,更加有了一种夺人心魄的美丽感觉,只是此刻我的心脏却没有之前强加的那些负担了。

  “我的能力是催眠,你已经见到了。”莫心不再废话,可能她也已经听到了外面逐渐靠近的嘈杂声。

  “现在,放松你自己,我需要对你进行催眠,你的情绪不要有任何的反抗,相信我就好,我需要先种下一条暗示到你的脑海里。”莫心轻轻地弹了一下她椅子上的皮质包裹层,我感觉她似乎又要有什么动作了。

  “等一下,你还没有解释你到底要干什么呢!”我忙喊道。

  可是我的最后挣扎似乎没有起到作用,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一股信息一样的东西飞进了我的脑海,我知道那是她所谓的暗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得你该记得的。”她缓缓地说道,那声音像是文字一样飞进我的脑海里。

  这就是催眠的可怕力量。

  她给我种下的那种暗示应该像是那种条件反射暗示,就是平时正常生活的时候,我完全不会记得它的存在,只有当遇到某种特定情况情况下的时候,这条暗示的触发条件一旦满足,她埋在我脑子里的预定信息就会汇入我的脑子里,我甚至有可能因为她设定的信息是杀掉我自己而亲手将自己捅死。

  事实上现实生活中有很多类似的情况,只不过那些催眠师催眠的程度太浅,他们设下的暗示也无法影响干涉被催眠者的正常生活,我记得我曾经看过一个电视节目,就是说催眠师做的实验,一些简单的暗示,比如听到“香蕉”这个单词就会想笑,没有理由的想笑,这样的催眠暗示很容易就种下并且实现了。

  被催眠者也很奇怪,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听到“香蕉”这个词就想笑的感觉、

  只是这样的暗示太过低级,因为它不违背被催眠者的主观意志,大脑对这样的催眠没有抗拒。但是一旦下达如同吃饭时候看见土豆就把土豆倒掉不吃这样的暗示就会比较困难完成,因为这样的暗示已经开始跟大脑的意志相违背。大脑会简单地认为土豆好好的,为什么要扔掉这样的想法,这与种下的暗示相矛盾,所以大脑不会去执行这一暗示。

  继续往后当然更难,比如听到某个单词或者见到哪个人你就去自杀,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实现。因为这样的暗示实在太过高级,没有人能够种下与人体生存本能相抗衡的高级暗示,大脑会驳回这一暗示造成的想法。

  以上都是对于普通催眠师而言,他们真实的存在于正常人的生活里,但是基本无害,因为他们不可能使被催眠者做出违背自己的意愿的事情来,他们没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我知道这个莫心可不是这样的普通催眠师,从刚刚的情况和我自己的感觉我就明白了。她能够种下的,绝不可能只是低级的心理暗示,如果她告诉我她现在打个响指我就会自杀我都不敢不相信。

  我有一种感觉自己凶多吉少的感觉,谁知道她给我种下了什么条件暗示!只是不到暗示处罚的时间,我也根本没办法知道她到底对我的大脑说了什么。

  “现在,你就好好的睡一觉,我还有大量的心理催眠需要对你做。对了有一点,你要提前记住。”莫心让我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我竟然乖乖不自觉的照做了。

  “你面对的敌人,可不是只有一个。好了,闭上你的眼睛,想象一下,你在一所——”

  我没有听到她后面的声音,因为她的话语已经不单纯是简单地催眠了,更带有一种强制性的力量。我已经完全陷入了她给我编织的精神世界了。

  我也不知道这一觉我到底睡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睡着以后又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自己睡的很香,脑海里彷佛多出了什么,彷佛又少掉了什么。

  当我从混沌中醒过来的时候,我揉了揉鼻子呼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我好像已经输了很久了。周围是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天花板,我正躺在一张洁白的床单上,盖着一床洁白的被子。我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衣服上清楚地写着我的编号,47。而我的手上,还死死的攥着一把黑色的钥匙,钥匙上刻着一串数字。4027。这都是什么?

  这钥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我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还有,我到底是谁?

  该死,该死,我是谁?我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我连这样的事情都再也想不起来。大脑此刻空空如也,就好像一片空旷的房子一目了然,连角落都看的一清二楚。我根本没有了任何之前的记忆!

  我的脑袋昏沉欲裂,而此刻我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再也想不起来。

  “有人吗?”我大叫道。

  片刻后,我听到有女人的叫声:“医生,病人醒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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