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Chapter70劳德
可楚修杰却莫名看起来有些兴奋，海娜忍不住皱起眉头问道：“你怎么了？”
楚修杰笑笑：“没什么，只是忽然发现，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海娜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哪里有趣了？拜托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楚修杰却反过来拍了拍海娜的肩：“科恩大小姐，放松点，难道你没发现，真相其实反而更适合公之于众吗？”
海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什么意思？”
楚修杰有些兴奋地说道：“最为高贵的莱希茨家大小姐，与身份最为卑贱的史瓦茨男人的爱情故事，这简直就是现成的童话！”
“哈？你在说什么呢？”海娜却完全无法理解，几乎已经气愤至极。
楚修杰接着说道：“科恩大小姐，别那么激动好吗？你看，如果故事只停留在你说的那部分，怎么听都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充斥着血腥暴力，可听了伊尔曼的这部分，故事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那么你说究竟是单纯的报复式种族屠杀故事更容易被人接受，还是跨越阶级种族身份地位的爱情故事引发的悲剧更容易让人接受呢？”
伊尔曼不禁莞尔一笑。
海娜明白了楚修杰的意思，可感情上却完全无法接受。毕竟她死去的叔叔可是这件事中实打实的受害者。特别是听说叔叔的心爱之人居然不是被拐走，而是跟心爱之人私奔，这么一来，可怜的叔叔不就成了纯粹的炮灰和天大的笑话？
就像当时的梅耶，比起格莱茜本海斯缇贡的幸福，他更在意的是莱希茨家的声誉；而如今的海娜，比起什么“拜锶贵族千金和史瓦茨贱民的感人爱情故事”，她更在意的也是他们科恩家族的声誉——堂堂科恩家的贵族少爷、将来分家的家主，居然在一场爱情战争中惨败给一个史瓦茨男人，这是什么级别的笑话？！
要是真将这件事公之于众，那么沦为笑话的可不是蒂莫科拉底，而是整个科恩家！
如此想着，海娜的态度变得异常坚决：“不行，绝对不行！”
楚修杰略显无奈地抱起了肩：“海娜小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当这件事公之于众之时，声誉受损最严重的分明是莱希茨家，现在应该思考如何公关的是这边的这位伊尔曼少爷，而不是你，至于这故事里有关你家的那部分，根本无关紧要，只要我们知道就行了，根本不必公之于众，这样你还在意什么呢？”
听楚修杰这么说，海娜的情绪倒是立即缓解了几分，但毕竟是利益相关方，她根本没法不担心有关她家的那部分被牵扯出来。但她还是将满是忧虑的目光投向了伊尔曼：“你难道……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依旧是没有犹豫，伊尔曼直接开口道：“要，当然要。”
“可是……”
“不过不是现在，只是我们之间必须要先达成一致，做好协调，等到恰当的时候，我会亲自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海娜的神情又缓和几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
伊尔曼淡淡一笑：“至少是我成为城主之后的事了。”
海娜松了口气。毕竟这事还远，还可以慢慢从长计议。
这时，楚修杰笑笑，忽然开口道：“伊尔曼少爷，看样子，你很自信啊，感觉这城主之位简直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一样。”
还没等伊尔曼开口，海娜便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不然你觉得下一任城主还能是别人？”
楚修杰又是轻轻一笑：“也是。”
熔城拥有议会，在很多议题之上也会采用投票来决定，然而，在许多关乎城邦命运的重大决议上，却跟投票压根没什么关系。
比如，在城主继承人方面，一直以来采用的都是所谓的“举荐制”，城主举荐的当然都是自家人，而议会的投票只能用来决定是否采纳现任城主举荐的候选人。即便议会否定了这个候选人，那么下个候选人也必定是城主家的其他人。综上，人们的选择，仅限于选择莱希茨家的哪个人而已。
而这种制度之所以可以维系下去，是因为其他领域的选举也是差不多的模式，比如，军队的统帅，要在楚家选择；财政大臣的人选，要在科恩家选择。一直以来，熔城的组织架构便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维系的。
也不是没有人尝试打破这样的制度，只是由于没有找到一套更好的制度用以替代而屡屡失败。在很多时候，相较于公平，人们更想要追求稳定。
原本会议似乎应该到此为止，可海娜却忽然提出一个灵魂质问：“可我们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难道真的为了为数并不多的史瓦茨人和平相处吗？”
其实楚修杰心中也多少有点疑问，但他没吭声，只是好整以暇的看向伊尔曼，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伊尔曼不禁深深叹了口气，看来，有些事不说清楚，似乎是真的很难想明白。
“熔城的人口已逾百万，我们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城，想要熔城变得强大、不断发展，就需要抛弃以往落后、狭隘的思想，我想这应该不难理解。”
海娜端起肩，也不禁叹了口气：“这些我当然明白，只是……据我所知，排斥史瓦茨人的可不止熔城，很多其他拜锶人主导的城邦也是这样。”
“那么率先做出改变的为什么不能是我们？”
“可为什么非要是我们？为了熔城的将来，难道我们不应该更加慎重一些吗？”海娜的脸色非常严肃。
伊尔曼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但他很快抬起头望着海娜重新开口道：“那么不妨做个假设，现在有十个边曦钺那样的史瓦茨人站在眼前，那么你是想要将他们留在熔城，还是想要看着他们离开熔城，前往其他城邦，成为其他城邦的力量？”
“这……”海娜瞪着双眼，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但凡不是个傻子，也能立即想到正确的选项是什么。
楚修杰也不禁眯起眸子，“是个边曦钺那样的史瓦茨人”，这个说法，让他非常介意。虽然伊尔曼说是假设，但楚修杰却隐约觉得这又不像是假设。
“简单来说，熔城应该是一个更加开放、包容、具有亲和力的城邦，而不是一片封建、保守、狭隘之地。如果连边曦钺那样的人都无法在熔城拥有一片立足之地，那么我们又凭什么吸引更加强大的战士、更加优秀的人才为我们所用？”
楚修杰望着眼前的伊尔曼，不禁暗暗叹息，即便他不喜欢这人，却也不得不承认，此时他身上展现出的气度和气质，的确并非常人能及，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领导人风范，让人为之折服、由衷赞叹。
他很擅长演讲，但却又不轻易将这样的姿态展露于人前。楚修杰认为自己很善于隐藏，更善于扮猪吃老虎，但眼前的伊尔曼却展现出另一番让人畏惧的可怕才能，可怕之处就在于，他从未可以隐藏自己，却会偶尔展现出让人惊叹意外的模样，让人深刻意识到“他的能力远远不止于此”。
这就是莱希茨家少主的实力吗？
直到望着伊尔曼的背影从眼前消失，楚修杰才忍不住叹了口气。
海娜也没有急着离开，她和楚修杰一样，目送着伊尔曼离开。此时她忽然皱起眉头笑了笑：“虽然他口中所说的那些遥远而危险，但却又让人觉得，‘只要将一切交给他，就都不必担心’，真是一位相当靠谱的少主呢。”
楚修杰不禁笑笑，可这个笑容却非常复杂，他皱着眉头，小声嘀咕了句：“看来很多传言都是错的，不仅是错的，还错的很离谱。”
海娜扭过头看着他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迟疑片刻，楚修杰还是低声说：“有关omega的那些传言。”
海娜的脸色瞬间也变得很复杂，不禁叹着气。
有关omega的传言，根本就没有一句正面的，甚至都没有一句好听的、能入耳的。
“omega的分化是对神明对罪人的惩罚，alpha分化是进化，而omega分化则是退化。omega除了生育和供人泄欲什么都做不了，因此安抚所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变成omega的人，无论男女，都会变得无比□□、下贱，脑子里只想着下半身的事，就像发情的母狗一样，根本无法思考，也干不了别的，只能充当生育机器。”
“只要变成omega，身体机能会大幅衰减，让人全方面变弱，因此，分化成alpha会成为强大的战士，而分化成omega只能充当战士的生育机器。”
……
诸如此类的流言广泛流传在熔城的每个角落，这些印象也根深蒂固的存在人们的观念之中，因此，人们对omega避之而不及，哪怕是靠近他们，仿佛就已经被玷污、会感受到侵犯。
可看看眼前的伊尔曼，他和从前有什么区别？又哪里能跟“柔弱”、“□□”、“污秽”“放荡”这一类的词汇搭得上边？
楚修杰抱起肩，低声说：“有些东西，恐怕不是靠伪装能做到的吧？”
海娜深深叹息，也开口道：“也许我们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很多观念，都未必是对的。是时候该尽快纠正了。”
周日本就是供人休息娱乐的日子，伊尔曼处理完各项事宜后，也可以早早回到房间。其实他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只是迫于种种原因，不得不一直忍耐。
他关好房门，放下东西，甚至都等不及换衣服，便立即走向暗门，然而，他却打不开那扇门。
他暗暗叹息，抬手轻轻叩响那扇门，声音温柔而细腻地开口：“曦，开门，让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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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杰笑笑：“没什么，只是忽然发现，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海娜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哪里有趣了？拜托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楚修杰却反过来拍了拍海娜的肩：“科恩大小姐，放松点，难道你没发现，真相其实反而更适合公之于众吗？”
海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什么意思？”
楚修杰有些兴奋地说道：“最为高贵的莱希茨家大小姐，与身份最为卑贱的史瓦茨男人的爱情故事，这简直就是现成的童话！”
“哈？你在说什么呢？”海娜却完全无法理解，几乎已经气愤至极。
楚修杰接着说道：“科恩大小姐，别那么激动好吗？你看，如果故事只停留在你说的那部分，怎么听都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充斥着血腥暴力，可听了伊尔曼的这部分，故事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那么你说究竟是单纯的报复式种族屠杀故事更容易被人接受，还是跨越阶级种族身份地位的爱情故事引发的悲剧更容易让人接受呢？”
伊尔曼不禁莞尔一笑。
海娜明白了楚修杰的意思，可感情上却完全无法接受。毕竟她死去的叔叔可是这件事中实打实的受害者。特别是听说叔叔的心爱之人居然不是被拐走，而是跟心爱之人私奔，这么一来，可怜的叔叔不就成了纯粹的炮灰和天大的笑话？
就像当时的梅耶，比起格莱茜本海斯缇贡的幸福，他更在意的是莱希茨家的声誉；而如今的海娜，比起什么“拜锶贵族千金和史瓦茨贱民的感人爱情故事”，她更在意的也是他们科恩家族的声誉——堂堂科恩家的贵族少爷、将来分家的家主，居然在一场爱情战争中惨败给一个史瓦茨男人，这是什么级别的笑话？！
要是真将这件事公之于众，那么沦为笑话的可不是蒂莫科拉底，而是整个科恩家！
如此想着，海娜的态度变得异常坚决：“不行，绝对不行！”
楚修杰略显无奈地抱起了肩：“海娜小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当这件事公之于众之时，声誉受损最严重的分明是莱希茨家，现在应该思考如何公关的是这边的这位伊尔曼少爷，而不是你，至于这故事里有关你家的那部分，根本无关紧要，只要我们知道就行了，根本不必公之于众，这样你还在意什么呢？”
听楚修杰这么说，海娜的情绪倒是立即缓解了几分，但毕竟是利益相关方，她根本没法不担心有关她家的那部分被牵扯出来。但她还是将满是忧虑的目光投向了伊尔曼：“你难道……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依旧是没有犹豫，伊尔曼直接开口道：“要，当然要。”
“可是……”
“不过不是现在，只是我们之间必须要先达成一致，做好协调，等到恰当的时候，我会亲自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海娜的神情又缓和几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
伊尔曼淡淡一笑：“至少是我成为城主之后的事了。”
海娜松了口气。毕竟这事还远，还可以慢慢从长计议。
这时，楚修杰笑笑，忽然开口道：“伊尔曼少爷，看样子，你很自信啊，感觉这城主之位简直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一样。”
还没等伊尔曼开口，海娜便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不然你觉得下一任城主还能是别人？”
楚修杰又是轻轻一笑：“也是。”
熔城拥有议会，在很多议题之上也会采用投票来决定，然而，在许多关乎城邦命运的重大决议上，却跟投票压根没什么关系。
比如，在城主继承人方面，一直以来采用的都是所谓的“举荐制”，城主举荐的当然都是自家人，而议会的投票只能用来决定是否采纳现任城主举荐的候选人。即便议会否定了这个候选人，那么下个候选人也必定是城主家的其他人。综上，人们的选择，仅限于选择莱希茨家的哪个人而已。
而这种制度之所以可以维系下去，是因为其他领域的选举也是差不多的模式，比如，军队的统帅，要在楚家选择；财政大臣的人选，要在科恩家选择。一直以来，熔城的组织架构便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维系的。
也不是没有人尝试打破这样的制度，只是由于没有找到一套更好的制度用以替代而屡屡失败。在很多时候，相较于公平，人们更想要追求稳定。
原本会议似乎应该到此为止，可海娜却忽然提出一个灵魂质问：“可我们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难道真的为了为数并不多的史瓦茨人和平相处吗？”
其实楚修杰心中也多少有点疑问，但他没吭声，只是好整以暇的看向伊尔曼，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伊尔曼不禁深深叹了口气，看来，有些事不说清楚，似乎是真的很难想明白。
“熔城的人口已逾百万，我们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城，想要熔城变得强大、不断发展，就需要抛弃以往落后、狭隘的思想，我想这应该不难理解。”
海娜端起肩，也不禁叹了口气：“这些我当然明白，只是……据我所知，排斥史瓦茨人的可不止熔城，很多其他拜锶人主导的城邦也是这样。”
“那么率先做出改变的为什么不能是我们？”
“可为什么非要是我们？为了熔城的将来，难道我们不应该更加慎重一些吗？”海娜的脸色非常严肃。
伊尔曼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但他很快抬起头望着海娜重新开口道：“那么不妨做个假设，现在有十个边曦钺那样的史瓦茨人站在眼前，那么你是想要将他们留在熔城，还是想要看着他们离开熔城，前往其他城邦，成为其他城邦的力量？”
“这……”海娜瞪着双眼，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但凡不是个傻子，也能立即想到正确的选项是什么。
楚修杰也不禁眯起眸子，“是个边曦钺那样的史瓦茨人”，这个说法，让他非常介意。虽然伊尔曼说是假设，但楚修杰却隐约觉得这又不像是假设。
“简单来说，熔城应该是一个更加开放、包容、具有亲和力的城邦，而不是一片封建、保守、狭隘之地。如果连边曦钺那样的人都无法在熔城拥有一片立足之地，那么我们又凭什么吸引更加强大的战士、更加优秀的人才为我们所用？”
楚修杰望着眼前的伊尔曼，不禁暗暗叹息，即便他不喜欢这人，却也不得不承认，此时他身上展现出的气度和气质，的确并非常人能及，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领导人风范，让人为之折服、由衷赞叹。
他很擅长演讲，但却又不轻易将这样的姿态展露于人前。楚修杰认为自己很善于隐藏，更善于扮猪吃老虎，但眼前的伊尔曼却展现出另一番让人畏惧的可怕才能，可怕之处就在于，他从未可以隐藏自己，却会偶尔展现出让人惊叹意外的模样，让人深刻意识到“他的能力远远不止于此”。
这就是莱希茨家少主的实力吗？
直到望着伊尔曼的背影从眼前消失，楚修杰才忍不住叹了口气。
海娜也没有急着离开，她和楚修杰一样，目送着伊尔曼离开。此时她忽然皱起眉头笑了笑：“虽然他口中所说的那些遥远而危险，但却又让人觉得，‘只要将一切交给他，就都不必担心’，真是一位相当靠谱的少主呢。”
楚修杰不禁笑笑，可这个笑容却非常复杂，他皱着眉头，小声嘀咕了句：“看来很多传言都是错的，不仅是错的，还错的很离谱。”
海娜扭过头看着他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迟疑片刻，楚修杰还是低声说：“有关omega的那些传言。”
海娜的脸色瞬间也变得很复杂，不禁叹着气。
有关omega的传言，根本就没有一句正面的，甚至都没有一句好听的、能入耳的。
“omega的分化是对神明对罪人的惩罚，alpha分化是进化，而omega分化则是退化。omega除了生育和供人泄欲什么都做不了，因此安抚所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变成omega的人，无论男女，都会变得无比□□、下贱，脑子里只想着下半身的事，就像发情的母狗一样，根本无法思考，也干不了别的，只能充当生育机器。”
“只要变成omega，身体机能会大幅衰减，让人全方面变弱，因此，分化成alpha会成为强大的战士，而分化成omega只能充当战士的生育机器。”
……
诸如此类的流言广泛流传在熔城的每个角落，这些印象也根深蒂固的存在人们的观念之中，因此，人们对omega避之而不及，哪怕是靠近他们，仿佛就已经被玷污、会感受到侵犯。
可看看眼前的伊尔曼，他和从前有什么区别？又哪里能跟“柔弱”、“□□”、“污秽”“放荡”这一类的词汇搭得上边？
楚修杰抱起肩，低声说：“有些东西，恐怕不是靠伪装能做到的吧？”
海娜深深叹息，也开口道：“也许我们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很多观念，都未必是对的。是时候该尽快纠正了。”
周日本就是供人休息娱乐的日子，伊尔曼处理完各项事宜后，也可以早早回到房间。其实他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只是迫于种种原因，不得不一直忍耐。
他关好房门，放下东西，甚至都等不及换衣服，便立即走向暗门，然而，他却打不开那扇门。
他暗暗叹息，抬手轻轻叩响那扇门，声音温柔而细腻地开口：“曦，开门，让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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