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流水席_51_筵席以外【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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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流水席_51

  周檐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躲车里跟来干嘛?

  透过内后视镜偷瞄抱着个竹蒸笼、被三个大泡菜坛子挤到后座角落的表弟,赵白河一路上一直都在想。他驾着车绕开横穿马路的鸡群,飞掠过橘林和鱼塘,顺着起伏的土路,颠簸拐过乡间的九曲十八弯,才缓缓开了口。

  “诶陈石。”赵白河瞟了眼副驾,“今天这主人家姓啥来着?”

  “师傅,人家姓李!瞧您这记性。”

  “好的,好的。”赵白河笑眯了眼。反正想也想不明白,不如先把席做好,把表弟人喂饱再说。

  很快,车沿路驶到了一家农村自建房背后。刚熄火,一位满面红光、身着中山装的老大叔就迎了上来:“赵师傅好!赵师傅好!今天拜托你了!”

  “哎哟李哥你太客气了,咱们哥俩什么交情!没来晚吧?”赵白河悠哉游哉下了车,绕到车后门去,从外面帮周檐拉开车门。

  “不晚不晚……哟,赵师傅又收新徒弟了?”主人家注意到从后座下车、面生的周檐。

  “我表弟,”赵白河把周檐拉到身前,拍拍他的肩膀,“一块儿来沾沾喜!”

  今天主人家迎娶媳妇,吃流水席,特地请了小赵饭庄的赵师傅前来掌勺。

  农村的这种喜宴没有邀请到户,凡是走过路过有缘分,那都算是客人,都可以随意上桌、放开了吃喝。这种宴席来的人越多、办得越热闹,主人家就越是排场,越是有脸面。见赵师傅将自家亲属也带来,主人家简直乐得嘴合不拢,握着周檐的双手连道“随便吃、随便玩”,还顺带给他衣服兜里塞上包中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唠嗑了一会儿,赵白河便和陈石一道,开始将后备箱里的大锅大灶煤气罐挨个往屋前院坝那边搬。站在边上的周檐刚伸出手想帮忙,就被赵白河赶忙截住了:“走开走开!这锅灰脏得很,你别碰!”

  “那我帮你把肉抬出来。”

  “全是油水,糊手!”见表弟闲不下来,赵白河有些急眼了,“啧,你跟我过来!”

  赵白河抓住周檐,将他领到主人家二层小楼的屋檐下,死死摁上了板凳:“你就在这老实坐着。”

  他怕周檐太闲太饿,赶紧挤过喜气洋洋的人群,跑屋子里为表弟提来绿茶、抓来橘子,接着又找主人家讨了大袋的坚果和喜糖,放在表弟身边供他独享。

  周檐刚接过独立包装的酥心糖没两秒,赵白河不知道又从哪儿端来一盘青青白白的冬瓜糖,挑出一块最大的就往周檐嘴里硬塞。

  这糖上还裹着糖,咬在嘴里也全是糖汁,甜得发齁。

  见陈石那边灶台砧板已经搭建妥当,赵白河才终于消停下来,蹲下身哄弟弟:“别乱跑,等哥忙完就来陪你。”

  “你把我当小孩吗?”周檐抓住表哥喂来糖果的手。

  见表弟不领情,赵白河将冬瓜糖扔进自己口中,边嚼,边含混道:“怎么不是。”

  他拍拍表弟的头,转身便走向大灶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流水席的所有食材都是现场准备、现场处理,宾客们看在眼里馋在嘴里,吃着也卫生放心。村里自发来帮忙的大姑大婆们此时已然聚在灶前围了个大圈,一边扒葱掐菜一边摆龙门阵,就只等统筹一切的赵大主厨就位开灶。

  “陈石,把水打开,今天换你来洗,我来切!”赵白河系上陈石递来的围裙,向徒弟吩咐。

  “师傅,啥事这么开心啊?”

  “我很开心吗?哪儿有!”赵白河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在漫天的大红灯笼和遍地的大红地毯之间,赵白河的视线穿过粉粉绿绿的花篮,穿过喧闹喜庆的宾客,远远瞅了周檐一眼。还是和以前一样,表弟只需要沉静安然地坐在那里,就着实让他心情不错,连看身边这位笨手笨脚的徒弟都顺眼多了。

  正因为笨手笨脚,在赵白河离开酒楼不久,没人罩的陈石就被新老板优化掉了,当然,也被孙小妹优化掉了。在赵白河接到陈石电话时,这个可怜虫都快饿死街头了。电话那头嚷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又是认爹又是喊爸,赵白河心想饭庄确实要个打杂的,这才收留了他,连过来的车费都是赵白河倒贴的。

  赵白河接过徒弟抛来的土豆,锋利的菜刀在手中花转二百七十度,闪着冷光一刀起落,将土豆从正中劈成两半。老字号不锈钢中式菜刀在他手上似乎没了重量,轻快的跳切在砧板上跺响,一个完整的土豆霎时就被分成了剔透均匀的细丝。

  “师傅您,您这也太帅了吧!您有这绝招怎么一直藏着呢?!”

  “哪什么绝招,你自己刀工不行。”嘴上这么说,赵白河实则对自己的杂耍表演相当满意。他吹了声口哨,得意忘形又瞥了眼周檐,在确定表弟有把目光好好放在自己身上后,才继续哼着小曲,用他那浮夸花哨的技法捯饬食材。

  赵白河生怕周檐看漏了一点,但他完全是在瞎操心。

  周檐远远盯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徒弟,在三年未见的表哥身边转转悠悠,嬉皮笑脸递过一个又一个土豆,两人做个菜都这么默契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听不见表哥和徒弟在打情骂俏些什么,就算揪紧了耳朵,也只能在嘈杂的人声里勉强捕捉到大妈口中诸如“赵师傅不是村里的人”、“小赵饭庄师徒都还没娶老婆”之流的闲话。

  周檐印堂有点黑,捏了个糖在指尖,没吃,只来来回回揉搓那层烫金包装纸,摩擦出咔啦咔啦的噪声。他挑挑眉,手中猛一用力,里头那颗水果硬糖径直被挤了出来,半透明的粉红糖豆落在地上弹了两下,便滚入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那徒弟又挨上了表哥的身子,动作显得相当亲昵。

  “师傅,刚才那招,回去之后你教教我嘛!”陈石抓住赵白河的手臂左摇右晃,叫唤着一定要把这招花手转刀学到。

  “好的好的知道了!你不就是想去泡对面超市的收银小妹吗!快放手,别碍事!”

  甩开徒弟的同时赵白河又看了眼周檐,见表弟眼神炽灼就没离过自己,他笑得更欢了。他给烧红的铁锅浇上油,劈里啪啦的声响比过年的鞭炮还闹腾。接过陈石递来的蒜末姜末,赵白河在大铁锅里颠出腾腾光焰,映在他的笑颜上,格外红火。

  一桌六百,十六道菜,在接亲车队即将抵达现场的同时,席也备得差不多了。陈石和热心大妈们菜品垒到大铁托盘里端上,浓油赤酱的红烧肉、福禄寿禧的四喜丸子,冒着香气热气,摆满了院坝里一长溜大圆桌。

  “忙完了吗?”赵白河收好铁铲、摘下围裙的瞬间,周檐便找上门来。

  “嗯,忙完了!随便坐着吃就行,我和你坐一起。”

  “你跟我来。”

  “怎么,不先去吃饭吗?”周檐朝着院坝相反的方向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白河没有犹豫,跟上了步伐。他正好也想找个机会和周檐单独聊聊。

  因为他懒得装了。

  管他娘的为什么,既然表弟都跟来这里了,那赵白河就是开心。

  太久不见,赵白河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太多太多的话想和表弟讲,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一路支支吾吾跟在快步的周檐身后,表弟的背影还是那么板正,可身上这件利落潇洒、衬人气质的黑色长风衣他却没见过,估计是工作后才买的。

  赵白河犹豫了半晌要不要主动牵上周檐的手,接着又开始懊悔刚才怎么没拿块肥皂洗洗炒菜时沾在手上的油污。

  于是,偷偷摸摸趁周檐不注意,他将手揣进裤子兜里,用心爱的裤子使劲猛擦一阵后才拿出来,手背都给擦红了!

  “你进去。”

  赵白河这才晃过神来,他被表弟一路带到了面包车的后门外。

  “怎么了檐檐,是有东西落车上了吗?”赵白河掏出钥匙扭开锁,半身爬进面包车的后座撅着屁股搜寻起来。他的目光与精神全集中在车里,认真搜寻表弟遗失的宝贝,自然没注意到身后的表弟正准备给他屁股来上狠狠一脚。

  “哎哟!”

  周檐一脚将表哥整个身子踹进车内,自己也紧跟着爬入了后座,回手砰的一声,将面包车门重重拉合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白河被踢得七荤八素,天灵盖砰一声磕到窗玻璃上痛到发怵。他刚回过头想要撑起身来,周檐立马又拿额头对着赵白河下巴狠命一锤,将他的脑袋一下撞到了车后座的角落。

  “疼!你搞什么唔——!”

  他话没说完,周檐却已经俯伏而下,整个人压在了赵白河身上。

  接着,嘴唇重重覆上了赵白河的嘴唇。

  赵白河眼睛霎时睁大了,一阵急遽的、狂暴的惊悸,自他心口处冲涌了出来。周檐的鼻息,如此滚热稠浓,成了一股股炽盛的压迫,重重往他脸上浇。

  赵白河牙关咬得死死的,奋力挣扎着扭头,却被周檐攥住手腕,扯住头发,用不讲道理的蛮力固定在车座一角,软韧的舌头,在一遍又一遍猛撬表哥紧合的牙齿缝。

  没有前因后果,周檐亲得狂暴,亲得没有章法。他全身的重量都强压在了薄薄两片唇瓣上,用力吸吮着,用力索求着。赵白河的嘴皮被扯开了好几个血口子,两个人牙齿间叩撞出的噔噔响声,沿着颌骨一路传导,直冲赵白河脑门。

  见表哥人不配合,周檐手探进表哥的大衣,拽开扎在裤腰里的衬衫下摆,朝着赵白河腰间的皮肉便是一下狠掐。赵白河耐不住疼,“啊”地嚎出了声,张开了嘴。

  周檐捧稳赵白河的脸,趁机,舌头探侵进赵白河的口腔之中。

  舌头是湿的、烫的,嘴唇与嘴唇揉贴在一起,绵软粘腻得不像话。周檐的脸颊按在赵白河鼻子上,按得赵白河窒闷,他奋力吸了两口气,却只嗅闻到周檐的味道。

  清逸的,甘甜的,浅浅浮于肌肤表层的味道,以前每每和表弟凑得很近,才会拂上鼻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檐双手转到表哥的腰间,开始扒皮带和裤腰。赵白河翻不了身,挣扎着,两条长腿在逼狭的车后座胡乱飞蹬,可除了座椅和车门车窗外也没踢到个什么名堂。他的长裤被表弟扔开,棉质内裤也被表弟强扯下大半截,露出白皙的大腿根和缠斗间指甲划出的一道道红色的新鲜印痕。

  这个吻特别绵长、特别深切,光是亲,都把赵白河亲得脸红筋暴。二人舌与舌的纠缠、搅动间拌出了大量唾液,全往处于下位的赵白河喉咙里猛灌。他仰起脖颈,筋腱绷得亢直,喉结一次次滚动间,吃力地咽下一口又一口甜丝丝的津液,直到透明的涎水溢出嘴角、卡入呼吸道,不由自主呛出几声遭难的、猛烈的咳嗽。

  周檐稍微松了些口,赵白河才终于得空,从牙缝里将自己的不满挤了出来:“周檐,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表弟没有回话。他将自己的裤腰也往下褪了点,握出早已勃起、分外狰狞的阴茎。身体前倾顶开碍事的双腿,又用手猛掰开表哥的臀缝,接着便将阳具猛灌进赵白河毫无准备的后穴中。

  粗厉硬挺的阳具在干涩肉壁中强撑开道路,赵白河一下疼得差点失去意识,只觉得整个下半身都要被表弟撕烂了。

  “你……你到底会不会做爱!”赵白河嘶着气,对骑在自己身上的表弟大骂,“想把你哥疼死吗!”

  在狭窄的车内,周檐也不太好受。大开大合的动作令他的手腕、膝盖在破长安粗糙的内饰边角上磨出一处处血痕。赵白河好久好久没做过,未经扩张的滞涩后穴夹得又紧又急,让周檐的每一次抽插都像在刮骨割肉。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死压住表哥,动作没有半点停顿。

  货运面包车可不讲究舒适与减震。奋力挣命的赵白河,闷声猛干的周檐,无一不折磨着这辆年岁已高的破车。周檐抽插得全然不收敛,连带赵白河的身体,再连带整个车身都一并起伏,在哪个不知名的发锈零件咬合处,甚至传来嘎吱嘎吱、摇摇欲裂的悲鸣。

  赵白河快给周檐捅穿了,鬼哭狼嚎道:

  “老子怎么又惹着你了你倒是说啊!话也不吭一句,像个哑巴似的,只知道把那臭脾气全部撒到我身上!想操就操,你把你表哥当什么了!”

  赵白河真觉得自己被日得冤枉、被日得不明不白。在老家时,表弟看上去八面玲珑、为人正派,可现在的表弟简直就是一条发了情的疯狗,好好的见面又搞成这样,话都没说上两句,就非要弄得两人都满身疮痍才甘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檐一直在操。一颗大汗淋漓的脑袋埋在表哥肩窝里,终于低哑地开了口:“……你徒弟是你什么人。”

  “哈?你说什么傻话?”

  赵白河一下被严谨的表弟问懵了。我徒弟是我什么人?我徒弟不是我徒弟,那我徒弟还能是谁徒弟?

  周檐见赵白河不答,这才停了下来,缓缓撑起身子直视表哥的眼睛。他喘着粗气,大声地、忿然地问:“你告诉我,你徒弟和你什么关系!”

  “我徒弟当然是我徒……”

  话没说完,赵白河一下顿住了。

  他心头阵阵恼火。

  表弟明明都说了各有各的生活,明明都去寻了新欢!现在竟然还有脸骑在自己身上,要求他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守身如玉!

  赵白河人被压着,下巴却逐渐扬高。表弟的鸡巴明明还顶在他体内发胀,他却煞有介事地、慢悠悠开口道:

  “哦——你说陈石呀……他……他是我新交的小男友,怎么,你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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