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初见惊鸿
因明天放假的关系，同学们也不觉得累了，一个个熬夜打游戏看电影嗨聊，在群里热闹讨论着国庆出游去哪里玩。
双木林：“去哪里都是人挤人，待在学校不香吗？”
“宅男不配拥有爱情。”“学校人都走光了，香个屁。”“对啊，我想去草原骑马，在线求伴！”“听说骑马硌鸡鸡，我拒绝。”“卧槽，无情！”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问林希有什么打算。
林希是个嘚瑟的性格，门牙不紧，嘴巴漏风，别人一问他就把要去party的事情说了。由于形容的不够准确，众人一致质疑他那暖场性质像牛郎出台。
林希炸了，长篇大论的解释牛郎是做什么，他去是做什么的，卖脸不卖身！重点是看美女的同时还有钱拿啊！像他这种帅哥要福利大众。
“而且楼谦也去啊！为什么你们只说我，都不提他？他出场费比我还高好吧！”
“咱们系草是禁欲系，让人联想不到那方面去。”“对啊，出场费比你高才正常啊，组织者有眼光！”“林子，你室友呢？睡了？”
“睡了！！！”林希发了几个熊猫人痛哭的表情包：“一群双标狗！给老子死！o(╥﹏╥)o”
众人插科打诨，调笑嬉闹，大有还可以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就在快速刷屏过程中，一个鲜少冒泡的头像划过。
林希记得这个头像好像是许朝的，对方很少在群里发言，于是点上去看他说了什么。
许朝：“楼谦也去联谊？”
关你什么事。林希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再一想今天还在一起打过球，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反正都看到他的发问了，林希就艾特他回复了句：“是，他也去。”
许朝：“哦。”
操，哦是什么意思？林希随大流发了串省略号。
许朝又状似无意的发了句：“还以为他不屑于参加那种交际联谊呢，他缺钱么。”不是问句，随口一说。
林希怎么品怎么别扭，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看着很不爽就是了。虽然他跟许朝不熟，但是也听说过许朝的家庭，好像是通州市那边当官的。
有心思敏感的同学就冒头打哈哈，“出场一次一千五呢，我一个月生活费也就这么多，我也想去啊！林子带我一个！”“对啊对啊，我也想赚外快，求捎上！”“会洗碗会做饭会洗衣，缺个男朋友，求带去联谊。”
好在许朝发完那句话就潜了，气氛很快就活络开了，林希心里想来想去还是有那么点膈应，聊到十二点转钟就打了个招呼潜了。
——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全身骨头酸软，这是把半个多月的欠觉一次性补全了。
摸出手机给楼谦发消息，问他在哪。
“图书馆，六点回。”
“求早点！我到现在还没吃饭，给我带份炒面。”
“……”
以林希对他的了解来看，没拒绝就是答应了的意思，翻了翻群消息，有几个妹子组团去阿拉善看胡杨林了，连夜的飞机。
大多数人选择国庆回家跟家人一起过，也有几个哥们租了山地车，准备来一段难忘的骑行之旅。
得，一个比一个雷厉风行。
距离沈唯说的时间还早，林希迷糊着迷糊着，又睡了过去，直到被香味勾醒。
楼谦站在衣柜边收拾行李，林希一看就惊了，腾的一下子坐起来，“兄弟！你要去哪？你不是说国庆就在学校的吗？”
“图书馆二号到六号关门。”楼谦拿的不是行李箱，而是一个深灰色的双肩登山包。
“操，你要去哪？爬山还是旅游？”
楼谦说了个山名，“骑行过去，上山租帐篷，露营看日出。”
林希原本叫嚣着为什么不带上他，一听说要骑行两百多公里，还得徒步上山，顿时焉了。他没那个命去造，还是乖乖当个宅男吧。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
“你一个人？”
“嗯。”
“狠，都是狠人。”
杨天隔三差五不在宿舍，曲棋早早定了昨天晚上回云州省的高铁票，楼谦再一走，就只剩下林希了。
想想就觉得寂寞如雪啊。
——
七点半，沈唯准时打来电话，在T大东门口等着了。两人走到门口时，正巧见宋则言提着四杯奶茶从店里出来，喊了他俩一声，往路边一辆银灰色雷克萨斯轿车走去。
“嗨，好久不见。”沈唯从副驾探出头，挥手与两人打招呼。
林希嘿哟惊喜道：“开车去啊？美哉美哉，这谁的车？酷！”
宋则言绕到驾驶座启动车子，把奶茶递给大家，语气十分随意：“两杯加糖的两杯无糖的，自己挑。”
林希说：“我要加糖的，老三不怎么喜欢甜食，给他杯无糖的。”
“不喜甜食？”沈唯拎了杯无糖的递过去，“今晚聚会准备的基本都是甜食诶，不过也有水果。”
国庆出城的车多，路上十分拥堵，好在他们留出的时间足够充裕，踩着点儿到了。
“你们先去更衣室换装，我去跟我朋友打声招呼。”宋则言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指着不远处的员工电梯，“从那上六楼。”
沈唯来过一次，知道路，率先下车。
“换装？”林希的兴趣已经完全被勾起来了，“快说道说道。”
“这次参加party的都是学生，从高中生到大学校友不等，基本都是大学城附近的高校。大家来都是图新鲜感玩儿，并不想让人认出自己，以免传出些闲言碎语。”
电梯到达六楼，沈唯领着他们往更衣室走去，路上碰到几个戴面具的女生，穿着古香古色的襦裙，嬉笑着用团扇点了点楼谦的胸口。
楼谦：“……？”
沈唯笑着解释说：“这是她们中意你的意思。接受的话就接团扇。”
楼谦兴趣被调动了一点，遂问：“如果是拒绝呢？”
“那就明说你在聚会上有心动的人了啊。”沈唯带他们绕过那几个女生，叮嘱道：“记得不要说心动的人是外面的，那你还来参加什么聚会，大家来这儿就是猎奇猎艳的，花草有主也要说没有。”
“太好玩了吧！新鲜！”林希觉着这趟真的是来对了。
“这次预约的会员有一百人，目前实到九十五人，请的托儿有十人，男女各五人。”更衣室内有许多套不同时代、不同风格的衣服可供挑选。
沈唯拿了套民国时的军阀装换上，头发梳理了一下，气质顿时摇身一变，酷A酷A的。
他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造型，继续道：“除了咱们三个是临时来的，其他几个都是party的常客，待会咱们出去会上台露个脸，结束后谁收到的心仪卡多，还有奖金。”
“对了，待会进场不能带手机，防止有人偷拍外传，泄露隐私，造成影响。”
林希挑了一套公爵的衣服，纯黑色系配暗红领结，再带上一副下半脸面具，像极了漫画里的吸血鬼。
“往哪边走？我先去报道了，不等你们了。”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恨不得立马融入到变装游戏中，正大光明的物色小姐姐。
楼谦选的是一套宽袖古装，白里黑衬，没有过多地繁饰，他个子高，气质又冷，更显挺拔俊朗，有几分侠风飒飒的意味。
沈唯绕着他走了两圈，露出欣赏的目光，“一两百块的衣服让你穿出了手工刺绣的价格，要是生在古代，说不定出门就是看杀卫玠了。”
楼谦侧目瞥他，对这夸张的比喻不为所动。
“啊，对了，我给你搭个面具。”沈唯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心痒，假装去找面具，“配个黑色镂空纹的猫眼面具怎么样？”
“随便。”
“那就这个。”沈唯绕到他身后，道：“你低一点，我给你系上。”
楼谦依言微微蹲下身，他比沈唯高了七八公分。
猫眼面具的绳子在脑后打了个结，这样一幅换装下来，确实能够让人从心理上产生一种安全感，就像把真实的自己藏了起来，戴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言行举止更能为所欲为。
沈唯瞅着对方雕刻般俊美的侧脸，冷冰冰的气质，心痒难耐，趁着系绳结的功夫，假装不经意的凑到楼谦耳边，嗓音染着笑意说：“今晚的最具心动男生，非你莫属。”
耳朵边气息温热，态度亲昵。楼谦稍微躲开了些，看了沈唯一眼，后者笑意落落大方，充满兴味的眼神压根不予掩藏。
他知道沈唯的想法，从最早沈唯三番两次的接触他开始，心底就隐约有些感觉。
现在不是以前了，大学里的同性情侣也不是没有，他也接触过几对，他们除了鲜少在人前牵手接吻什么的，其他与正常情侣无异。
其实以前也有过男生表白的情况，不过他们与沈唯又不太一样。
沈唯从不会露出羞于启齿、慌张不安的表情，他很有分寸，知道适可而止、张弛有度，偶尔表露出一点心思让你知道，却不会咄咄相逼、穷追不舍或者纠缠不休。
简而言之，就是跟他相处，明知他的心思，却不会有什么压力或者不适。
楼谦对这方面说不上排斥，也不会去赞同，压根就没什么想法跟兴趣。
不过，对于沈唯的一步步试探与靠近，他心中生出一丝荒谬的感觉，想放任自己、顺其自然一次。
沈唯见对方没有露出明显的不喜，见好就收，心里也有了点底，摆出自己的招牌笑容：“准备出场了，咱们走吧？”
楼谦淡淡的应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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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木林：“去哪里都是人挤人，待在学校不香吗？”
“宅男不配拥有爱情。”“学校人都走光了，香个屁。”“对啊，我想去草原骑马，在线求伴！”“听说骑马硌鸡鸡，我拒绝。”“卧槽，无情！”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问林希有什么打算。
林希是个嘚瑟的性格，门牙不紧，嘴巴漏风，别人一问他就把要去party的事情说了。由于形容的不够准确，众人一致质疑他那暖场性质像牛郎出台。
林希炸了，长篇大论的解释牛郎是做什么，他去是做什么的，卖脸不卖身！重点是看美女的同时还有钱拿啊！像他这种帅哥要福利大众。
“而且楼谦也去啊！为什么你们只说我，都不提他？他出场费比我还高好吧！”
“咱们系草是禁欲系，让人联想不到那方面去。”“对啊，出场费比你高才正常啊，组织者有眼光！”“林子，你室友呢？睡了？”
“睡了！！！”林希发了几个熊猫人痛哭的表情包：“一群双标狗！给老子死！o(╥﹏╥)o”
众人插科打诨，调笑嬉闹，大有还可以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就在快速刷屏过程中，一个鲜少冒泡的头像划过。
林希记得这个头像好像是许朝的，对方很少在群里发言，于是点上去看他说了什么。
许朝：“楼谦也去联谊？”
关你什么事。林希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再一想今天还在一起打过球，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反正都看到他的发问了，林希就艾特他回复了句：“是，他也去。”
许朝：“哦。”
操，哦是什么意思？林希随大流发了串省略号。
许朝又状似无意的发了句：“还以为他不屑于参加那种交际联谊呢，他缺钱么。”不是问句，随口一说。
林希怎么品怎么别扭，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看着很不爽就是了。虽然他跟许朝不熟，但是也听说过许朝的家庭，好像是通州市那边当官的。
有心思敏感的同学就冒头打哈哈，“出场一次一千五呢，我一个月生活费也就这么多，我也想去啊！林子带我一个！”“对啊对啊，我也想赚外快，求捎上！”“会洗碗会做饭会洗衣，缺个男朋友，求带去联谊。”
好在许朝发完那句话就潜了，气氛很快就活络开了，林希心里想来想去还是有那么点膈应，聊到十二点转钟就打了个招呼潜了。
——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全身骨头酸软，这是把半个多月的欠觉一次性补全了。
摸出手机给楼谦发消息，问他在哪。
“图书馆，六点回。”
“求早点！我到现在还没吃饭，给我带份炒面。”
“……”
以林希对他的了解来看，没拒绝就是答应了的意思，翻了翻群消息，有几个妹子组团去阿拉善看胡杨林了，连夜的飞机。
大多数人选择国庆回家跟家人一起过，也有几个哥们租了山地车，准备来一段难忘的骑行之旅。
得，一个比一个雷厉风行。
距离沈唯说的时间还早，林希迷糊着迷糊着，又睡了过去，直到被香味勾醒。
楼谦站在衣柜边收拾行李，林希一看就惊了，腾的一下子坐起来，“兄弟！你要去哪？你不是说国庆就在学校的吗？”
“图书馆二号到六号关门。”楼谦拿的不是行李箱，而是一个深灰色的双肩登山包。
“操，你要去哪？爬山还是旅游？”
楼谦说了个山名，“骑行过去，上山租帐篷，露营看日出。”
林希原本叫嚣着为什么不带上他，一听说要骑行两百多公里，还得徒步上山，顿时焉了。他没那个命去造，还是乖乖当个宅男吧。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
“你一个人？”
“嗯。”
“狠，都是狠人。”
杨天隔三差五不在宿舍，曲棋早早定了昨天晚上回云州省的高铁票，楼谦再一走，就只剩下林希了。
想想就觉得寂寞如雪啊。
——
七点半，沈唯准时打来电话，在T大东门口等着了。两人走到门口时，正巧见宋则言提着四杯奶茶从店里出来，喊了他俩一声，往路边一辆银灰色雷克萨斯轿车走去。
“嗨，好久不见。”沈唯从副驾探出头，挥手与两人打招呼。
林希嘿哟惊喜道：“开车去啊？美哉美哉，这谁的车？酷！”
宋则言绕到驾驶座启动车子，把奶茶递给大家，语气十分随意：“两杯加糖的两杯无糖的，自己挑。”
林希说：“我要加糖的，老三不怎么喜欢甜食，给他杯无糖的。”
“不喜甜食？”沈唯拎了杯无糖的递过去，“今晚聚会准备的基本都是甜食诶，不过也有水果。”
国庆出城的车多，路上十分拥堵，好在他们留出的时间足够充裕，踩着点儿到了。
“你们先去更衣室换装，我去跟我朋友打声招呼。”宋则言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指着不远处的员工电梯，“从那上六楼。”
沈唯来过一次，知道路，率先下车。
“换装？”林希的兴趣已经完全被勾起来了，“快说道说道。”
“这次参加party的都是学生，从高中生到大学校友不等，基本都是大学城附近的高校。大家来都是图新鲜感玩儿，并不想让人认出自己，以免传出些闲言碎语。”
电梯到达六楼，沈唯领着他们往更衣室走去，路上碰到几个戴面具的女生，穿着古香古色的襦裙，嬉笑着用团扇点了点楼谦的胸口。
楼谦：“……？”
沈唯笑着解释说：“这是她们中意你的意思。接受的话就接团扇。”
楼谦兴趣被调动了一点，遂问：“如果是拒绝呢？”
“那就明说你在聚会上有心动的人了啊。”沈唯带他们绕过那几个女生，叮嘱道：“记得不要说心动的人是外面的，那你还来参加什么聚会，大家来这儿就是猎奇猎艳的，花草有主也要说没有。”
“太好玩了吧！新鲜！”林希觉着这趟真的是来对了。
“这次预约的会员有一百人，目前实到九十五人，请的托儿有十人，男女各五人。”更衣室内有许多套不同时代、不同风格的衣服可供挑选。
沈唯拿了套民国时的军阀装换上，头发梳理了一下，气质顿时摇身一变，酷A酷A的。
他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造型，继续道：“除了咱们三个是临时来的，其他几个都是party的常客，待会咱们出去会上台露个脸，结束后谁收到的心仪卡多，还有奖金。”
“对了，待会进场不能带手机，防止有人偷拍外传，泄露隐私，造成影响。”
林希挑了一套公爵的衣服，纯黑色系配暗红领结，再带上一副下半脸面具，像极了漫画里的吸血鬼。
“往哪边走？我先去报道了，不等你们了。”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恨不得立马融入到变装游戏中，正大光明的物色小姐姐。
楼谦选的是一套宽袖古装，白里黑衬，没有过多地繁饰，他个子高，气质又冷，更显挺拔俊朗，有几分侠风飒飒的意味。
沈唯绕着他走了两圈，露出欣赏的目光，“一两百块的衣服让你穿出了手工刺绣的价格，要是生在古代，说不定出门就是看杀卫玠了。”
楼谦侧目瞥他，对这夸张的比喻不为所动。
“啊，对了，我给你搭个面具。”沈唯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心痒，假装去找面具，“配个黑色镂空纹的猫眼面具怎么样？”
“随便。”
“那就这个。”沈唯绕到他身后，道：“你低一点，我给你系上。”
楼谦依言微微蹲下身，他比沈唯高了七八公分。
猫眼面具的绳子在脑后打了个结，这样一幅换装下来，确实能够让人从心理上产生一种安全感，就像把真实的自己藏了起来，戴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言行举止更能为所欲为。
沈唯瞅着对方雕刻般俊美的侧脸，冷冰冰的气质，心痒难耐，趁着系绳结的功夫，假装不经意的凑到楼谦耳边，嗓音染着笑意说：“今晚的最具心动男生，非你莫属。”
耳朵边气息温热，态度亲昵。楼谦稍微躲开了些，看了沈唯一眼，后者笑意落落大方，充满兴味的眼神压根不予掩藏。
他知道沈唯的想法，从最早沈唯三番两次的接触他开始，心底就隐约有些感觉。
现在不是以前了，大学里的同性情侣也不是没有，他也接触过几对，他们除了鲜少在人前牵手接吻什么的，其他与正常情侣无异。
其实以前也有过男生表白的情况，不过他们与沈唯又不太一样。
沈唯从不会露出羞于启齿、慌张不安的表情，他很有分寸，知道适可而止、张弛有度，偶尔表露出一点心思让你知道，却不会咄咄相逼、穷追不舍或者纠缠不休。
简而言之，就是跟他相处，明知他的心思，却不会有什么压力或者不适。
楼谦对这方面说不上排斥，也不会去赞同，压根就没什么想法跟兴趣。
不过，对于沈唯的一步步试探与靠近，他心中生出一丝荒谬的感觉，想放任自己、顺其自然一次。
沈唯见对方没有露出明显的不喜，见好就收，心里也有了点底，摆出自己的招牌笑容：“准备出场了，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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