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你以为我没证据？
车子渐渐驶离了岱永村。
先前忙着收拾行囊，李萱宁都来不及消化“程昱有私人飞机”这件事情。
现在坐进车里，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她倒是默默在内心吃惊起来。
有钱人，买一架私人飞机，没什么好惊讶的。
她惊讶的是，怎么他想飞就能飞？
私人飞机起飞，是需要提前申请飞行空域和计划的，这玩意，起码得提前一天申请吧？况且申请了也不一定在你需要起飞的时间，就能有合适的空域让你飞。
程昱远在宁峰港，先不说他为什么会有私人飞机在这里……就“他刚结束完节目录制没多久就能把起飞权限申请下来”这一点，足以让李萱宁吃惊很久。
这好像……已经不是在有没有钱的讨论范畴了……
捕捉到这个信息量，李萱宁垂眸抿了抿唇，嗯，程昱真的牛逼克拉斯。
“起飞点是宁峰港机场，走机场高速也要开挺长一段路，你要是累，可以先在车上休息一下。”
程昱刚低头在手机回复完一条信息，抬眸看到李萱宁盯着车前方发呆，轻声说道。
“我不累。”李萱宁转头笑看了他一眼，“我现在浑身充满了战斗欲，精神抖擞。”
程昱薄唇轻抿，不由得提醒一句：“舆论战，不要恋战，速战速决才能把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
李萱宁扬唇一笑，“这种破事，不值得我花时间去战，今晚就直接解决掉。”
程昱瞧她一眼，见她还挺拎得清局势，突然觉得自己心头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车内乍起一阵音乐铃声。
李萱宁垂眸瞥了眼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让她微微恍惚。
接通电话，她的第一句话是：“我没事，不用担心。”
“不用，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晚点到帝都。”
“直接回公司，团队还在等我回去处理后续。”
电话没聊几句，就挂断了。
没过多久，她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经纪人陈玥打来的。
“萱宁，你发来的资料我们看完了，已经让公关拟稿了。”手机那头说道。
李萱宁闻言，挑了挑眉，“这么快？一周多没见而已，玥姐你的业务能力极速上升啊？前途不可限量。”
陈玥：“……”
这种时候了，她还有心情逗趣……车祸之后，抗压能力都变得这么强了吗？
一旁的程昱，也不禁扬眉瞧了李萱宁一眼。
“稿子写好了，先发我过目一下。”
李萱宁换回了一本正经的语气。
陈玥：“好的。你不要去关注网上的言论，先回来再说。”
陈玥突然这么叮嘱，李萱宁不用猜都知道，对方的洗白大戏已经在上演了，现在肯定很多网友在骂她。
“放心，我对那些没兴趣。”
再次挂掉电话，李萱宁把手机塞进了包里，没有再管。
车子在高速上疾驰，赶往机场。
程昱在闭目养神，李萱宁盯着车窗外的夜色，回忆起了原主跟吴文泽的过往。
原主李萱宁，当初是亲自在酒店捉到吴文泽出轨张妮的。
当时吴文泽和张妮在合作拍戏，李萱宁想给吴文泽一个惊喜，一大早买了好吃的早餐，赶过去他们剧组艺人住的酒店。
按响门铃，吴文泽过来开门的时候，见到李萱宁，满脸慌乱。
她直觉不对劲，冲进房间，然后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张妮。
张妮穿上衣服，落荒而逃。
那次是吴文泽的第一次犯错，他下意识地感到不安，很努力地为自己辩解，并且把一部分错归咎在李萱宁追求柏拉图式恋爱，不愿发生“婚前xing行为”这一点上。
李萱宁哭着说：“当初你追求我的时候，我就跟你明说了这一点，如果不能接受，我俩一开始就没必要在一起。但你当初说你没问题可以接受，是你说的！现在来怪我？”
吴文泽满眼的红血丝，承认自己这次的确是犯错了，千不该万不该，这次拍戏很累，他情绪绷到顶点，所以才会在特殊环境下犯了错。
他深情款款地拉着李萱宁的手，恳请她原谅自己一次，并承诺一定不会再有下次。
李萱宁信了他，原谅了他。
之后的日子，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好像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但事情却远没有如此简单。
吴文泽在那次犯错之后，并没有切断和张妮的私下联系，不仅如此，两人还渐渐坠入了爱河……
无波无澜的日子过了很久。
有一天，吴文泽约了李萱宁去一个高级餐厅吃饭，似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李萱宁当时还心中窃喜，以为他是准备跟她求婚。
上菜之前，吴文泽去了一趟洗手间，手机锁屏忘了关，突然有新信息铃声传来，李萱宁无意地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她怔住了。
那条“爱你哦，等你好消息”的信息，映入她的眼帘，如同五雷轰顶。
李萱宁向来不会偷看吴文泽的手机。
但她那次，还是忍不住要看了。
翻看聊天记录，他与张妮的聊天内容让她头皮发麻。
那天他带她去高端餐厅吃饭，不是准备求婚的，是准备分手的。
他跟张妮说了，他今天一定会和她分手。
手抖着拍下他和张妮以往的暧昧聊天记录，李萱宁感到心痛不已。
李萱宁生在单亲家庭，她母亲未婚先孕，她从小没有父亲，打小就被小伙伴嘲笑。
原生家庭的关系，导致她是严重缺爱的，所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爱自己对自己好的男人，她就深陷进去了。
她母亲从小用自身案例，给她灌输着一种思想：如果没到走进婚姻的那天，不要轻易跟男人发生关系，不管你多爱他。
这种思想，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
吴文泽曾经因为这事跟她生气过很多次，她都没有妥协。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男人，便花尽所有的力气去对他好，为他付出。
她的生活，除了工作，几乎都在围着他转了。
相爱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和这个男人一起的生活，如果突然没了他，她有种活不下去的窒息感。
所以，知道了吴文泽要跟自己分手，她心里真的无法接受，尽管他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她开始幻想，他和张妮热情似火，只是因为一时的新鲜感吧？就如当初的他们。
只要让他意识到这一点，让他知道他们多年淳朴的感情是别人无法替代的，他便会回到她的身边吧？
吴文泽从洗手间回来，菜已经上了几道了。
两人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
就在吴文泽准备开口跟她提分手的那一刻，李萱宁抢先一步开了口：
“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只要结了婚，他想要的那些她也能满足他，他就不需要去别的女人那里寻求满足感了。
吴文泽蹙了蹙眉，却还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对不起，宁宁，我对你已经没有爱的感觉了，我们分手吧。”
李萱宁哭了，“你确定是你对我没有爱的感觉了，还是你爱上了其他女人？”
吴文泽心虚，但他也不打算骗她，“对不起，我爱上了张妮。”
李萱宁嘲讽地笑了，“你那不是爱，只是一时的新鲜，你不要搞混了。”
吴文泽叹一口气，“不，我真的爱她。宁宁，我知道我们这么多年了，你一时很难接受分开。但，长痛不如短痛，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
“我不同意分手。”她泪眼婆娑。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了，祝你以后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吴文泽狠心道。
“文泽，这么多年，我全身心地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没了你，我的生活就没有主心骨了，我会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哭着哀求他，卑微至极。
“我们结婚好不好，结婚了，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犯过的错，我也可以忘掉，我们好好在一起，行不行？”
吴文泽没想到她会是这副模样，表情有一丝不耐烦。
“结婚是终身大事，要深思熟虑的，不要这么儿戏。”
她难以置信地看他，“我们相爱这么多年，结婚哪里儿戏了？”
“我跟你不合适，宁宁。”
“你是不是现在混出头了，就觉得我配不上你了？觉得张妮的地位更合适你？”
他选择了缄口不言。
“你们这不是爱，是虚荣！等有一天你的事业不再红火，你觉得她会陪你同甘共苦吗？”
这次，他开口了：
“宁宁，我和张妮是相爱的，彼此也都觉得合适，并不是你口中形容的虚荣。”
为了让她死心，他说：
“我和她，前段时间已经接受了征爱之旅节目的邀请，等这个恋综节目结束，我们会直接官宣恋情。跟你说这个，是希望你明白，我去意已决，跟你分手，已经是改变不了事实。”
“劝你还是早点忘了我吧，不然到时候在电视上看到我和张妮互动，你肯定还会伤心难过。以后好好对自己，找个合适自己的男人嫁了，你也不要企图来纠缠我，没结果的，我们不合适。”
……
那一天他们没谈拢，但吴文泽已经决心分手了。
他看到她那么难过，提出给她一笔分手费作为补偿，她没要。
李萱宁回到家，伤心欲绝，无法接受这种分手带来的剧痛。
她疯了一般打他电话，但他没接，发信息也不回，他真的好像瞬间就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她找经纪人狠狠哭了一通，玥姐说：既然你这么难过，那咱们就在网上揭露他出轨的事吧。网友会同情你的，这样你还能蹭一波热度，工作说不定会因此迎来转机。
但她一想到如果曝光了他，他好不容易红起来的事业可能因此泡汤，她就做不出这种事。
她拒绝了玥姐的提议。
玥姐也忙，手里不止她一个艺人，没多少时间陪她谈心聊伤心事，而且对她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一个月，他离开她一个月了，她还是很伤心，每天惶惶不得终日。
她的工作奄奄一息，她没什么朋友不知道找谁疏解心情，想回老家一趟，然后记起陪她长大的外公早走了，她妈妈嫁给了一个外国叔叔，这两年也一起去国外生活了。
很难过很难过，好像全世界都不要她了。
她每天睡不着觉，不想吃东西，度日如年，心里极度崩溃，天天有种活下去没意义了的想法冒出来。
她感觉自己好像病了，去看了医生，诊断是重度抑郁，开了药回来吃，但她没吃。
她开着当初和吴文泽一起辛苦攒钱买下的那台车子，沿着这个城市的公路漫无目的地开。
坐在车里胡思乱想很久，她太难受了，突然觉得她应该再去跟他好好谈一次。
心病还须心药医，而她的药在他那里。
他背叛她、伤害她，拍拍屁股轻轻松松地说走就走了，留下她一人痛苦，凭什么呢？就连一句真诚的道歉都没有。
她还有很多很多想不开的问题要问他，她要他一一给她答案。
她打开他的聊天框，看到之前她给他发的信息，他都没有回复过，心又凉了半截。
点开他的盆友圈，却意外发现2秒前，他还在发自拍动态，背景显然不是在工作。
她立马给他发消息，告诉他，她刚诊断出抑郁症了，想找他好好聊聊，问他在哪。
却迟迟无人应答。
他明明在线的。他没有拉黑她，却选择无视她的信息，这种感觉真的让人特别特别难受。
疾驰在环山公路上，她转为一遍遍拨打着他的电话，却依旧无法接通。
她突然就心生绝望了。
然后，她给他发出了最后一条警告信息……
……
李萱宁把头靠在车窗上，脑海浮起的记忆，很沉重，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她心情莫名压抑。
为了一个渣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很傻。
但当时的原主，因为抑郁症，情绪已经不受控了。
未经他人苦，不知他人努力想要放下一段情，有多困难。
李萱宁尚且拥有原主的记忆，还能感同身受，所以也能体会到她那一刻的绝望。
她看向夜色的眸子里染上了悲伤的色彩。
程昱掀开眼皮的时候，正好看到李萱宁这副姿态，心脏莫名刺痛一下。
“还好吗？”他轻声问。
李萱宁回过神来，朝他轻轻一笑，“我很好啊。”
车子开了许久终于到了机场。
在登机的前十分钟，李萱宁收到了陈玥那边发来的公关稿。
她阅读了一遍，稍稍改了几个小地方之后，回发给陈玥，并附上了一句话：
“没什么问题，小改了一下，直接推送吧。”
随后，她登上程昱的私人飞机，在夜空中往帝都方向而去。
就在她飞行期间，网上的热议，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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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忙着收拾行囊，李萱宁都来不及消化“程昱有私人飞机”这件事情。
现在坐进车里，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她倒是默默在内心吃惊起来。
有钱人，买一架私人飞机，没什么好惊讶的。
她惊讶的是，怎么他想飞就能飞？
私人飞机起飞，是需要提前申请飞行空域和计划的，这玩意，起码得提前一天申请吧？况且申请了也不一定在你需要起飞的时间，就能有合适的空域让你飞。
程昱远在宁峰港，先不说他为什么会有私人飞机在这里……就“他刚结束完节目录制没多久就能把起飞权限申请下来”这一点，足以让李萱宁吃惊很久。
这好像……已经不是在有没有钱的讨论范畴了……
捕捉到这个信息量，李萱宁垂眸抿了抿唇，嗯，程昱真的牛逼克拉斯。
“起飞点是宁峰港机场，走机场高速也要开挺长一段路，你要是累，可以先在车上休息一下。”
程昱刚低头在手机回复完一条信息，抬眸看到李萱宁盯着车前方发呆，轻声说道。
“我不累。”李萱宁转头笑看了他一眼，“我现在浑身充满了战斗欲，精神抖擞。”
程昱薄唇轻抿，不由得提醒一句：“舆论战，不要恋战，速战速决才能把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
李萱宁扬唇一笑，“这种破事，不值得我花时间去战，今晚就直接解决掉。”
程昱瞧她一眼，见她还挺拎得清局势，突然觉得自己心头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车内乍起一阵音乐铃声。
李萱宁垂眸瞥了眼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让她微微恍惚。
接通电话，她的第一句话是：“我没事，不用担心。”
“不用，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晚点到帝都。”
“直接回公司，团队还在等我回去处理后续。”
电话没聊几句，就挂断了。
没过多久，她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经纪人陈玥打来的。
“萱宁，你发来的资料我们看完了，已经让公关拟稿了。”手机那头说道。
李萱宁闻言，挑了挑眉，“这么快？一周多没见而已，玥姐你的业务能力极速上升啊？前途不可限量。”
陈玥：“……”
这种时候了，她还有心情逗趣……车祸之后，抗压能力都变得这么强了吗？
一旁的程昱，也不禁扬眉瞧了李萱宁一眼。
“稿子写好了，先发我过目一下。”
李萱宁换回了一本正经的语气。
陈玥：“好的。你不要去关注网上的言论，先回来再说。”
陈玥突然这么叮嘱，李萱宁不用猜都知道，对方的洗白大戏已经在上演了，现在肯定很多网友在骂她。
“放心，我对那些没兴趣。”
再次挂掉电话，李萱宁把手机塞进了包里，没有再管。
车子在高速上疾驰，赶往机场。
程昱在闭目养神，李萱宁盯着车窗外的夜色，回忆起了原主跟吴文泽的过往。
原主李萱宁，当初是亲自在酒店捉到吴文泽出轨张妮的。
当时吴文泽和张妮在合作拍戏，李萱宁想给吴文泽一个惊喜，一大早买了好吃的早餐，赶过去他们剧组艺人住的酒店。
按响门铃，吴文泽过来开门的时候，见到李萱宁，满脸慌乱。
她直觉不对劲，冲进房间，然后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张妮。
张妮穿上衣服，落荒而逃。
那次是吴文泽的第一次犯错，他下意识地感到不安，很努力地为自己辩解，并且把一部分错归咎在李萱宁追求柏拉图式恋爱，不愿发生“婚前xing行为”这一点上。
李萱宁哭着说：“当初你追求我的时候，我就跟你明说了这一点，如果不能接受，我俩一开始就没必要在一起。但你当初说你没问题可以接受，是你说的！现在来怪我？”
吴文泽满眼的红血丝，承认自己这次的确是犯错了，千不该万不该，这次拍戏很累，他情绪绷到顶点，所以才会在特殊环境下犯了错。
他深情款款地拉着李萱宁的手，恳请她原谅自己一次，并承诺一定不会再有下次。
李萱宁信了他，原谅了他。
之后的日子，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好像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但事情却远没有如此简单。
吴文泽在那次犯错之后，并没有切断和张妮的私下联系，不仅如此，两人还渐渐坠入了爱河……
无波无澜的日子过了很久。
有一天，吴文泽约了李萱宁去一个高级餐厅吃饭，似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李萱宁当时还心中窃喜，以为他是准备跟她求婚。
上菜之前，吴文泽去了一趟洗手间，手机锁屏忘了关，突然有新信息铃声传来，李萱宁无意地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她怔住了。
那条“爱你哦，等你好消息”的信息，映入她的眼帘，如同五雷轰顶。
李萱宁向来不会偷看吴文泽的手机。
但她那次，还是忍不住要看了。
翻看聊天记录，他与张妮的聊天内容让她头皮发麻。
那天他带她去高端餐厅吃饭，不是准备求婚的，是准备分手的。
他跟张妮说了，他今天一定会和她分手。
手抖着拍下他和张妮以往的暧昧聊天记录，李萱宁感到心痛不已。
李萱宁生在单亲家庭，她母亲未婚先孕，她从小没有父亲，打小就被小伙伴嘲笑。
原生家庭的关系，导致她是严重缺爱的，所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爱自己对自己好的男人，她就深陷进去了。
她母亲从小用自身案例，给她灌输着一种思想：如果没到走进婚姻的那天，不要轻易跟男人发生关系，不管你多爱他。
这种思想，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
吴文泽曾经因为这事跟她生气过很多次，她都没有妥协。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男人，便花尽所有的力气去对他好，为他付出。
她的生活，除了工作，几乎都在围着他转了。
相爱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和这个男人一起的生活，如果突然没了他，她有种活不下去的窒息感。
所以，知道了吴文泽要跟自己分手，她心里真的无法接受，尽管他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她开始幻想，他和张妮热情似火，只是因为一时的新鲜感吧？就如当初的他们。
只要让他意识到这一点，让他知道他们多年淳朴的感情是别人无法替代的，他便会回到她的身边吧？
吴文泽从洗手间回来，菜已经上了几道了。
两人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
就在吴文泽准备开口跟她提分手的那一刻，李萱宁抢先一步开了口：
“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只要结了婚，他想要的那些她也能满足他，他就不需要去别的女人那里寻求满足感了。
吴文泽蹙了蹙眉，却还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对不起，宁宁，我对你已经没有爱的感觉了，我们分手吧。”
李萱宁哭了，“你确定是你对我没有爱的感觉了，还是你爱上了其他女人？”
吴文泽心虚，但他也不打算骗她，“对不起，我爱上了张妮。”
李萱宁嘲讽地笑了，“你那不是爱，只是一时的新鲜，你不要搞混了。”
吴文泽叹一口气，“不，我真的爱她。宁宁，我知道我们这么多年了，你一时很难接受分开。但，长痛不如短痛，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
“我不同意分手。”她泪眼婆娑。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了，祝你以后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吴文泽狠心道。
“文泽，这么多年，我全身心地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没了你，我的生活就没有主心骨了，我会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哭着哀求他，卑微至极。
“我们结婚好不好，结婚了，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犯过的错，我也可以忘掉，我们好好在一起，行不行？”
吴文泽没想到她会是这副模样，表情有一丝不耐烦。
“结婚是终身大事，要深思熟虑的，不要这么儿戏。”
她难以置信地看他，“我们相爱这么多年，结婚哪里儿戏了？”
“我跟你不合适，宁宁。”
“你是不是现在混出头了，就觉得我配不上你了？觉得张妮的地位更合适你？”
他选择了缄口不言。
“你们这不是爱，是虚荣！等有一天你的事业不再红火，你觉得她会陪你同甘共苦吗？”
这次，他开口了：
“宁宁，我和张妮是相爱的，彼此也都觉得合适，并不是你口中形容的虚荣。”
为了让她死心，他说：
“我和她，前段时间已经接受了征爱之旅节目的邀请，等这个恋综节目结束，我们会直接官宣恋情。跟你说这个，是希望你明白，我去意已决，跟你分手，已经是改变不了事实。”
“劝你还是早点忘了我吧，不然到时候在电视上看到我和张妮互动，你肯定还会伤心难过。以后好好对自己，找个合适自己的男人嫁了，你也不要企图来纠缠我，没结果的，我们不合适。”
……
那一天他们没谈拢，但吴文泽已经决心分手了。
他看到她那么难过，提出给她一笔分手费作为补偿，她没要。
李萱宁回到家，伤心欲绝，无法接受这种分手带来的剧痛。
她疯了一般打他电话，但他没接，发信息也不回，他真的好像瞬间就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她找经纪人狠狠哭了一通，玥姐说：既然你这么难过，那咱们就在网上揭露他出轨的事吧。网友会同情你的，这样你还能蹭一波热度，工作说不定会因此迎来转机。
但她一想到如果曝光了他，他好不容易红起来的事业可能因此泡汤，她就做不出这种事。
她拒绝了玥姐的提议。
玥姐也忙，手里不止她一个艺人，没多少时间陪她谈心聊伤心事，而且对她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一个月，他离开她一个月了，她还是很伤心，每天惶惶不得终日。
她的工作奄奄一息，她没什么朋友不知道找谁疏解心情，想回老家一趟，然后记起陪她长大的外公早走了，她妈妈嫁给了一个外国叔叔，这两年也一起去国外生活了。
很难过很难过，好像全世界都不要她了。
她每天睡不着觉，不想吃东西，度日如年，心里极度崩溃，天天有种活下去没意义了的想法冒出来。
她感觉自己好像病了，去看了医生，诊断是重度抑郁，开了药回来吃，但她没吃。
她开着当初和吴文泽一起辛苦攒钱买下的那台车子，沿着这个城市的公路漫无目的地开。
坐在车里胡思乱想很久，她太难受了，突然觉得她应该再去跟他好好谈一次。
心病还须心药医，而她的药在他那里。
他背叛她、伤害她，拍拍屁股轻轻松松地说走就走了，留下她一人痛苦，凭什么呢？就连一句真诚的道歉都没有。
她还有很多很多想不开的问题要问他，她要他一一给她答案。
她打开他的聊天框，看到之前她给他发的信息，他都没有回复过，心又凉了半截。
点开他的盆友圈，却意外发现2秒前，他还在发自拍动态，背景显然不是在工作。
她立马给他发消息，告诉他，她刚诊断出抑郁症了，想找他好好聊聊，问他在哪。
却迟迟无人应答。
他明明在线的。他没有拉黑她，却选择无视她的信息，这种感觉真的让人特别特别难受。
疾驰在环山公路上，她转为一遍遍拨打着他的电话，却依旧无法接通。
她突然就心生绝望了。
然后，她给他发出了最后一条警告信息……
……
李萱宁把头靠在车窗上，脑海浮起的记忆，很沉重，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她心情莫名压抑。
为了一个渣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很傻。
但当时的原主，因为抑郁症，情绪已经不受控了。
未经他人苦，不知他人努力想要放下一段情，有多困难。
李萱宁尚且拥有原主的记忆，还能感同身受，所以也能体会到她那一刻的绝望。
她看向夜色的眸子里染上了悲伤的色彩。
程昱掀开眼皮的时候，正好看到李萱宁这副姿态，心脏莫名刺痛一下。
“还好吗？”他轻声问。
李萱宁回过神来，朝他轻轻一笑，“我很好啊。”
车子开了许久终于到了机场。
在登机的前十分钟，李萱宁收到了陈玥那边发来的公关稿。
她阅读了一遍，稍稍改了几个小地方之后，回发给陈玥，并附上了一句话：
“没什么问题，小改了一下，直接推送吧。”
随后，她登上程昱的私人飞机，在夜空中往帝都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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