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下苦秦
万历帝掰着手指头一数：被李易坑过的国家，可不只是大明的敌人，也有大明的属国。手机端m.看看被李易惦记的安南、后金、北蒙，都是山河破碎风飘絮。现在又多了一个蒙元。
想起蒙元万历帝有了怨念：蒙元你不讲究啊，你和大明打了几百年，怎么和开荒团一仗不打拉稀了？你nnd，这特么跟我玩横的，跟李易下软蛋，林丹汗真不是个玩意儿！
万历帝当时加了个班，把一帮大臣从家里抓了来议事。这些大臣也从报纸知道蒙元完蛋了。可是当万历帝提出疑问：那些彪悍的蒙族勇士，为什么不和李易打一仗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了。
万历帝看大家都不言语，直接点了杨镐的名。杨镐这两年很得宠，万历帝觉得杨镐有成为军事家政治家外交家的潜质。大有内事不明问太后，外事不明问杨镐的架势。
杨镐别人敢说。他想了一想道：“陛下，换我是林丹汗也不能打。”
万历帝急问：“我是想不通这一节，蒙元穷凶极恶，饿狼一般。怎么忽然变羔羊了？你说说。”
杨镐道：“万岁，林丹汗不打亡国，打了亡族啊。您还记得李易当年在京师大开杀戒吧？李易那是个六亲不认的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蒙族一共一百多万人口，李易有百万大军，发起疯来，真的可能都杀掉。算留些人，那也是抓到各个工地做奴隶。李易还有古今第一缺德损招，大家可知道？”
众大臣面面相觑：这个李易损招多了，到底哪一个算第一这怎么评价？万历帝也有些一头雾水道：“杨镐你直说吧。”
杨镐道：“这一招杀人不见血！你看看他把安南育龄男女都抓了出来，然后让男见不到女，女见不到男。阴阳不济，还怎么传宗接代？这是不杀而杀，杀之前还要榨取那个那个什么。。。。。。”
旁边一个大臣提醒道：“剩余价值。”
杨镐点头道：“对，是那个新鲜词剩余价值。海纺织厂有十多万安南能生育的女人，据说一个个都被安排给工厂里娶不起媳妇的汉人了，以后生下来的都是汉种。还有那些被收编的安南军人，想娶哪国媳妇都行，是不许娶安南的，好像也不鼓励娶汉家女子。这是摆明了要给安南灭种啊。这可古往今来哪一个煞星干的事都绝！林丹汗肯定是看穿了这一节，硬生生被吓住了。”
万历帝想了一想，连连点头，觉得真是那么一回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易把人家种族都往绝户里搞，搁谁身都难免害怕。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还真别说，杨镐分析很到位，林丹汗肯定是被吓住了。
蒙元没了肯定是好事。不过有的大臣提出了担心：“开荒团又多了一个省，这势力不是又膨胀了？”
万历帝还真不在乎开荒团膨胀不膨胀。反正本来开荒团已经是个怪物了，现在再膨胀不还是一个怪物？
万历帝决定祭祖。虽然蒙元不是自己灭的，可是蒙元怎么说也是灭亡了，祖先遗志算是实现了。管他谁实现的，总是我汉家子孙吧？
陆游不是说“王师北定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吗？蒙元没了这个喜讯，必须马通知列祖列宗，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一想到告慰列祖列宗，万历帝不由得有些伤感。
陈陶有诗：“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丧生大漠的汉家儿郎，有明以来二百年，何止百万？两千年来更不知多少。算汉武帝追亡逐北，大漠始终也是那些野蛮人的大漠。今天终于变了，大漠是我们汉人的了！
万历帝莫名的有些激动。忽然发现：李易不管怎样说还是汉人，也许李易取得的成，自己也应该跟着高兴？
不管万历帝高兴不高兴，现在大明百姓是高兴得发狂。
从宋朝末年到如今，三百多年来，蒙元是压在汉人心的一块石头，今天忽然间这石头没了，谁能不高兴？
京师的国子监最先动起来了。
国子监这两年日子不好过，本来有三千多监生，自从海成立了黄浦军校和青年干部学院以后，国子监的学生退学的与日俱增。
读书都为搏一个出身，大明不要说了秀才举人，算进士及第又咋样？基本也是坐冷板凳，没有官当。
黄浦军校毕业是军官，干部学院毕业至少是九品官。对，不用科考，毕业做官拿工资，唯一毛病是做官必须远赴海外。
好男儿志在四方！凡是觉得想有一番作为的，都跑海求发展去了，谁还在这傻呵呵耽误工夫啊。所以到今天国子监的监生只剩下一千多人，几乎都是官宦子弟，被父母约束着不能离开京师的，算是大明的死忠了。
但是今天，是国子监的这些学生，第一批走街头，每一个都兴奋莫名，破着嗓子高呼：“蒙元灭亡了！”，“漠南是咱汉人土地了！”。。。。。。
京师是严禁大规模集结喧哗的。可是这些国子监的学生不好惹，这可都是官二代。你都弄不准哪个是你顶头司的公子，管什么管？
再说，国子监学生游行，这也是第一次见，怎么处理也没有成例，读书人不好惹啊。结果出现了许多衙役许多锦衣卫尾随，却没人干涉的场面。
既然国子监学生没人管，后面马跟了许多年轻人。逐渐的越来越多，浩浩荡荡。学生们的欢乐很快感染了整个京师，都跟着欢乐起来。
司马迁那句话怎么说的？“天下苦秦久矣”，秦朝才荼毒天下多少年？这蒙元可是祸害原百姓四百年啊。最近这些年虽然式微，可还是动不动犯境，九边重镇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宁夏﹑甘肃﹑蓟州、山西﹑固原不都是为了抵御他们设的？靡费了多少钱粮血汗？
这回好，大明可以裁撤九边军队了，这得让百姓减少多少赋税？老百姓能不欢乐吗？
老百姓都能看出的东西，自然也有大臣们看出来。已经有大臣书裁撤九边军兵。如今国库空虚，九边官兵守不能守，战不能战，留这么多废物干什么？至少应该一半人解甲归田。当然也有大臣书增加九边官兵，准备防御开荒团。
蒙元突然消失让大明朝廷措手不及，怎么处理后续事宜，还真说不好。唯一能把握的是开荒团更强大了，以后更难和开荒团颉颃了。
散朝后，方从哲和吏部侍郎贺秋礼小酌。地点还是方家的莲亭。
九月金秋，天高云淡，方从哲心情很好。
贺秋礼举杯道：“今日大喜，为天下贺，我敬阁老一杯！”
方从哲微笑道：“没了蒙元是百姓之福，从此没有蒙贼寇边，天下安矣，幸甚幸甚！”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贺秋礼放下酒杯，听了听隐隐传来的国子监学生口号声，感慨道：“只是开荒团大势已成，民心所向，不好控制了。现在开荒团已经实有了安南三省，台湾、辽东两省，又多了漠南，这是六省了。”
方从哲点头道：“那李易还规划了吉林、黑龙江、北海三省，移民已经进入这些地方，估计明年这三省也会成为开荒团实际管理区域。”
贺秋礼叹道：“都说李易年轻毛躁，现在看是我们老了，眼拙。这次任的代省长方素，原是咱们国子监学生，投笔从戎，才多久成了一省之长？这可是二品高官，现在开荒团还没一品呢。您猜他多大年纪？二十七岁！仅仅二十七岁啊！这李易也太大胆了，居然把省长委任给一个孩子。”
方从哲呵呵笑了起来：“李易也是孩子啊。你看看他们开荒团有几个老家伙？除了李汝华那个老古董，都是年轻人吧？年轻人经历是少了些，可是敢打敢拼有闯劲儿，也有自己的优势。”
贺秋礼道：“黄海大战的时候，我看过报纸的海战分析，据说这个方素以一己之力，率领几十艘战舰，硬抗五国联军几百艘战舰，最后几乎全军覆没，只余几艘残破舰船。这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猛将啊。”
方从哲道：“这个方素是方孝孺那个方家一脉吧？我早关注他了，报说开荒团从庆尚道退军，是这个方素组织的。那时他还是营长，李胜石临终把重任没有委托给某个团长，而是委托给黄浦军校出身的方素，我知道这个人未来肯定有一番成。果不其然啊。”
贺秋礼道：“阁老识人之明天下谁能得？可惜这样人才不在我大明，不能为我所用。”
方从哲摇头道：“此言差矣。李易手下一干人，哪个不是我大明出去的？说崔景荣那个孩子崔秀吧，静静大姑娘一样，你也认得吧？”
贺秋礼道：“当然认得，我和他父亲吃饭，他还站旁边倒过酒呢。一晃是一军之长，十万虎弁，威震海疆，真是人不可貌相。”
方从哲道：“我把话撂这，这孩子将来有大作为，你看着吧。”
贺秋礼讷讷道：“这作为不小了，难道。。。。。。我明白了，李易划了南海舰队和北海舰队，这渤海、黄海、东海是李胜让的地盘，崔秀迟早要回到他的南海去。南海现在有数十个国家，您是说崔秀会如卫青霍去病一般，开疆拓土，扬威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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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帝当时加了个班，把一帮大臣从家里抓了来议事。这些大臣也从报纸知道蒙元完蛋了。可是当万历帝提出疑问：那些彪悍的蒙族勇士，为什么不和李易打一仗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了。
万历帝看大家都不言语，直接点了杨镐的名。杨镐这两年很得宠，万历帝觉得杨镐有成为军事家政治家外交家的潜质。大有内事不明问太后，外事不明问杨镐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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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镐道：“万岁，林丹汗不打亡国，打了亡族啊。您还记得李易当年在京师大开杀戒吧？李易那是个六亲不认的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蒙族一共一百多万人口，李易有百万大军，发起疯来，真的可能都杀掉。算留些人，那也是抓到各个工地做奴隶。李易还有古今第一缺德损招，大家可知道？”
众大臣面面相觑：这个李易损招多了，到底哪一个算第一这怎么评价？万历帝也有些一头雾水道：“杨镐你直说吧。”
杨镐道：“这一招杀人不见血！你看看他把安南育龄男女都抓了出来，然后让男见不到女，女见不到男。阴阳不济，还怎么传宗接代？这是不杀而杀，杀之前还要榨取那个那个什么。。。。。。”
旁边一个大臣提醒道：“剩余价值。”
杨镐点头道：“对，是那个新鲜词剩余价值。海纺织厂有十多万安南能生育的女人，据说一个个都被安排给工厂里娶不起媳妇的汉人了，以后生下来的都是汉种。还有那些被收编的安南军人，想娶哪国媳妇都行，是不许娶安南的，好像也不鼓励娶汉家女子。这是摆明了要给安南灭种啊。这可古往今来哪一个煞星干的事都绝！林丹汗肯定是看穿了这一节，硬生生被吓住了。”
万历帝想了一想，连连点头，觉得真是那么一回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易把人家种族都往绝户里搞，搁谁身都难免害怕。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还真别说，杨镐分析很到位，林丹汗肯定是被吓住了。
蒙元没了肯定是好事。不过有的大臣提出了担心：“开荒团又多了一个省，这势力不是又膨胀了？”
万历帝还真不在乎开荒团膨胀不膨胀。反正本来开荒团已经是个怪物了，现在再膨胀不还是一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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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不是说“王师北定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吗？蒙元没了这个喜讯，必须马通知列祖列宗，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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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好，大明可以裁撤九边军队了，这得让百姓减少多少赋税？老百姓能不欢乐吗？
老百姓都能看出的东西，自然也有大臣们看出来。已经有大臣书裁撤九边军兵。如今国库空虚，九边官兵守不能守，战不能战，留这么多废物干什么？至少应该一半人解甲归田。当然也有大臣书增加九边官兵，准备防御开荒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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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秋礼举杯道：“今日大喜，为天下贺，我敬阁老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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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哲点头道：“那李易还规划了吉林、黑龙江、北海三省，移民已经进入这些地方，估计明年这三省也会成为开荒团实际管理区域。”
贺秋礼叹道：“都说李易年轻毛躁，现在看是我们老了，眼拙。这次任的代省长方素，原是咱们国子监学生，投笔从戎，才多久成了一省之长？这可是二品高官，现在开荒团还没一品呢。您猜他多大年纪？二十七岁！仅仅二十七岁啊！这李易也太大胆了，居然把省长委任给一个孩子。”
方从哲呵呵笑了起来：“李易也是孩子啊。你看看他们开荒团有几个老家伙？除了李汝华那个老古董，都是年轻人吧？年轻人经历是少了些，可是敢打敢拼有闯劲儿，也有自己的优势。”
贺秋礼道：“黄海大战的时候，我看过报纸的海战分析，据说这个方素以一己之力，率领几十艘战舰，硬抗五国联军几百艘战舰，最后几乎全军覆没，只余几艘残破舰船。这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猛将啊。”
方从哲道：“这个方素是方孝孺那个方家一脉吧？我早关注他了，报说开荒团从庆尚道退军，是这个方素组织的。那时他还是营长，李胜石临终把重任没有委托给某个团长，而是委托给黄浦军校出身的方素，我知道这个人未来肯定有一番成。果不其然啊。”
贺秋礼道：“阁老识人之明天下谁能得？可惜这样人才不在我大明，不能为我所用。”
方从哲摇头道：“此言差矣。李易手下一干人，哪个不是我大明出去的？说崔景荣那个孩子崔秀吧，静静大姑娘一样，你也认得吧？”
贺秋礼道：“当然认得，我和他父亲吃饭，他还站旁边倒过酒呢。一晃是一军之长，十万虎弁，威震海疆，真是人不可貌相。”
方从哲道：“我把话撂这，这孩子将来有大作为，你看着吧。”
贺秋礼讷讷道：“这作为不小了，难道。。。。。。我明白了，李易划了南海舰队和北海舰队，这渤海、黄海、东海是李胜让的地盘，崔秀迟早要回到他的南海去。南海现在有数十个国家，您是说崔秀会如卫青霍去病一般，开疆拓土，扬威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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