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笑里藏刀_无罪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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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笑里藏刀

  回到水云间小区,沈唯再次见到景深这个不速之客。若不是已经跟楼谦定好年后同居,他都想搬家了。

  “年轻有为的景大少爷,你似乎很闲。”

  “公司放假了。”

  景深褪下了平日里的西装革履,着一身深灰色高定风衣,气质凸显,风度翩翩。

  然而沈唯眼瞎,只看到一只披着鹿皮的豺狼,伸臂挡在门口,“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景深不答,目光越过他看向室内,那井然有序的陈设与摆放,完全不像是沈唯的习惯。他眼神倏地沉下来,寒声道:“你跟他同居了?”

  “与你无关。”

  “什么叫与我无关!”景深狠狠盯他一眼,不顾阻拦闯进去。这栋房子里处处都充斥着另一个人的痕迹,理智瞬间崩塌,他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才跟他认识几天,你就跟他上-床!我他妈跟你认识多少年了!你……”

  沈唯大为恼火,“你存心来我这儿找不痛快的吧!”他怒不可遏的冲上去狠狠揍了对方一拳,但下一秒自己的脸颊就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气氛从箭弩拔张,直接降到了冰点。

  沈唯偏着头,用舌尖顶舔下被扇的地方,眉眼间森寒一片,指着大门怒极反笑,“现在——可以滚了?”

  “阿唯,我真是、我气疯了!”景深打完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急忙想上前查看,被沈唯忍无可忍的避开了。

  “收起你这副虚情假意的嘴脸,你是狼是狗我不知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景深闭上眼睛,呼吸有几分冗长,“对不起,我没想还手的。”他压下心中纷杂的情绪,凝视沈唯的眼睛,严肃道:“我是来告诉你,戚律师带着你母亲的遗嘱现身了。”

  戚叔叔?沈唯恍惚,多少年没听过这个人了。

  这人以前是母亲的心腹,戚家与沈家是世交,戚家的子女大多都在沈家手底下工作,类似于从属关系一样,极为忠实可靠。戚寻与母亲是大学同学,年轻时候爱玩,经常窜门带沈唯上山打鸟。沈唯对他的印象很深,也很亲切。

  不过戚叔叔在母亲过世后不久,就离开燕京了,此后再无音讯。

  “我在楼下等你。”他深深的看着沈唯,似有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一句,“以后,不论你作何选择,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沈唯面容沉静的站在原地,喜怒难测,眼神冷寂。片刻后,他冲进房间随便收拾了几件行李,关门下楼。

  景深搭在侧窗上的手夹着一支烟,剧烈颤抖着,意料之中的看到沈唯下来,把烟头摁熄扔掉。

  他皮肤白,脸上的红印就格外明显,景深抿紧唇线,他心中有气,不知该怎么道歉,心中亦知,即使道歉沈唯也不会理他。

  沈唯也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拉开后座上了车。

  苏蕴笑低眉顺眼的跟他打了声招呼,沈唯瞥她,没有过多地情绪,鼻腔里淡淡的“嗯”了声,把外套一脱当枕头,缩在后座闭目养神。

  景深也缄默不言,伸手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了些。

  车内的气氛沉默压抑,苏蕴笑如坐针毡,强迫自己目视前方。沈唯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老板的下颚骨也是肿胀分明。可见两人在楼上闹得很不愉快。

  苏蕴笑想:这俩人积怨已久,势同水火,但又有点道不明的默契。

  奇怪。

  ——

  感到更奇怪的是楼谦。

  依照沈唯那粘人的性格,闲着没事就喜欢给他发微信,路边看到个蛐蛐儿都要拍给他瞅瞅,十分无聊。

  眼看这都初七了,沈唯居然连续七日没有打扰他,不符合常理。唯一次他主动发消息,沈唯说回了燕京——分家产,为了以后向许女士下聘。

  沈唯说话一向玩笑伴着认真,让人摸不清是真是假,又或者真假掺半,楼谦一笑置之。

  “儿子,吃饭啦。”许素在屋里喊道。

  席间,楼谦有点心不在焉,许素问:“怎么了?在家呆腻了?”

  “不是。”楼谦抿唇,“妈,我准备定明天的机票回星海市。”

  许素微怔,随即了解的温柔一笑,“那就回呗,我看你这几天心思都不在家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女生哦,这样牵动我儿子的心。”

  楼谦过意不去,“本想今年想在家多陪陪您的。”

  “媳妇儿最重要,你把她一个人留在星海市,过年万家灯火,她一个人多寂寞啊,回去陪陪也是好的。”

  楼谦没提沈唯回家了的事。“下次回来的时候,记得带回来给妈看看,是个好女孩就赶紧定了,男人要先成家后立业,才有奋进。”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都跟人家同居了,还想见异思迁?”许素一瞪眼睛,“三心二意。”

  ——

  楼谦当晚就定了第二天的机票,跟曲棋知会了一声,返校的时候不用等他一起了。

  登上飞机的时候,他给沈唯发了一张机场的照片,问他回来了没。

  空姐见这个年轻人长相真是俊得很,发餐的时候放柔了声音。楼谦接过道谢,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心情格外舒畅。

  以往回星海市,都是例行返校,没什么感觉。这次却不同,他是有所牵挂,是等不及年过完,“想”回到属于他们的小家。

  胖橘这段时间都是托代养员在照顾,为防止它乱跑乱拉,都关在笼子里,精神厌厌的,吃好喝好睡好反倒是瘦了点。

  楼谦一回来,它就急不可耐的叫起来,那个可怜劲儿,还当自己是只小奶猫呢。笼子一打开,它就窜到了楼谦的肩膀上,委屈巴巴的用脑袋蹭楼谦的脖颈,呜呜咽咽的叫着。

  这小家伙,原先还不懂得要在猫砂里上厕所时,乱拉乱尿的话会被关在笼子里训诫一晚。学会之后就没再关过了,笼子也一直闲置着,装着它的一些玩具。

  楼谦把它带进卫生间洗了个澡,胖橘嗷呜嗷呜叫的厉害,但还算配合,没怎么挣扎反抗,不多时洗干净坐在凳子上吹毛发,任其摆布。

  “嗷呜、嗷、嗷呜……”被冷落的鹦鹉也在笼子里学着叫了起来。

  饲养这么久,这只鹦鹉最对得起的就是它的价格,不愧是店家吹嘘的店里最聪明的,什么都要学,还什么都学的像那么回事儿,吵得楼谦又无奈又头疼。

  ——

  睡到下半夜,客厅门轻轻响动了一下,胖橘警惕的抬起头,它趴在楼谦枕边,当即拖着肥胖的身躯从主人的脑袋上碾压过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楼谦迷糊着抬手拨开它。

  几秒钟后,卧室灯光突然亮起,沈唯裹着一身寒气出现在门边,脖子上戴着那个织的勉强算好看的围巾,双手拢在嘴边呵气。

  见楼谦半响没动,沈唯脱了大衣扑到床上,“还没醒?”

  “嗯……像做梦。”

  “来我让你感受下是不是做梦。”说着就把冻得冰凉的手伸进了被子里,撩开楼谦的睡衣贴上他的腰腹,一片冰凉,冷不丁的把楼谦给冻醒了。

  楼谦坐起身,把他的手揪出来裹在手心送暖,“不是还在燕京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你呗。”沈唯凑近咬了咬他的唇,冰冰凉凉的,戏谑的说:“你都给我发机场照了,那我还能呆得住啊?想你想的夜不能寐,就连夜开车回来了呗。”

  “一回来就撩我?去洗个热水澡,暖和一下。”

  “一起洗。”沈唯抱着他不撒手,他身上寒气重,隔着衣料那寒气都直往身上扑。

  楼谦蹲在浴缸边试水温,那双不安分的手就又从他的睡衣里探了进去,冰凉的令人颤栗,却又好似柳条儿在他身上到处煽风点火。

  他按住沈唯的手,“开了六个小时的车,你不累么?”

  “见着你,就不累了。”沈唯伏在他肩上低低的笑,一语双关道:“常言道小别胜新婚……不泄泄火,我睡不着。”

  楼谦扣着他的手臂,把人从身后拉过来按进水里,沈唯“啊”了一声,可惜的说:“我这毛衣羊绒的诶。”

  羊绒泡了水重的很,他三两下把衣服脱了扔一边,勾着楼谦的脖子,撩起他的衣服,用力抚摸,接吻的间隙喘着气故意说:“找了这么个柳下惠,我果然是亏了,一点都不解风情。”

  楼谦摩挲着他细嫩的脖颈,“明知我想当个柳下惠……”

  “嗯?”沈唯鼻音微微上扬,坏笑道:“我偏偏要让你成为西门……”

  话音未落,喉结突然被人吻住,尚未出口的话化成呜咽落回喉间,他被从浴缸里抱了起来,臀上一凉,被放在了洗漱台上。

  洗漱台上方与对面墙上都嵌着半身镜,将两人之间激烈的噬咬与拥吻照的一清二楚。

  沈唯揪住他的后脑头发,两人面对面稍稍分开了些许,催促道:“床头柜里有K-Y,去拿一下。”

  “不用。”

  “不用?你什么尺寸你不用?你、呃啊……你他-妈……”

  想骂的脏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沈唯抓在楼谦背上的手指都有些痉挛,他扬起头露出修长细嫩的脖颈,蹙着眉抽气,眼尾泛红,漂亮的眼睛里像是含了波秋水。余光中撇向镜子,镜中人影交缠,晃动起伏,密不可分。

  真他-妈的……又大又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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